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給我傳音道:[去彆人的意識海就等於看了彆人的所有隱私,這般太過親密了,隻有戀人之間,道侶之間,才會如此。]
我恍然大悟,難怪那次我去了應淵的意識海中,他開心的像個傻子一樣…
一想到這,我發現我好像去了很多人的意識海中…忽然整個人就不好了。我進去意識海,也沒發現有什麼隱私啊,怎麼他們這麼想?這沒有邏輯啊啊啊!作為一個現代人,壓根就沒這個概念的…好尷尬啊。
我偷偷看向應淵,發現他目光明亮,正灼灼地看向我,眼神非常複雜…有一種你去吧,我理解你的感覺,還有一種他覺得自己很大度,卻又很不甘的神情,不過這可能都是我的小劇場在爆發,是我想的太多了吧。
我正思緒混亂,應淵聽到了我的心聲,對我傳音道:【有沒有可能是你太粗心了,壓根沒有注意到呢?】
廢話!我為什麼要關注彆人的隱私呢?我是有什麼大病嗎?
潛遊真人、洗峰真人、芃心真人,甚至鬆風真人都在非常認真地看著我,甚至還帶著一些期待和虔誠。
我隻好摒棄雜念,神識鑽入了他的意識海。這是一片高山流水般壯闊的天地,隻不過四處散落著荊棘。很少在意識海中看到荊棘這種東西,應是此人在童年時期受到了傷害,而這些傷害非但沒有被移除,反而變成了荊棘,落在自己的神識中,不斷的自傷,反反複複的自傷。
這讓搞心理學專業的我立刻察覺到,他是個空心人,他需要時常用痛苦感知自己的存在,不然就會茫然無措、煩躁崩潰。不知他童年時期受過什麼樣的傷害,才形成這種行為模式?
我試著拔掉一個荊棘,看到意識海中出現了空洞,而腳下流動的細沙很快就把空洞淹沒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流動的白色細沙,灰色的雲霧和黛色遠山,遠看是一幅清雅的畫卷,走近,卻發現遍布荊棘。
越往意識海中心處走,荊棘越密布,在最大的那片荊棘叢中,看到了一個白袍的少年。他清瘦,五官分明的樣子,神情寫滿了倔強,麵容和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如出一轍。原來他的意識海,他的精神世界如此蒼涼和殘酷,他在自我折磨和獻祭。
好消息是他的元神沒有如我想的那般破碎不堪;壞消息是,他是自己把自己綁在荊棘叢上的。這樣的自我折磨無非兩種原因,其一是自我獻祭,自我感動。其二就是自我察覺存在,探知自我邊界。通過自虐找到自我,潛意識之中他是無我的狀態,需要通過痛苦來感受存在。
說白了就好像是,如果不是胃疼,我都不知道自己還長了個胃。
在他的意識海中,我也一樣能夠瞬移,說明他內在力量並不是很強大,並沒有破壞和影響到我的能量場。我把他的元神輕輕提起,放到還算平緩的一片細沙上。
我得和他聊聊天兒,探查他的心魔什麼實力。說實話,這感覺真像是我把我的診室搬到了這裡。
來吧,心理谘詢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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