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實招來?
阿全望著眼裡滿是威脅之意的姑爺和小姐,臉呈菜色,遂心一橫,撐著地麵的雙手就緊握成拳,視死如歸道:
“姑爺!這事就是小姐吩咐我做的!其實…小姐她一直都知道柳姑娘的存在!”
什麼?熙兒她一直都知道盈盈?顧溫琅驚愕一瞬,失控的表情儘收趙熙兒眼裡。
“你住嘴!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柳姑娘李姑娘,還有我為什麼要做這種殲其八百,損己一千的事情?”趙熙兒怒目而視。
阿全梗著脖子,即使恐懼的心肝巨顫,依舊說道:“那是因為柳姑娘曾是姑爺的未婚妻,而小姐從姑爺那裡發現了他曾贈予柳姑娘的定情信物,所以才讓我去找張小少爺。”
“你說謊!”趙熙兒眼眶微紅,嘴上反駁他的話,心中卻是怒火中燒。
顧郎他果然跟那個賤女人有往來!
即便趙熙兒早就知道顧溫琅還沒完全放下她,但當阿全毫無預兆地把他們一直隱藏的事扒露出來時,心還是忍不住陣陣抽痛。
她無懈可擊的表情崩了,妒意在她眼底湧現,而同樣被阿全供出事來的顧溫琅,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熙兒,彆聽他胡說,他滿口胡言!”
“…嗯,我信你,顧郎!”
兩人說時便握住手,四目相對,眉目留情,好似情真意切,看得張廣鴻和鐘管家默默移開眼。
而外麵的眾人:嗬,有點假。
張廣鴻不想看他們的假情假意,直接問阿全:“所以顧夫人她就是因為一個定情信物,便讓你找上這些賤仆,然後設計我兒去找柳姑娘?”
“是、是的,小姐說隻要事成,張小少爺娶不娶柳姑娘都無所謂。”阿全結巴道。
“這是汙蔑!是欲加之罪!”趙熙兒後悔自己就帶那麼點人來這鬼地方了,現在想把人打出去都不行。
“我沒有!”頂著張廣鴻的視線,阿全一條路走到黑,背後衣衫都濕了一片。
畢竟現在,他隻有張老爺這一條活路可出了,既然賭了,那就賭個徹底,讓他看到自己的誠意。
“姑爺讓我去送信時,我正忙於尋找夏少爺,所以將這信交給彆人代送!”
張廣鴻見趙熙兒欲張口,便率先道了句:“哦?那你可還記得那人是誰?能找到他嗎?”
“能!他就在隔壁街的香清遠茶館當夥計,名叫劉二,我還給了他半兩銀子呢。”
阿全說著又補充道:“若各位不信,大可找他來問問,還有那個柳姑娘,亦可以尋她來,問她是不是收到信了!”
張廣鴻隻“嗯”了聲,卻也沒立即叫人把人尋來,而是又讓他把如何和阿光勾搭上的細節說一遍。
期間,趙熙兒和顧溫琅幾番欲言,都被張廣鴻輕描淡寫地堵回去。
一門之隔,裡麵空氣中火藥味十足,外麵則全是飄蕩著八卦之味。
“香清遠茶樓的劉二?那不是平時專門給人跑腿的那個嗎?”
“我也認識那小子,聽說有點關係,是茶樓老板的侄子,要不然他哪能這樣賺私活?”
“喂,你們說,既然都提到了他和那什麼柳姑娘了,接下來是不是真要尋他們來作證啊?”
“我覺得劉二倒有可能,但從這到柳家村一個來回就將近三個時辰,太遠太久了。”
“找不找都無所謂,老婆子我瞧了這麼久,這事啊八成就是這顧夫人搞的……”
“這麼說來,張老爺方才說有人忘了祖宗,莫不是指這顧公子?要不然柳家村子怎麼有姑娘是他未婚妻?”
“我看是了,這對夫婦沒出來前,張家不是有個下人和張老爺附耳,嘀咕了好一會嗎?我猜就是再說這個……”
“……”
“啪啪啪——”
在他們議論時,裡麵的趙熙兒突然鼓起掌來,讓他們的注意力重新拉回。
隻見她目光冷冽地望向張廣鴻,說道:“真是妙啊,計劃周密,環環相扣,第二第三個證人都準備好了。”
“顧夫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人得忌妒,否則妒火燒身。”張廣鴻口氣淡淡道。
趙熙兒臉一黑,暗罵一句老匹夫。
要是在京城,她早就弄死他了,哪容他一個商戶騎到自己頭上!
“小姐,紙是包不住火的!好在張小少爺沒事,要不,你就向張老爺道個歉吧。”阿全弱弱道,似苦口婆心。
趙熙兒忍無可忍,當即一腳將他踢翻。
張廣鴻眯眼,“顧夫人是惱羞成怒嗎?”
“我當然憤怒!但我的怒不是因為羞愧,是因為你們的厚顏無恥!顛倒是非黑白!”
張廣泓一聽,頓時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仰起頭哈哈大笑。
“要說這,張某當自愧不如。”說罷他話鋒一轉,眼神也犀利如刀。
“我張某一直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義,既讓你們惹了我,那我就先收點利息,給我動手,狠狠地砸!”
“是!”張府眾家丁鏗鏘有力道。
聲未落,他們就握緊大木棍,一窩蜂地衝進了顧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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