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出去後。
秦煜衡的目光瞟過陸昊的肚子,在他已經有些了然的目光中,淡淡點頭道,“恩,是有了,給你開些安胎的藥吧,在有什麼不舒服的,吃些藥便能好些。”
陸昊揚起嘴角輕撫肚子,笑道,“嗬,我就知道是有了,你確定了就好,有什麼藥你開吧,診金我一會讓人送到府上。”
秦煜衡轉過身去手指快速按在自己的脈搏上,立馬皺眉,沒有……什麼都沒有,難道是他的時間還沒有到?略有些失望,去藥箱裡拿了一瓶安胎藥給他,想了一會才疑惑的問道,“你們倆什麼時候做的,我是說這個孩子,獵場上你沒有去,那就是狩獵之前做的,什麼時候?是那天?”
被他這樣大方的詢問,陸昊臉上微微有些淡紅,把藥收下後,有些不自在的嗯了一聲,“……就是她送聘禮那晚的馬車上,秦煜衡,你不要問了,我知道你對這個有興趣,以後你常來給我診脈,心裡明白就是,等生的時候你也要好好幫我,無論我發生什麼,這個孩子你一定要保住,這是我跟阿雪第一個孩子,以後就是家裡的長子或長女,你在給我開些補身的藥膳吧,我要好好養胎。”
秦煜衡垂下臉,猜到也是那天,不願當他得麵做,到是去送聘禮回來的路上做了,還是馬車上?馬車上這麼有意思?搖搖晃晃的是吧,恩,他是不是也找個人在上麵試試看能多有意思?學無止境,有興趣的事就要多嘗試,不過,問他的日子,也是想知道他自己什麼時候有,要是他也有了,陸昊這孩子他便沒有時間管,他也要考慮是不是該給自己找個幫忙的人。
這樣的事,告訴兄長還是姐姐都很為難,兄嫂在外做遊醫,姐姐跟母親在太醫院當值,告訴姐姐,那整個太醫院都會知道,不妥。
那此事,也隻能請兄長回來,他在外多年行醫,什麼事都見過不會太過驚奇,又能幫著他隱瞞周圍的人,在為難也得跟他說,淡淡的點下頭,“等回去,我會叫人給你送補品,你的事也會做安排,還有,不要把話說得像是交代後事,咱們宛國破腹取子並不少見,難產的孩子,或胎大者,或母體孱弱者,多是需要這樣取子。”
“這方麵也已經沒有任何阻礙,療傷的藥也是數一數二的聖品,不到一個月就能讓你完好無損,連一條傷疤都不會有,多來幾次就習慣了,這療傷藥,我最近另外又做了些改進,比之前的效果會更好些,不會有事的。”
在心裡算計了下時間,他的日子大概還沒有到,摸了摸肚子淡然的放下心來,就是他不能親自給陸昊動手,比他醫術更好的兄長可以勝任。
陸昊從十來歲能嫁人成婚起,就有教導的先生或嬤嬤傳授這些生育床榻之事,知道他的意思,可難免還是會緊張,無奈的笑了一聲,“我這第一胎,自是會有些害怕,又不是你生孩子,你既這樣說了我就安生懷著,總之,一切就交給你了。”
秦氏曆代都為太醫院禦醫,可以說,隻要他們能治的病就沒有治不好的,他說沒事就不會有事,要是真有事,他們不能治那彆的人就更治不了。
秦煜衡瞥了他一眼,露出個清冷的淡笑,誰說他不會生孩子了?
他就生一個出來看看。
不一會。
秦煜衡隨便找了個借口通知外麵他的病情,把懷孕之事隱瞞了過去。
等外麵的親戚們聽到他隻是吃了一口涼食引起了嘔吐,也都紛紛捂嘴偷笑著散去了,陸昊的父親佘氏一臉心疼,坐在旁邊安撫著他,又摸摸他的肚了問了那裡還不舒服,十分的關心這個長子,想著他定是成婚貪嘴,平日又是個慵懶賴床的主才這樣,急燥的要身邊伺候的人送過去好好照看他,陸昊連忙拒絕,找了借口又安慰父親幾句這事才做罷。
他這懷孕,不能讓更多人知道,父親的人到他身邊立馬就亂套。
陸尚書看兒子這邊沒事,想到皇女正君還在會客的內閣,急著往那邊而去,那邊院子裡,綠蘊跟紫音抬頭看到她快步而來,轉頭聽著屋裡還有此許嬌喘媚吟的膩軟嗓音,趕緊敲了下門,紅著臉壓著聲音提醒,“長公子,陸尚書過來了,你們……需要奴婢進來伺候嗎?”
紫音轉過身走了過去,很快攔住了陸尚書,說了什麼話後,陸尚書停了步子驚訝的看向閣室,門口的綠蘊又敲了下門,屋內的聲音停住,很快衣袖摩擦,發釵跌落,腰間掛飾玉佩之間的叮咚脆響驚慌而雜音又不斷傳來,突聽到長公子噗得笑出聲來,“怕什麼,她不是還沒進來嘛,又沒看到……就是看到了……又能怎麼樣,你可以抱著我在來一次,咱們更刺激些,然後我在把她除掉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嗬。”
“你……你敢。”
春含雪尷尬的怒道。
他笑得更厲害,溫雅的聲音柔軟似水,“……恩,在下不敢,小姐還是這麼要臉麵……要臉麵做什麼,多無趣,啊……這發釵不是這樣插的,要插在這裡……怎麼,你想把這個插在我身上嗎?小姐手生得很,沒有給男人梳妝過?恩,這才對,以後你隻給我梳妝……你看,在下唇上沒有塗抹口脂,做不出朱唇輕啟為君嘗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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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留,你住口。”
他明明有正人君子的雅致,又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私下怎能放蕩成這樣?
綠蘊又敲了下門,“長公子……”
春含雪從裡麵快速打開門,她自己倒是穿戴齊整,看著綠蘊又紅了一下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往裡麵拉,無奈道,“你進去幫他梳妝,我不會,在弄下去這房門就出不來了,你們還是快點回皇女府吧。”
綠蘊盯著她抓著自己手臂的瑩白指尖,心裡跳個不停,抬眼深看她一眼趕緊進去了,那邊的陸尚書見她出來,疑惑的就要走過來,紫音在次攔住她,春含雪把要說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關上了身後的房門,進過前麵的小花園向陸尚書快步走去,鎮定的向她行了一禮,沉聲道,“嶽母,小女已經說服正君大人,不會在為難陸昊,正君大人也在為子嗣之事焦急,所以並非執意針對他,請嶽母放心,大人就要擺駕回皇女府,正在整理儀容,請嶽母在前麵等著恭送正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