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g飯店的大門緊閉著。
門口豎起了一塊牌子:暫停營業。
這可是東京dg飯店自開業以來,從未發生的事情。
一些住客圍著前台辦理退房,想轉移到彆的酒店去。幾位住客拖著箱子,走到飯店門口,被憲兵攔住。
“你們現在不能出去。”野口中尉喊道。
“中尉,我們要去趕火車呢!”一個男住客說。“我的舅舅,是參謀本部的長澤將軍!”
“你的父親是長澤將軍也不行!”野口中尉說,“所有的住客,都要接受檢查!”
“真是豈有此理!”男住客一把推開野口,走向大門,野口中尉拔出手槍,對著天花板“砰”的就是一槍!
突然響起的槍聲震撼了飯店大堂的所有人!男住客隻好收住腳步,轉過身來。
“回去!”野口中尉冷冷地說。
男住客隻好重新走回大堂接待處。
高橋圭夫領著井川滿誌急匆匆走到野口麵前,厲聲質問道:“野口,你為什麼開槍?”
“這個人想要硬闖出去!”野口說。
“我看你是嫌這裡還不夠亂!”高橋圭夫說。“那個喊車裡有炸彈的憲兵呢!”
“我在這兒!”一個便衣走了過來。
高橋圭夫上下打量了一下便衣,問:“你現在是什麼軍銜?”
“報告高橋中佐,我是伍長!”便衣向高橋圭夫和井川滿誌各敬了一個軍禮。
高橋圭夫轉頭對井川滿誌說,“井川中佐,他立了大功,應該破格晉升為少尉!”
“少尉?他隻不過碰巧撿到了那張紙團……”野口中尉嚷道。“軍曹,曹長,準尉……差了好幾級呢?”
高橋圭夫看向井川滿誌。“你覺得呢?”
“我覺得升為曹長或者軍曹合適。”井川滿誌說。
“好吧,我會直接向石野大佐建議。”高橋圭夫轉頭對便衣道,“少尉,說說當時的情況。”
高橋圭夫開始稱呼伍長為少尉。
“當時……”伍長說。
高橋圭夫打斷了憲兵伍長的話,“我們去外麵說!”
高橋圭夫朝大門外走去。
伍長回頭看了看井川滿誌,像是等待井川滿誌的批準。
“你去吧!”井川滿誌說。
高橋圭夫走到大門外,望向二樓的窗戶。
“少尉,紙團丟在哪個位置?”高橋圭夫見便衣走來,開口問道。
便衣指著地下的一個位置說:“就是這兒!”
“你看清紙團是從哪個窗戶扔下來的嗎?”
“沒看清楚。”便衣說。
“左邊數過來,第八個窗戶!”陪著井川滿誌走過來的野口中尉說。
“你怎麼知道?”
“我當時,正在對麵的狙擊點,拿著望遠鏡。”
“少尉,你去把竹中和池澤叫來。”
“是!”便衣朝大堂走去。
“這個扔紙團的,不僅救了那幾個中國人的命,也救了我高橋一命!不僅是救了我高橋圭夫一命,也救了你井川滿誌一命!”高橋圭夫說。
“可是,這個丟紙團的人,他為什麼要告訴我們呢?他為什麼又不早一點告訴我們呢?他又是怎麼知道這車裡有炸彈的呢?”井川滿誌一肚子疑惑。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高橋圭夫說。
竹中和池澤快步走過來。
高橋圭夫問:“左側數過來第八間客房的住客是誰?”
“是神戶造船的設計師小鬆娟子!”竹中說。
“小鬆娟子?她人呢?”高橋圭夫問。
“已經回神戶了。”池澤說。
“回神戶了?”高橋圭夫詫異道。“她救了特使,也救了我和井川中佐,怎麼突然就走了?”
“我不是命令所有住客都不準離開嗎?”井川滿誌問。
“在您的命令下達之前,她就已經離開了!”池澤說。
“井川中佐,如果是你,你會這麼快離開嗎?”高橋圭夫問。
“如果我早訂好了去神戶的火車票,我會離開。”井川滿誌說。
“難道你不想要獎勵?一筆非常豐厚的獎金?”
“我不想。”
“為什麼?”
“中國特工一定也看到了有人從窗戶扔下了紙團。”
“你是說,她害怕遭到中國特工報複?”
“當然。”
“錯了!”高橋圭夫說,“如果為了自身安全,她應該待在酒店,而不是拖著行李冒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