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津曹長,按三島勝平所說,馬車翻車是幾天前的事了,哪裡還能找到什麼翻車痕跡?”
一個憲兵陪著小津軍曹坐在邊三輪摩托上,沿著東京dg大學前的馬路,邊開車邊觀察。
“據三島說,馬車是撞到一根電線杆才停下的。三島傷得那麼嚴重,總會留下點什麼痕跡吧?”
摩托車在一根電線杆前停下,小津軍曹和憲兵跳下車,繞電線杆轉了一圈,又仔細觀察地麵。
“什麼痕跡也沒有,三島騙了我們!”
“去前麵那根電線杆。”
小津曹長和憲兵坐上摩托車,行駛到下一個電線杆前停住。
小津軍曹和憲兵跳下車,朝電線杆仔細看去。
“小津曹長,您看這兒……”
在人腰以下的好幾處地方,電線杆上的黑漆明顯被撞掉,露出木頭本色。
“似乎是真的撞過。”小津曹長說。
“您再看看這兒。”憲兵指著地下。
小津曹長看向地下,果然看見一片被馬車翻倒擦磨過的痕跡。
“拍下來。”
憲兵拿出相機拍照。
“還要去三島家看看嗎?”憲兵問。
“回去!”小津說。
“真是因為馬車翻車受的傷?”井川滿誌似乎不大相信,盯著牧野智久問。
“dg醫院的出診記錄和現場勘察的結果,都顯示了這一點。”牧野智久說。
“如果是高橋中佐處理這件事情,他會怎麼做?”井川滿誌問。
“高橋中佐?按照高橋中佐的行事風格,他會安排大阪被搶劫卡車的司機去辨認一下。”牧野智久說。
“是嗎?”井川滿誌可不想讓人覺得他跟高橋圭夫一樣,是個在他看來是那麼平庸的角色。
武田泰一恰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什麼事?”井川滿誌問道。
“淺草警署的內山巡警長來了。”武田泰一說。
“他來乾什麼?”
“他說他有重要情況報告。”武田泰一說。
“看看去!”井川滿誌說。
內山警署長坐在會議室的沙發上,見井川中佐和武田大尉走進來,連忙站起。
“報告井川中佐,我有重要情況報告。”內山警署長立正說。
“什麼重要情況?”
“鶴見千惠子上前天下午報告,說她丈的夫失蹤了3天,前天一早又來警察署報告,說她丈夫已經回來了。”內山警署長說。
“鶴見千惠子?那個藝伎?”井川滿誌問。
“是的,井川中佐!鶴見千惠子是個很有名的藝伎。”內山說。“在東京有很高的知名度。”
“她的丈夫,竹井教授?”
“是的,鶴見千惠子的丈夫叫做竹井孝幸,是東京dg大學的物理教授。”內山警署長說。
“你覺得竹井教授去放火燒倉庫去了?”井川滿誌問。
“這……我不能確定。我隻是覺得這事很蹊蹺。”
“怎麼蹊蹺了?”
“鶴見千惠子跟竹井教授的愛情,曾經轟動日本!美由紀小姐曾經采訪過他們。”內山警署長說。
“你是說,美惠子認識他們兩個人?”
“沒錯!”
“內山警署長,你每個月領多少薪水?”牧野智久突然問。
“70日元。”內山警署長說,不明白牧野智久何以這麼問。
“一年收入840日元。”牧野智久說,“假如讓你把一年的薪水,全部捐給東京義捐金委員會,你一定很樂意吧?”
“為什麼要我捐這麼多錢?我看誰都不會願意。”內山警署長說。
“可是,竹井教授和千惠子小姐,前天就一次性捐了1100日元,你覺得他會是燒毀神戶倉庫的嫌疑人?”牧野智久問。
“有這回事?”內山警署長驚訝地問。
“也可能是害怕暴露,拿出1100日元,表示他是一個愛國者。”武田泰一突然說。
“鶴見千惠子有沒有說竹井孝幸去了哪兒?”井川滿誌問。
“我問過千惠子。千惠子說,她沒問!”內山警署長說。
“還有,”武田泰一說,“竹井教授跟千惠子恩愛有加,出去三天,不給千惠子打一個電話?這不太符合常理!”
“竹井教授曾經為我們憲兵司令部成功研發了無線電側向測距儀,石野大佐和高橋中佐都很看重……”
“先去把竹井孝幸監視起來,”井川滿誌打斷了牧野智久的話,“我報告石野大佐以後再采取行動。”
武田泰一說:“是!”
井川滿誌轉身離開。
“告辭!”
內山警署長感覺討了個沒趣,轉身走了出去。
......
“來,乙羽君,喝!”
內野少尉舉起酒杯,對坐在對麵的乙羽說。
“在這麼豪華的酒吧喝酒,一定很貴的吧,”乙羽說,“我身上……”
“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內野少尉說。“我們在東京的開銷。全部由東京憲兵司令部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