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整個東京都被大霧籠罩。
一輛掛著陸軍車牌的汽車,從陸軍參謀本部大院西側300米的小巷裡開出來,然後轉到大街上,跟在一輛高級轎車後麵,慢慢朝陸軍參謀本部行進。
車內,一個穿著上尉軍裝、戴著眼鏡的男軍官,謹慎地駕著車,副駕駛位置上,坐著一個身穿少尉軍裝的女軍官。
大霧彌漫的街道兩邊,在車燈的照耀下,穿著軍裝行走的人越來越多,行走的方向無一不是朝東。
汽車離日軍大本營越來越近。
站崗士兵見到高級轎車開進,連忙打開大門,讓高級轎車直駛而入。
“你準備好了嗎?”男軍官問。
“準備好了!”女軍官說。
男軍官把車靠路邊停下。
“記住,我在你身後!”男軍官說。
女軍官鎮靜了一下,毅然推開車門,走下車去,跟在一個大尉軍官後麵,朝著日軍大本營走去。
參謀本部大門旁邊的側門,上班的中下級軍官紛紛掏出證件,向門崗晃了一下,一個接一個地走了進去。
“請出示證件!”站崗士兵突然攔住了走在女軍官前麵的大尉軍官。
大尉軍官從口袋裡取出證件,朝憲兵一晃,快步走了過去。
女軍官掏出證件,朝門崗晃了一下。
“等等!”士兵伸手攔住女軍官。
“你在哪個單位?”士兵問。
“文印室。”女軍官說。
女軍官把證件遞給門崗。門崗看了一眼證件上的名字,輕輕念道:“筱原秀子”。
“筱原秀子少尉。”女軍官說。
“請進!”士兵把證件還給女軍官。
女軍官走了進去。
“證件!”
士兵攔住走在女軍官後麵的一名大尉軍官。
“我是江口大尉。”
“我知道你是機要室的江口大尉。”
“認識我還問我要證件?”
“這是規矩。”
江口大尉掏出證件,遞給士兵,隨口問:“剛才進去的女軍官是誰?身材好棒!”
“文印室的。”士兵把證件還給江口。
女軍官走上參謀本部大樓的台階,來到大樓走廊門口。
一個衛兵攔住女軍官。
女軍官拿出證件。
衛兵接過證件打開,大聲道:“機要課文印室筱原秀子少尉,7點42分進入。”
值班室裡的另一名衛兵複述道,“筱原秀子少尉,7點42分進入。”並在本上記錄下來。
衛兵將證件還給女軍官。
女軍官走進大樓,沿著走廊往裡走。
一些軍官與女軍官擦肩而過。
一-辦公室的門開著,傳出滴滴答答的發報聲,女軍官朝裡麵瞥了一眼,繼續朝前走去。
一名50多歲的將軍迎麵走來,女軍官向將軍敬了一個軍禮。
將軍對女軍官視而不見,跟她擦肩而過。
女軍官繼續朝前走,拐過一個直角,一直走到走廊儘頭的文印室的牌子下。回身看了看身後,拿出一把門鑰匙,開門走了進去,隨即把門關上。然後拿出另一把鑰匙,打開文印收發室的房門,走進房間。
女軍官關上門,靠在門上大口呼氣。
鎮靜了一下後,女軍官打開了屋子裡的電燈,迅速地打量了一下房間。
兩個帶著密碼鎖的大文件櫃並排放在屋子一側。靠走廊的小窗關著。小窗下有一個小小的辦公桌。辦公桌上,放著一部電話機。
女軍官拿出鑰匙插入鑰匙孔,轉動密碼盤,轉動文件櫃的門,但門卻打不開。於是換了一把鑰匙,重新轉動密碼鎖,一拉手把,門鎖“哢嚓”一聲開啟。
女軍官把文件櫃門打開。
文件櫃裡,整齊地擺放著一些印刷好的文件。女軍官拿起一份文件翻看,然後放回原處。
門外突然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女軍官心頭一震,習慣地摸出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