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窗外傳來幾聲鳥叫。
高橋良子猛然醒來,發現高橋圭夫還睡在身邊打著呼嚕,連忙推醒高橋。
“高橋君,你今天怎麼啦,不用去憲兵司令部嗎?”高橋良子問。
“今天不去。”高橋圭夫說。
“真的嗎?太好了。我們一起帶一郎去銀座吧?”
“我想再睡一會兒。”
“出什麼事了嗎?”高橋良子問。
“什麼事也沒出。”高橋圭夫說。“佐藤彥二走了嗎?”
高橋良子走到窗邊,朝外看了看。
“車還在。”高橋良子說。
“這幾天,你去過佐藤太太家沒有?”高橋圭夫問。
“沒有。沒事去他家乾什麼?”
“佐藤太太也沒來找過你?”
“沒有。”
“興許佐藤太太又離家出走了。”
“沒有。佐藤太太這幾天一直都在家。”高橋良子說。前天早上,還在窗前跟我招手呢!”
“你確定?”
“什麼意思?你又想乾什麼?”
“我隨便問問,想方便的時候,跟佐藤君喝酒。”
“彆去!”
“為什麼?”
“人家在家裡造人,你跑去乾什麼呀?”
高橋良子下樓,把門打開,朝對麵的劉簡之家看去。劉簡之家的煙囪冒著炊煙。
“早上好,良子!”孟詩鶴突然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手上拎著東西。
“早上好!”高橋良子應道。
“你還好吧?”孟詩鶴問。
“還好。”高橋良子說。“我感到我可能生病了。”
“不舒服嗎?”
“是。”
“要不要去找伊藤醫生看看?”
“等幾天吧。”
“佐藤君去奈良出差,給你們家一郎買了玩具,給高橋君買了一包掛麵,還有“奈良漬”。孟詩鶴說。
“謝謝!”高橋良子說。
孟詩鶴突然沉下臉,轉身離去。
高橋良子有些詫異地看著孟詩鶴離去,覺得有些奇怪,轉身走進屋子,放下玩具和“奈良漬”,扶著梯子上樓,回到臥室,問還躺在榻榻米上的高橋圭夫。“你對佐藤君怎麼啦?”
高橋圭夫閉著眼睛說,“跟你無關的事情,不要問。”
“佐藤君給一郎買了玩具,還送了些掛麵和‘奈良漬’。”高橋良子說。“我看佐藤太太好像有些不高興。”
“不高興還會送你禮品?彆瞎猜,讓我再睡一會兒。”高橋圭夫說。
高橋良子下樓,想了想,從酒櫃裡取了瓶奈良櫻花酒,出了門,朝對麵的劉簡之家走去。這酒是橋爪中佐送給高橋圭夫的。
“打擾了。”來到劉簡之家門前,高橋良子敲了敲門。
孟詩鶴把門拉開。
“佐藤太太,這是高橋君送給佐藤君的奈良櫻花酒。您嘗嘗,味道不錯……”
“謝謝!”孟詩鶴說。“進來坐坐?”
“不了。”高橋良子欠欠身,轉身離去。
孟詩鶴拉上門,轉身走進膳室,把酒放在矮腳膳桌上,對正在吃早餐的劉簡之說,“高橋圭夫送你的酒。”
“他送我酒乾什麼?”劉簡之問。
“也許是為了向你表達歉意。”孟詩鶴說。
“有點意思!一會兒抓我,一會兒又來安慰……”
“宋督導到現在都沒有電話,我現在通知你,你的組長職務,從現在開始恢複。”孟詩鶴說。
“誰決定的?”
“宋督導。”
“宋督導沒有權力決定恢複我的職務。”
“緊急情況下,她有權決定。”孟詩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