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由紀提著包，慢慢走到佐藤蒼介身邊。
“您好，我是彥二的同事。”美由紀說。“我聽說您這兩天要回北海道，給您買了件大衣……您試試。”
美由紀打開布包，取出一件大衣，披在佐藤蒼介身上。
“挺合適！”美由紀說，“這樣您在路上就不冷了。”
佐藤蒼介莫名其妙地看著美由紀。
“八木太太想要我多住些日子。”佐藤蒼介說。
“你……你認識八木太太？”美由紀有些意外。
“美由紀小姐，彥二的父親來一趟不容易，你應該勸他多住些日子。”
美由紀回身一看，不知道高橋圭夫何時來到了身後。
“我還以為彥二的父親思鄉心切呢！”美由紀轉頭對佐藤蒼介說，“那您就多住一些日子！等天氣好了，讓彥二帶你到台裡看看。”
“進屋坐坐？”劉簡之對美由紀說。
“不了，我想早點回去。彥二，你送我！”
說完，美由紀坐進車裡。
“父親，外麵冷，你快回屋裡去！”
劉簡之坐進車裡，亮起車燈，開車駛向路口。
“計劃失敗了。”劉簡之說。
“是啊，讓高橋圭夫給攪了！”美由紀說。“您父親應該明白，他該回北海道了。”
“恐怕他不明白。”
“為什麼？”
“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給他買一件昂貴的大衣。”
“我看你有麻煩了。”
“什麼麻煩？”
“你父親遇見八木太太，說不定會弄出什麼事來。”
“不可能。”
“難說。我今天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佐藤蒼介見我跟你搞在一起，說不定真的想離開東京了。”
“他認識了八木太太就不一定了。”
劉簡之把美由紀送回家，急切地想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開車朝富樂町疾駛。
此時夜深人靜，雪雨無聲無息地又下了起來，街道兩旁已經少有行人，馬路上的汽車也變得稀少。
劉簡之看了看後視鏡，發現一輛汽車跟在後麵。
到了十字路口，劉簡之把車左轉，跟在後麵的汽車，仍然尾隨在後。
“神經病！”劉簡之嘟囔一聲，突然發現左側街邊有兩個黑影，騎著一輛自行車，在一個電話亭邊停下。騎車的人，背著一個布袋；坐在騎車男子車後的人，提著一個小桶。
劉簡之把車停下，遠遠地看著兩個黑影。身後的汽車，在劉簡之車後100米處停下。
隻見提著小桶的人，在電話亭的木壁上刷上漿糊，從騎車人背後的袋子裡取出一張標語，快速貼上標語。
劉簡之按了聲喇叭。
騎車人猛踩腳蹬，就近駛向一條小巷。
劉簡之把車慢慢開到電話亭邊停下，轉身朝車後招了招手。
池澤從後車裡走出來。
“你們跟著我乾什麼，怎麼不去抓貼標語的人？”劉簡之說。
“我們……我們……”
“你回去告訴井川中佐，他比高橋中佐差遠了！”
劉簡之坐進車裡，繼續開車前行。
池澤沒有再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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