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在被趙君問待客收多少銀子,抬起頭錯愕的看著他,這什麼意思?
待客,她什麼時候待客了?
疑惑了一下,立馬沉聲說道,“趙君為何這樣問,待客?待什麼客,我在這裡並不認識誰,除了學院幾個夫子跟平常認識的學子,其他人都不熟,無需待客……小女是學院的學子,被夫子要求來獵場增長見識,順便湊下熱鬨,趙君是否誤會了?”
趙君捏著扇柄的手微微一緊,她是學子?不是……
他眼中閃過驚訝,怎麼會?她身邊好幾個美人……那幾個美人身份都不算低,也是後宅孤寂許久的男子,尋得這樣絕美的女孩子在身邊,不是夫妻卻睡在一起,這算是什麼誤會?
學子,她竟是學子?
“那你與楊逸,怎麼可能?他可是學院的掌院,你要是學子如何跟他……”
趙君把手裡的扇柄捏得更緊了,白皙的臉上不自覺得微微發燙,他們……竟有如此禁忌之事?心裡突然激烈得如火般燒了起來,從不曾有過的悸動猛然顫抖,隻是這顫抖很快就被壓了下去,他這樣的人,多年修養,早就練得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能力。
也是沉了下眸子,手上的扇子收了起來,“那小姐現在是什麼意思,與他……是因為錢,或著因為什麼彆的才在一起?”
“趙君,我與他不為錢也不為彆的在一起,楊逸是我未婚夫,等這秋獵結束,我就要去楊府提親了,趙君如看到什麼就當沒看到吧,你也是男子,應該懂得他身為男子的心思,我們不過是提前在一起,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春含雪也沒什麼避諱,很大方的承認關係,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趙君會把她想成那種專門收銀子慰藉寂寞男子的……女人?
還問她收多少銀子?
她哪裡像那樣的女人?
趙君揚起眉眼,成婚?他們倆?楊氏那樣的門弟願意把自家嫡長子下嫁給這樣的女孩子?楊逸都與她睡在一起了,自然是願意的,可楊氏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何況她還有彆的男子圍繞在身邊,要不然,他怎麼會誤會,她這是讓楊氏家的嫡長子做幾房?
想了半刻,他輕歎口氣,又搖晃起描金折扇溫雅的笑道,“真是有意思……沒想到是這樣的,那在下是誤會了,剛才的話我收回,小姐就當沒聽到吧,還請小姐保守秘密,我不曾做過這樣的事,隻是遇到小姐很是喜歡,才有此一問……”
春含雪也沒在意,恭敬的低頭答應。
兩人沉默了下來,趙君沒有為這種事而覺得不好意思或難堪,他還是很端莊的坐著,似在沉思,又不時的抬頭看向春含雪,眼中閃過複雜之色,這小姐剛才說他是男子,懂得楊逸身為男子的心思,什麼心思?不就是色令智昏沉迷小姐的心思,他是懂楊逸的心思,那他的心思誰又懂?
他手上的描金扇折了起來,將扇子一頭輕輕放在另一個掌心裡細細揉捏。
又過了一會,他像是想好了什麼,又展開扇子搖晃起來,十分溫柔優雅的笑道,“小姐,不如,在下一萬兩買小姐一天的時間如何,這一天,小姐隻用隨我的心思就行,我已經十多年未曾有過想法,還望小姐能成全。”
春含雪神色一滯,窘迫的紅了下臉急促道,“趙君,我,我不是做這個的,外麵院裡有很多這樣的姑娘,要不你叫人到院裡找找。”
一萬兩可以買個花魁回來了,他不是把話收回去嗎,怎麼還這樣說?她真不做這樣的事,再說,為何非要找她不可?
太尷尬了,她對趙君的印象非常好,他又溫柔又雅致,又很有能力,處理事情也很厲害,將彆人家的丫鬟打得半死,那鄭氏見到他還得畢恭畢敬,身份定是不小。
一個如此有身份的人,找她?還做這樣的事……
“院裡?小姐,我說過了,在下是見到小姐才有此想法,不是院裡的,一天時間也不想接受嗎,那兩個時辰,怎麼樣?”
趙君的指尖緊緊捏了下掌心,聲音雖依然溫柔優雅,語氣卻已經有點強迫之意,是吧,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實在不想錯過。
春含雪撇向旁邊呼呼大睡的少女,心思轉動,一腳踹在她身上,那少女吃痛啊的一聲驚醒,而春含雪立馬轉頭對著趙君微微一笑,“我雖是一介平民,卻也不喜歡被彆人如此用錢侮辱,小女恕難接受,趙君找彆人吧,告辭。”
話落,她一下撩開車簾,從駕駛的馬車上翻身跳了下去,穩穩的落到地上。
趙君隨後也立馬揭開車簾,驚愕的看著她站在地上並沒有事,提著的心才放下,怔怔看著她離越來越遠,也沒有叫停馬車,被踹了一腳的少女抱著腿,氣得嘩嘩的大哭,“那個賤民,她竟然敢踹我,我的腳,我的腳,嗚嗚,好疼,我要殺了她,嗚嗚……”
看了眼少女,見她越叫越慘,趙君也沒有管她,而是輕輕給自己倒了杯放涼的茶,喝進嘴裡,並不覺得很涼,隻是這茶味已經淡了很多,無色無味實難下咽,放下茶杯歎了口氣,用錢不願意,那用什麼才願意?用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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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擺脫他,竟故意把雪兒給踢醒?
真是的……這法子不得不說有用,他都不好意思停車。
旁邊的少女越哭越大聲,他撇眼看過去,淡定道,“你在哭,下半年連你爹的那一份用度也減半,他一個妾室,本來就過得艱難,你是想讓過不下去嗎?”少女一聽,連忙止住哭聲,喊道,“父親,不要,我不哭了。”她像是才反應過來眉頭猛得一皺,哼道,“呸呸,我們家父親隻有你一位,他一個妾室,那配當我爹,隨父親你怎麼樣處置他,以色待人的玩意,父親,要不你送走他吧,反正母親早就不喜歡他了,不如送走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