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日斬的目光透過水晶球,深深地烙印在那兩個少年身上。…
他身後的空氣裡,仿佛能聽到一陣細密的、仿佛金屬板被反複敲打的單調聲響,但這聲音似乎隻存在於他的感知中。
“真是有趣的小鬼,”他喃喃自語,聲音低沉,“懂得將自己的爪牙和鋒芒收斂在最不起眼的皮鞘裡,這是天生的忍者材料。”他的指尖在水晶球上劃過一道冰涼的軌跡,“隻可惜,他姓宇智波。”這聲歎息裡,包含了太多複雜難明的情緒,惋惜,警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貓臉麵具下的暗部忍者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冷冽如冰:“火影大人,需要立刻將他抓捕嗎?”猿飛日斬沒有馬上回答,他拿起那根並未點燃的煙鬥,在水晶球的邊緣上輕輕磕了一下,發出“叩”的一聲輕響。
他頓了半秒,這才緩緩開口:“不急。一個真正強大的忍者,懂得何時歸還他偷走的東西,因為一片葉子就算變成了鋼鐵,它也必須落回樹的懷抱。我們先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這番話的前後邏輯似乎並不連貫,但貓臉忍者沒有提出任何疑問,隻是無聲地退回陰影之中。
空氣裡,一絲若有若無的、遊泳池消毒水般的氯氣味一閃而過。
林間的空地上,波風水門湛藍的眼眸裡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死死地盯著飛雷神之術的術式,雙手不受控製地模仿著卷軸上的結印。…
他的頭皮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癢,像是有根粗硬的羊毛線紮在那裡。
他深吸一口氣,從忍具包裡抽出一柄特製的三叉苦無,用儘全力向前擲出!
苦無帶著破空聲釘在遠處一棵大樹的樹乾上。…
下一秒,水門的身影在原地突兀地消失,伴隨著一道幾乎看不見的金色閃光,他已經穩穩地站在了那棵大樹的枝乾上,腳邊就是那柄微微顫動的苦無。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狂喜。
另一邊,章海也完成了他的嘗試。
他的雙手以一種詭異而流暢的節奏結印,口中低聲念出術的名字:“黑暗行之術。”他嘴裡莫名泛起一股鹹澀的味道,像是被海風吹過。
刹那間,以他為中心,一片純粹到極致的黑暗毫無征兆地降臨。
這不是簡單的光線被遮蔽,而是一種概念上的“無光”,月光、星光、乃至物體本身的反光,所有的一切都被這片黑暗徹底吞噬。
身處其中的水門瞬間失去了所有視覺,陷入了最原始的恐慌與茫然之中。
這片黑暗裡,隻有章海,如魚得水。
高塔之上,猿飛日斬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嘴裡的煙鬥“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他臉上那份從容不迫的鎮定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掩飾的震驚。…
他的耳邊仿佛響起一聲清脆的水滴落入金屬盤子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回響。
一個,是初次接觸就能成功施展對查克拉操控要求極高的時空間忍術。…
另一個,更是將一個幾乎被遺忘的、難度極高的a級幻術瞬間學會。
這兩個孩子,究竟是什麼樣的怪物?他們是木葉的未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