“當然是真的。”高橋圭夫說。
“八木太太，快給高橋中佐派個活兒。”小室依子說。
“這兒都是女人乾的活兒！再說，怎麼能讓高橋中佐乾這些活兒呢？高橋中佐，您請坐！”
八木太太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長桌邊，讓高橋圭夫坐下，幾個女人又開始縫起軍衣來。
小室依子說：“高橋中佐，不如您給我們講一講抓中國特工的事吧？日本真的有中國來的特工嗎？”
“中國特工的事，廣播裡經常講，我就不講了吧？八木太太，您還是給我派一個活兒吧？”高橋圭夫說。
“高橋中佐，您真的要乾活啊？”小室依子問。
“我來就是打算乾活的。”高橋圭夫說。
“那我給您派一個活兒。”小室依子說，“我們口渴了，去燒水，給我們泡一杯茶。如果您家裡有咖啡的話，我們也樂意喝一口。”
“我家可沒有咖啡。不過，我可以燒水，為你們泡茶。”高橋圭夫站起身來，走進廚房裡去。
“小室依子，想不到你膽子不小，竟敢讓皇軍中佐為你泡茶？”秋吉太太說。
“有何不可？再說我也沒有強迫他！”小室依子說，“你們不支持我，待會茶來了，你們都彆喝！”
八木太太不想讓小室依子胡鬨，起身走進廚房。
高橋良子突然走進來。
“打擾了。請問，高橋君呢？”
“高橋中佐在廚房裡幫我們泡茶呢！”小室依子說。
“幫你們泡茶？他在家可什麼都不乾。”高橋良子說。
話未落音，高橋圭夫用木盤端著幾杯茶水，從廚房裡走出來，將茶水分彆送到各人麵前，然後轉身問高橋良子：“你來這兒乾什麼？”
“石野大佐要你聽電話。”高橋良子說。
“你去告訴石野大佐，說我去醫院看病去了。我今天休息，不想接任何公事電話。”高橋圭夫說。
高橋良子見高橋圭夫不像是開玩笑，轉身走了出去。
八木太太從廚房裡走出來，對高橋圭夫說，“高橋中佐，你真病了？”
“真的病了。”高橋圭夫說。
“那你快去醫院吧！先治好病，再抓中國特工。”八木太太說。
“高橋中佐，我建議你去淺草寺，找阪上大師幫你算算，到底能不能抓住中國特工。”永川恭子說，“要是抓不住，您就彆費那個勁了，我看你很疲倦的，一定是累壞了。”
“高橋中佐。要不然你在桌子上躺著，讓小室依子幫你按按，保證讓你渾身舒坦，頭也不會再疼。”村川太太說。
“我不行。”小室依子說，“村川太太的技術，誰也比不了。不信，我幫你問問。”轉頭便問永山恭子，“永川太太，你的技術好不好？”
“我技術不行。”永川恭子說。
“秋吉太太，你呢？你技術很行吧？”小室依子扭頭又問秋吉太太。
“我的技術可比村川太太差太多了。”秋吉太太說。
“八木太太年紀大了，技術再好也趕不上村川太太……”小室依子道。
高橋圭夫連忙逃了出去。
幾個女人笑得死去活來。八木太太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都彆笑了，乾活吧！”
高橋圭夫從八木太太家出來，開始猜測起參謀本部人事課將會把自己派去什麼地方。滿洲？武漢？還是上海？
回到家裡，高橋圭夫問良子：“石野大佐說什麼了？”
“他讓你去憲兵司令部一趟。”高橋良子說。“你沒出什麼事吧？有點怪怪的！”
“我能有什麼事？”高橋圭夫從衣櫃裡找出一身和服換上。對良子說：“我去一趟醫院。”
“去找伊藤醫生！”高橋良子道。
“我去陸軍醫院，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