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她沒回來嗎？”
“你看好了，我不是瞎子。”門衛說。
“打攪了。”劉簡之轉身回到車上。
隻剩下薑夔了。
劉簡之決定去找薑夔。
路過一個加油站的時候，劉簡之給車加了點油。正待開車離開，突然聽見有人從背後叫他。
劉簡之轉頭一看，原來是牧野智久。
“牧野大尉？”劉簡之跟牧野智久打著招呼。
“佐藤君，特使遇襲這麼大的新聞，你們好像沒做什麼報道？”
“已經報道了呀！”劉簡之說。
“那也算報道？”牧野智久說。“有沒有興趣跟我去一趟神戶？”
“去神戶？”
“去見小鬆娟子！”
“小鬆娟子是誰？”
“神戶造船的女設計師！”
“見她乾什麼？”
“看來你還不知道。就是這位小鬆娟子突然示警，高橋中佐才躲過一劫。”
“而小鬆娟子就是那位女住客？”
“正是。”
“神戶太遠，我現在沒時間去。”
“你可以帶美由紀小姐一起去。”牧野智久邪笑道。
“不去。”劉簡之說，“晚上高橋中佐回家，我私下跟高橋中佐聊聊。等你返回東京，我去采訪采訪你，也是一樣。”
“好吧，”牧野智久說。
劉簡之開車來到dg大學，把車停在校門裡的主乾道上，通過側門。穿過冗長的過道，來到薑夔家屋側，趁無人注意，繞到薑夔工作室的窗前，朝裡張望。
薑夔沒有留下任何暗號。
劉簡之不敢貿然去找千惠子，隻得回到教學區，在食堂門口的電話亭，給美由紀打電話。
“我在dg大學，你馬上來一趟。”劉簡之說。
20分鐘以後，美由紀坐進劉簡之的汽車裡。
“你現在去找千惠子，問問竹井君去了哪裡。”劉簡之說。
“就這事？”美由紀問。
“就這事。”劉簡之說。
過了10分鐘，美由紀從側門走了回來。
“千惠子說，竹井教授外出了，兩個小時前離開的。”美由紀說。
“去了哪裡？”劉簡之問。
“富津。”美由紀說，“千惠子說，竹井教授的一個學生去世了，他去參加葬禮，也許一天，也許兩三天。”
劉簡之知道，特工組所有的人，全都避開了。
也就是說，他們確認孟詩鶴是叛徒，他這個特工組的組長也不可靠。所有的安全屋和聯絡方式已經全部棄用，不定什麼時候，一顆鋤奸的子彈，就會射中他劉簡之的眉心。
“出什麼事了？”美由紀發現劉簡之雙眉緊皺，表情嚴峻。
“你知道，向憲兵通報特使的汽車裡有炸彈的是誰嗎？”劉簡之扭頭問美由紀。
“聽說是神戶造船的一位女設計師？”美由紀說。
“是美惠子。”
“美惠子？”美由紀大為震驚，半天合不攏嘴。
“為什麼？”美由紀問。
“不知道。”劉簡之說，“我不明白美惠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炸彈是你放的？”
“是。”
“我還以為另有中國特工從中國潛過來了呢！”
“竹井教授突然離開，一定是接到了轉移的命令。”劉簡之說。
“那位三島呢？”
“也不在。”
“美惠子呢？她在哪兒？”
“美惠子也失蹤了。”
“我明白了。”美由紀說，“美惠子匿名向高橋圭夫報警，讓汪特使逃過了一劫，她的行動，讓你們特工組的成員發現了，於是，美惠子被認定是叛徒。”
“就是這樣！”
“旅行車上，一定有美惠子不想讓他死的人！”美由紀說，“要麼是特使，要麼是……”
“是誰？”
“高橋圭夫。”
劉簡之想不出孟詩鶴有什麼理由要救特使和高橋圭夫。
“不對。”劉簡之說。
“怎麼不對？”
“真像你說的那樣，美惠子為何不早一點以不暴露的方式，告訴高橋圭夫，非得要等到炸彈爆炸前一分鐘呢？”
“美惠子是雙麵間諜！”美由紀說，“一定是她突然接到了某個指令，安排乘坐旅行車的人中，有美惠子不想讓他死的人。”
三個中國人中，有一個是共產黨。這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開車吧？”美由紀說。
“去哪兒？”劉簡之問。
“去找你太太美惠子！”美由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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