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這輕飄飄一句“連坐”,如同在滾沸的油鍋裡滴入了一滴水,瞬間炸開!
聶明玦勃然大怒,虎目圓睜,周身殺氣凜然:“放肆!你一個籍籍無名的遊醫,安敢在此妄議仙門規矩?!”他本就性情剛烈,最恨旁人質疑他的決定
高踞主位旁的金光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本就對魏無羨和李蓮花這突然冒出來的組合心存忌憚和不滿,此刻見李蓮花竟敢公然挑釁聶明玦,更是心生不悅,覺得此人不識抬舉
在他眼中,李蓮花不過是個運氣好救了魏無羨的普通人,有何資格在此大放厥詞?
金光瑤見狀,連忙又出來打圓場,語氣依舊溫和,但話裡的意思卻不容置疑:“李神醫此言差矣,倒也不是非行連坐不可,隻是溫氏罪行累累,觸犯眾怒,總需給天下人一個交代,若斬草不除根,隻怕春風吹又生,留下無窮後患啊”
他巧妙地將問題從“道義”轉移到了“利弊”上
魏無羨忍無可忍,上前一步與李蓮花並肩,斬釘截鐵道:“既然諸位擔心後患,那就把他們交給我處置!我魏無羨保證,絕不會讓他們有機會為禍仙門!”
“交給你?”金光善嗤笑一聲,語帶譏諷,“魏公子,你自身尚且有諸多爭議,又如何能擔保溫氏餘孽?江宗主,”他轉向麵色緊繃、一言不發的江澄,意圖施壓,“你就這般看著你師兄在炎陽殿上肆意呼喝,不顧大局嗎?”
江澄夾在中間,一邊是師兄的堅持和道義,一邊是仙門大勢和金氏的壓迫,臉色難看至極,握著紫電的手緊了又緊,一時難以決斷
就在局麵再次陷入僵局之時,李蓮花卻輕輕笑了,他拍了拍魏無羨的手臂示意他稍安毋躁,再次開口,聲音依舊平和,卻拋出了一個看似匪夷所思的折中方案:
“諸位既然擔心溫氏族人成為後患,又覺得直接殺戮有傷天和,囚禁亦非良策,不如……交給在下如何?”
他頓了頓,在眾人或疑惑或譏誚的目光中,緩緩道:“在下不才,是個遊醫,略通岐黃之術,平日偶爾研製些奇門丹藥,正需要一些人試藥,將溫氏族人交予我試藥,既能物儘其用,也算是一種懲戒,更免了諸位‘斬草不除根’的憂慮,豈非三全其美?”
“試藥?”金光善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毫不掩飾臉上的輕蔑,“你以為你是誰?一個無名遊醫,也敢在仙門百家麵前提如此條件?你當溫氏餘孽是什麼?你的藥奴嗎?”
麵對金光善的咄咄逼人,李蓮花並不動怒,反而唇角微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目光從容地掃過金光善,又落在依舊怒氣未消的聶明玦身上,慢條斯理地道:
“在下說了,略通醫術,所以……”他看向聶明玦,“可以治好聶宗主因刀法過於剛猛而導致的靈力滯澀、時有走火入魔之險的弊端”
此話一出,聶明玦臉上的怒容瞬間凝固,轉為驚疑不定!他刀法霸道,隱患自知,乃是絕密,這遊醫如何得知?!還能治?!
不等聶明玦反應,李蓮花目光轉向臉色已然微變的金光善,語氣依舊平淡,卻像一把軟刀子,精準地戳中了對方最隱秘的痛處:
“也可以……治好金宗主你,近年來深感力不從心、腎精不足……之症”
“噗——”魏無羨一個沒忍住,差點笑出聲,趕緊捂住嘴,肩膀卻控製不住地抖動
他可是最清楚李蓮花的“醫術”幾斤幾兩,說是醫術,其實就是他那身神鬼莫測的揚州慢內力!
他湊近李蓮花,壓低聲音急問:“喂,你這‘治病’,會不會耗損靈力啊?”
他可記得李蓮花之前解毒頗費心力
李蓮花側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低語:“放心吧,我有數”
而殿內,此刻已是一片死寂!
聶明玦猛地站起身,死死盯著李蓮花,之前的怒火已被巨大的震驚和一絲不敢置信的希望取代,聲音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此言當真?!”
而金光善,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此刻是青白交加,羞憤、驚怒、還有一絲被當眾扒了底褲的恐慌交織在一起,手指著李蓮花,氣得直哆嗦:“你……你胡言亂語!血口噴人!”
他這等隱秘私疾,被當著仙門百家之麵揭穿,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顏麵掃地!
李蓮花這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如同投入湖麵的兩顆巨石,瞬間改變了整個炎陽殿內的力量格局和話題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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