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聽著,隻是溫和地笑了笑,偶爾咳嗽兩聲,眼底波瀾不驚,仿佛在聽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都是些陳年往事了,劍是利器,也是凶器,執著於此,未必是福”
魏無羨心中暗歎這人裝傻充愣的功夫真是爐火純青,正要再說什麼,眼角餘光卻瞥見另一側——笛飛聲一隻手悄然抬起,眼看就要按在李蓮花後背,似乎想“幫”他一把,將這躲躲藏藏的故人推上台去,逼他現形!
魏無羨眼神一凜
想推他上去?問過本君了嗎?!
電光火石之間,魏無羨仿佛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哎喲!”一聲,整個人看似無意地朝著李蓮花那邊一歪,手臂極其“自然”地環過李蓮花的肩膀,將他往自己這邊一帶
“小心,人擠!”
魏無羨的聲音在李蓮花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拂過
李蓮花猝不及防,被他帶得一個趔趄,剛好避開了笛飛聲那隻即將觸及他後背的手
他穩住身形,略帶詫異地看了魏無羨一眼,隻見對方一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的無辜表情
笛飛聲的手落空,眉頭皺得更緊,目光如刀般掃過魏無羨,帶著審視與不悅
魏無羨卻仿佛沒看見,依舊笑嘻嘻地跟李蓮花說著話,隻是手臂虛虛攬著的姿勢,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保護意味
此時,台上的比試已近尾聲
方多病意氣風發,眼看就要奪得魁首,可以試一試少師劍了
魏無羨看了一眼台上,又看了看身旁依舊平靜無波、甚至有些意興闌珊的李蓮花,忽然扯了扯嘴角
既然你不想自己上台……那本君替你演一場,又如何?
“李相夷的劍,我一定贏下來玩玩!”
魏無羨丟下一句,不等李蓮花反應,足尖一點,身法如鬼魅般飄忽,眾人隻覺眼前紅發帶一閃,那黑衣青年已穩穩落在擂台中央,正好擋在方多病麵前!
方多病正待發出最後一擊,眼前突然多了一人,一愣:“你誰啊?我已經贏了!”
魏無羨負手而立,懶洋洋道:“我比你強,勝負猶未可知”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動,甚至未曾動用腰間的陳情,隻並指如劍,幾道無形氣勁便精準地打在方多病長劍的薄弱之處,震得他虎口發麻,長劍脫手!
“你!”方多病又驚又怒
魏無羨一步踏出,已經拿到了少師!
滿場嘩然!這人身法詭異,出手莫測,根本看不出路數,卻強得離譜!
佛彼白石等人也是麵露驚容
石水皺眉道:“此人是誰?未曾見過”
他掂了掂,指尖在劍身上一彈,聆聽那略顯沉悶的回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果然是假的
做工尚可,卻無靈性,更無少師本應有的清越劍鳴
他抬頭,目光如電,直射向高台上的佛彼白石,朗聲道:“百川院試劍大會,魁首彩頭,便是這柄少師劍?”
紀漢佛沉聲道:“正是,少俠好身手,此劍你可以一試”
“讓我試?”
魏無羨嗤笑一聲,突然手腕一振,一股磅礴卻凝練無比的力量灌注劍身——
“哢嚓!嘣——!”
那柄仿製的少師劍,竟在他手中寸寸斷裂,化作無數碎片,四散飛濺!
最後隻剩一個光禿禿的劍柄,被他隨手扔在地上
全場死寂!
毀了?!他竟然把彩頭給毀了?!
魏無羨卻不再看那堆廢鐵,反手抽出腰間的鬼笛陳情,漆黑的笛身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散發著幽幽寒光
他以笛代指,遙遙點向佛彼白石,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嚴與壓迫,仿佛九天之上傳來的詰問:
“一堆破銅爛鐵,也配稱少師?為何……用此等拙劣假劍,糊弄天下英豪,辱沒故人之名?!”
他的目光,似有意又似無意,掃過台下某個青衫身影
李蓮花站在原地,看著台上那鋒芒畢露、氣勢驚人的黑衣青年,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清晰可見的震動與……一絲極其複雜的疑問
這個人……究竟是誰?
而人群中的笛飛聲,看著魏無羨,眼中戰意陡生
“放肆!”石水性子最急,拍案而起,怒喝道,“哪裡來的狂徒,竟敢在百川院撒野,毀壞彩頭,口出狂言!今日定要給你個教訓!”
紀漢佛也是麵沉如水,上前一步,沉聲道:“少俠身手不凡,但行事未免太過乖張,李門主去世多年,少師劍亦隨之下落不明,我等費儘心力尋回,何來辱沒之說?我們也並不知道這劍是假的,可你無端毀劍,挑釁百川院,若不給個交代,恐怕難以善了!”
肖紫衿“就是!我們起初也不知道劍是假的,這劍是阿娩尋回來的,她不可能認不出來!”
台下眾人也是議論紛紛,有覺得魏無羨太過狂妄的,也有暗自佩服他膽識、懷疑百川院是否真的理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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