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香平靜地坐在dg飯店2039號客房的沙發上,心裡卻如翻江倒海一般,難以平靜。
孟詩鶴的一席話,澆醒了李香香,讓李香香覺得諜路之艱難複雜,遠遠超過她的想象。心想如果自己遇上同樣的事情,也會跟孟詩鶴一樣,自我暴露行動,以求拯救同事生命。如果不是有人在鄉下租屋的菜地裡救了孟詩鶴,她李香香,就會成為殺死孟詩鶴的罪人。
如今孟詩鶴把話說開了,李香香覺得自己和孟詩鶴各自走進了對方的內心。
浴室的水流聲突然停了,接著,浴室門“哐當”一聲被掀開,那是因為用力過猛導致的木門與門框撞擊出來的聲響。內馬爾披著純白浴衣,滿臉笑容地從浴室裡走出來。
不知為何,今天晚上,李香香感到自己有些緊張,當然,是那種臨戰前的緊張,不是膽怯。
以往從未如此。
“這……這麼快就洗好了?”李香香覺得內馬爾有些惡心,結巴著問。
“我怕你等久了。”內馬爾笑著說。“萬一你逃跑了怎麼辦?”
“逃?我要逃的話,早逃了!”李香香說。
“你看我身體怎麼樣?”
內馬爾亮了亮膀子,捏緊拳頭,鼓起一身肌肉。
這內馬爾雖是生意人,年輕時卻健過身,身高接近一米九。
“你們歐洲的男人,普遍地要比我們亞洲的男人健壯。是因為遺傳嗎?您父親……”
“不隻是遺傳。”內馬爾說,“我的父親沒有我高大,更沒有我健壯。”
“那就是飲食了。你們是食肉動物!”李香香說。
“秀子小姐,你乾脆說我是野獸好了。”內馬爾笑著說。
“我看也差不多!”李香香鎮定下來,漫不經心地瞅了內馬爾一眼。“會不會徒有其表呢?”
“你說我徒有其表?試試你就知道了。”內馬爾把李香香的話,當做一種性暗示。
李香香對內馬爾的話,見怪不怪。
“來,內馬爾先生,我們再喝一杯。”
說著,李香香站起身,拿起酒瓶,熟練地打開酒瓶蓋,取過兩個酒杯並排放在台上,用手指朝其中一個酒杯彈入些許藥粉,當著內馬爾的麵,將酒瓶中的酒倒入兩個酒杯。然後將一個酒杯遞給內馬爾,自己拿起另一個酒杯。
“為今夜,乾杯!”
李香香端起酒杯說。
“為今夜,乾杯!”
內馬爾端起酒杯揚了揚,一乾而儘。
“爽!”內馬爾咂咂嘴唇說。
兩分鐘!
拖延兩分鐘,內馬爾就該倒下昏睡了!
“再來一杯,內馬爾先生?”
李香香拿起酒瓶,旋開瓶蓋,欲往杯子裡倒酒,內馬爾走了過來。他抓住李香香的手,拿過酒瓶放在台上。
“不能再喝啦,美麗的秀子小姐!這裡是臥室,不是酒吧!”
內馬爾一邊說著,一邊抖落掉披在身上的浴衣,露出毛乎乎的胸膛。不等李香香反應過來,一把抱起李香香,扔在床上。
“等一下!等一下!”李香香喊道。
“等不及啦!”內馬爾說。
看似文明的內馬爾,這時突然變成了一隻野獸!加速運行的血脈,像要擠爆血管,滿臉通紅,眼球也快被擠凸了出來。
必須再堅持一分鐘!
可能不是堅持一分鐘,而是堅持兩分鐘、三分鐘。李香香甚至後悔給酒中少放了藥粉,儘管她放的藥粉,比對付日本人放的藥粉還要多。
她不能擾亂了孟詩鶴的計劃。
李香香把手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