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這場考驗,似乎比他想象的要簡單。
他繞到了營地的邊緣,那裡有幾個喝得酩酊大醉的山賊正靠著木樁呼呼大睡。
章海如同黑夜中的死神,悄無聲息地滑到他們身後。
他沒有絲毫猶豫,手中的白牙之刃劃出一道冰冷的銀弧。
醉漢們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滾燙的鮮血便從他們被割開的喉嚨裡噴湧而出,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章海的舌尖泛起一股淡淡的、類似燒糊了的橡膠的味道,刺鼻而又令人作嘔。
他看都沒看地上的屍體,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更深的陰影之中。
殺戮,在無聲無息中進行。章海專挑那些落單的、或是聚集人數較少的角落下手。
他的動作乾淨利落,每一次出刀,都必然會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白牙之刃在他手中,仿佛成了他身體的延伸,每一次揮動都精準無比。
不到半個小時,已經有二十個山賊,在他這柄來自地獄的鐮刀下,化作了冰冷的屍體。…
當營地裡隻剩下中央篝火旁,那群人數最多的山賊時,章海不再隱藏自己的身形。
他手持滴血的短刀,從陰影中走出,大搖大擺地朝著那群山賊的首領所在地走去。…
他的腳步不快,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那些山賊的心臟上。…
“站住!你他媽是誰?”營地入口處,兩個負責看守的哨兵終於發現了他,他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惡狠狠地威脅道。
其中一個哨兵將手中的酒壺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他伸出手指著章海,這個動作持續了大約半秒。…
“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們老大殺的人比你吃的鹽都多,所以你最好把手裡的刀放下,因為我們這裡的規矩就是不能帶刀。”
章海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他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就在與那兩個哨徒擦肩而過的瞬間,兩道銀光一閃而逝。…
那兩個哨兵臉上的表情還凝固在上一秒的囂張與不屑,他們的身體卻已經軟軟地倒了下去,喉嚨上多了一道細長的血線。…
他這毫不掩飾的殺戮,終於驚動了營地中央那座最大的木屋。
木屋的門窗“嘭”的一聲同時炸開,九道身影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從裡麵飛竄而出,朝著九個不同的方向亡命奔逃。…
其中一個聽起來像是首領的聲音,用一種驚恐到變調的嗓音嘶吼道:“是高手!彆回頭,分散跑!”“想跑?”章海冷笑一聲,他將白牙之刃插在身前的地上,雙手快速結印。
“黑暗行之術!”…
刹那間,比黑夜更加深邃、更加純粹的黑暗,以他為中心,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般迅速擴散開來,瞬間將方圓百米的空間徹底吞噬。
那九個正在亡命奔逃的山賊,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視覺,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絕對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