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是中國駐屯軍向日軍大本營電告華北治安戰的戰損數據。”美由紀說。
劉簡之將紙條放進兜裡。
“三國同盟以後，我們應該重點關注日本海軍的通信了。”劉簡之說。
“可是，海軍白天的通信，我沒有機會監聽呀。”美由紀說。“海軍的動向，對你們很重要嗎？”
“非常重要。”劉簡之說。
“對了，你的文章寫好了嗎？”
“已經寫好，交給水黑監督官了。”劉簡之說。
“他會同意廣播嗎？”
“水黑監督官支持日本的對美強硬派，我的文章，隻是給他們加加溫。”
“堵車了。”劉簡之把車停了下來。
美由紀側頭看了看dg大學的校門，“不知道竹井君和千惠子怎麼樣了。來人當麵朝竹井教授開槍，千惠子一定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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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簡之想起千惠子揮舞菜刀殺死堀口的事情，沒有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美由紀問。
“千惠子可沒有你說的那麼懦弱。”劉簡之說。
“什麼意思？”
“千惠子敢參加國防婦人會勞軍團去中國勞軍，能懦弱嗎？”
“真搞不懂千惠子。”美由紀說。
這個時候，東京dg大學圖書館的借書大廳，燈火通明。一些學生在排隊借書。
薑夔抱著幾本書，從大堂門廳裡走進來，走向教師借書窗口。把書往櫃台上一放，“打擾了！”
“這不是竹井教授嗎！”漂亮的女管理員抬頭一看，認出了薑夔，“聽說你受傷了？這麼快就出院啦？”
幾個管理員一起望了過來。
“出院好幾天了。”薑夔說。
“對你開槍的人，抓到了嗎？”一個男管理員問。
“沒有。”薑夔搖搖頭說。
“那你要小心了。”男管理員說，“一次不成功，還可能再來一次。”
“是啊，我現在都想搞一支槍護身。”薑夔說。
“我看你啊，太文質彬彬了！就算有槍，你也……”女管理員說。
“竹井教授，你老婆千惠子很了不起。要不然你把槍給千惠子，她或許能保護你！”
“有新的無線電雜誌到嗎？”薑夔遞上借書單問。
“沒有……”女管理員看看書單，“《推斷統計學》？竹井教授，您肯定您要借《推斷統計學》嗎，我記得您是物理學教授？”
“是啊！我在物理係。”
“那您怎麼突然對《推斷統計》感興趣了呢？”
“業餘愛好，我想了解了解。”
“請您等一下。”女管理員站起來，走進門後的書庫。
“謝謝！”薑夔說。
“外麵雪停了嗎？”男管理員問。
“停了。”薑夔說。
過了一會兒，女管理員拿著一本書走出來，把書遞給薑夔。
“謝謝！”
薑夔在借書單上簽了字，出了圖書館，迎麵碰上了千惠子。
“你來這兒乾什麼？”薑夔詫異地問。
“我不放心你。”千惠子說。
“大白天不會有事，”薑夔說，“快回去！”
“剛剛家裡來客人了。”千惠子說。
“誰？”
“美由紀小姐，還有佐藤記者。”
“采訪？”
“不知道。我跟美由紀小姐說，不要再采訪報道你了，不安全！”
“美由紀他們人呢？”
“見你不在，走了。”千惠子說。“我想去看看你母親。”
“下雪呢，路上不好走。”
“等雪化了，你一定要帶我去你家。”
“一定。”
薑夔知道，千惠子要去見父母這事，沒辦法再敷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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