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六郎接回來?”鈴木夫人問鈴木四郎。
“不能。”鈴木四郎說。“六郎腰部被刺刀捅了一刀。像他這種情形,隻會再上戰場。”
“我不想沒有六郎。”美由紀說。
“這由不得你。”鈴木英夫說。“告訴六郎,越是怕死越容易死。”
“不要!”美由紀說。“死在中國,沒有任何價值!”
“這話是劉簡之告訴你的?”鈴木英夫問。
“不是。”美由紀說。“這話是我自己說的!”轉頭問鈴木四郎,“哥哥,你現在……還跟以前一樣,反戰嗎?”
“現在……”鈴木四郎猶豫了一下說,“我不知道。我現在沒有思想,純粹是一個木頭人。有幾次……”
“你想自殺?”美由紀吃驚道。
“是!”鈴木四郎說,“有一次,我幾乎要把刀戳進肚皮……”
“是打敗仗了嗎?”鈴木英夫問。
“我一直在指揮機關,沒有直接麵對中國軍人……”鈴木四郎說。
“那你為什麼會想到自殺?”鈴木英夫問。
“因為我看不到前途。”鈴木四郎說,“看不出這場戰爭,對日本有任何好處。”
“你還是認為日本無法戰勝中國?”鈴木英夫問。
“是的!”鈴木四郎說。“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
鈴木英夫放下飯碗,獨自走了出去。
“你打算待幾天?”鈴木夫人問。
“我也不知道。聽上麵的命令。”鈴木四郎說。
“柚月小姐知道你回來嗎?”美由紀問。
“不知道。”鈴木四郎說,“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
“哥哥,你打電話給柚月小姐,我打電話給平宮君,我們一起聚聚?”
“好吧。”鈴木四郎說。
“另外,我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美由紀說。
“看心理醫生乾什麼?”
“去看看,不是什麼壞事!”美由紀說,“免得你下次想不通,再戳自己的肚皮!”
“我沒那麼脆弱。”鈴木四郎說。“佐藤君還在廣播電台?”
“還在。”美由紀歎口氣說。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鈴木四郎問。
“佐藤君和我,差點被憲兵司令部抓起來!”美由紀說,“準確地說,高橋中佐已經把我們抓了起來,也不是父親,我現在可能在坐牢,被槍斃了也不一定!”
“為什麼?”
“高橋中佐懷疑佐藤君和我是中國特工。”
“有意思!”鈴木四郎笑著說。
“哥,我差點被憲兵司令部的人斃了,你還笑?”美由紀撒嬌道。
“我原以為高橋中佐聰明,沒想到……”
“高橋中佐已經被解職了。”美由紀說,“現在反情報課的課長,是井川滿誌中佐!”
“是嗎?”鈴木四郎說。“我聽說過井川中佐。”
“你覺得他怎麼樣?”美由紀問。
“還行……還行吧。”鈴木四郎說。
“比高橋圭夫呢?”美由紀問。
“差遠了。”鈴木四郎說。“不過,他也是一個很執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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