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沒機會當外婆了...
她有些緊張地接過元寶，一臉慈愛地看著這個小家夥。
好一會兒沈玉卿才問道：“元寶取了名字沒有？”
“取了，叫林蕭，是我跟秋寒一起取的。”林非凡笑著說道。
“這名字取的好。”
沈玉卿伸出食指去逗元寶，元寶伸出兩隻手去抓她的食指，沈玉卿不由得笑了起來。
趁著丈母娘分神之際，林非凡走到了灶台旁。
灶台上有兩個灶眼，一個做飯，一個做菜。
現在兩個灶煙上都架著大鐵鍋，香氣隔著鍋蓋邊緣跑了出來。
林非凡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道：“丈母娘，您做的菜太香了，我能先偷偷吃兩口嗎...”
沈玉卿恢複常態，麵帶溫柔地笑容道：“想吃什麼，阿...丈母娘給你盛。”
林非凡連忙點頭說道：“什麼都行，隻要是丈母娘做的我都想吃。”
沈玉卿溫婉一笑，把元寶遞給了林非凡，然後解開鍋蓋。
林非凡發現一邊蒸著素菜跟米飯，另一口鍋裡正在燜煮著素佛跳牆。
她拿著筷子夾了四種不同的蒸素菜放在盤子裡，又拿了個碗盛了一碗素佛跳牆。
“你先墊墊肚子，飯還要一會兒才能好。”
“誒。”
林非凡把元寶重新塞到丈母娘懷裡，端著盤子就吃了起來，又喝了一口素佛跳牆的濃湯，直呼過癮！
放下碗後，林非凡剛掏出煙要抽，想到這裡不太合適，又塞回了口袋。
沈玉卿看到了，她笑道：“抽吧，沒事。”
林非凡這才走到廚房門口，點上了一支煙。
“丈母娘，您怎麼不多招幾個人過來。這裡就您跟清姨兩個人，什麼都要自己做，多累啊。”
林非凡用武者之境感知周圍，發現這裡就隻有丈母娘跟水清兩個人的氣息。
沈玉卿微笑道：“這裡山高路遠，尋常人也不願意來，而且做習慣了就沒事了。”
隱居在這裡多年，枯燥是枯燥，但是也很清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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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人沒有幾個能堅守下來的。
林非凡笑著說道：“丈母娘您的境界真好。”
沈玉卿笑笑，不語。
林非凡這才鼓起勇氣，開口道：“丈母娘，我想問您一個問題，但又怕您生氣...”
“我若生氣，這十八年的修行也就白修了。”沈玉卿笑著道：“你問吧。”
林非凡試探著問道：“這麼些年過去了，您還有恨嗎。”
沈玉卿的目光依舊在元寶身上：“為何恨？”
“為人生，為過去。”
鋪墊了一下，林非凡這才繼續說道：“為他...”
沈玉卿莞爾一笑，看向了林非凡：“你是說為葉問朝吧。”
她說的很從容，臉上始終掛著笑容，絲毫不像有過巨大怨念一般。
林非凡見丈母娘如此，點頭道：“嗯，就是葉叔。您還恨他嗎？”
“為何要恨。”沈玉卿緩緩說道。
林非凡說道：“畢竟他曾經做過一些對不起您的事。”
“一人傷你，害你，亦或是幫你，助你，皆為因果。佛隻論因果，不論對錯。”
沈玉卿說的很輕巧，卻是她多年才悟出來的道理。
當年的事，對錯已經不重要，是非也不重要。
這十八年來她在此隻不過是修己，不渡眾生。
沈玉卿的這番話頗有禪意，林非凡似乎也聽懂了一些。
見識到鳳凰山的條件艱苦，林非凡想讓丈母娘下山，讓她跟自己回中海。
就住在一起，這樣還可以緩和一下她們母女的關係。
但是沈玉卿拒絕了。
林非凡說道：“佛在口，在念，在心，卻不在天下人。”
“丈母娘，您既然想通了，那為什麼還要繼續留在這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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