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轎子落到了一處大宅門口,那大宅周圍全是拿著刀劍的侍衛,守衛的人看了眼阿遞過去的腰牌,迅速的放他們進去了,轎子在次被抬了起來,徑直的進了大門,沒走一會,在花園裡站著二三個穿著華貴的貴夫不時歡笑的在聊天,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把團扇,十分優雅,一輛馬車停在旁邊,周圍站了許多下人,恭恭敬敬的低眉順眼。
看到他們的轎子過來,貴夫們一同轉身回頭看去,其中一個笑盈盈道,“趙贏總算來了,今日要沒有他,這添花雅宴就不好玩了,你們猜他今天會拿什麼珍奇當彩頭?上次那把折枝若眉劍我可是非常喜歡,削鐵如泥,鋒芒耀眼,可惜沒能拿下來。”
阿智看到他們,立馬叫停了轎子。
趙君撩開簾子,看他一眼他們,“你們在做什麼,不進去嗎?”
眾貴夫笑道,“當然是等你了,你下轎跟我們一起坐馬車去,這樣快些,你也真是,不急不慢的竟然還坐轎子,他們的腳力怎麼比得上馬力,快下來。”
趙君瞥了眼不太自在的春含雪,也溫雅的笑起來,“不用了,你們先去吧,我不跟你們擠在一起,彆讓主人久等了。”
幾個貴夫驚訝了一下,目光掃過轎內,見他的轎子離開,好一會才小聲嘀咕道,“……你們看他轎子裡是不是有個女孩?趙贏什麼時候……收了女孩子在身邊,他不是對這些沒興趣的嗎,你們看到女孩子長什麼樣沒有?”
有簾子擋著,自然是沒看清,隻看到白瑩瑩的一隻手按住了轎簾,似乎並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
有人低聲輕笑,“……什麼怎麼看,嘴巴閉緊點就是,快上馬車,去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女孩讓他心動了?真有意思,都帶到這來了還怕彆人看到嗎,嗬嗬,我說,要不要一會叫他把女孩弄出來當彩頭?那這場詩會就更好玩了。”
“不要了,人家的愛寵,我們這樣做豈不是得罪他?”
“得罪?嗬,怕什麼,大不了給他在找一個,花街柳巷的美人多了去了……一個寵物罷了,難道還舍不得,走吧。”
馬車果然比他們要快一步,等到了添花雅宴時,裡麵或站或坐了不少的人,他們也在其中端著茶盞正品茶聊天,手中搖晃著團扇,有些人已經開始說花令作詩,做好了,立馬寫到紙上,由下人拿著給各位主子觀賞,作得好的,引得一片讚賞。
趙君與春含雪一起出現時,在門口那些貴夫都驚訝的瞪大眼睛,直直盯著春含雪,不斷驚歎,好漂亮的女孩子,又不可思議的看向趙君,他裡麵穿著一身白色錦緞長袍,外麵套著銀絲金線的外衣,長袖衣擺裡,銀絲金線纏繞的繡紋熠熠生輝,腰間束著銀絲玉帶,秀麗而華貴,長發被鬆散發帶束在後麵,十分溫婉柔和,臉上帶著輕柔的淡笑,端莊優雅的一路走進去,對周圍人驚愕的側目沒有半點不適。
春含雪雖然沒有畏畏縮縮,但對這樣的地方卻蹙眉不止,心裡尷尬得很,她不管如何也是朝廷官員,到這樣的地方實在不合適,但她又不敢離開,他要她陪著,那她就得陪著,隻求這些人不要關注她,當她是個丫鬟就行了。
樓玥很驚訝,今日他是設宴人,與趙贏相識多年,兩人也算是說得上話的後宅之友,空閒時一起去看馬球蹴鞠,或設各種宴席邀請各家親眷貴夫一起賞舞聽曲看戲,這才多久沒有見麵,他就帶了個女孩?彆人家這樣做也就罷了,那是不要臉。
他也這樣做?
樓玥忙迎了上去,打量春含雪驚歎了一下後,已經認定她見不得光的身份,忍不住的問,“趙贏……你怎麼把她帶來了,彆胡來。”
對於他這樣沒禮數的話,趙君淡然的皺眉,但還是輕聲笑道,“樓玥,原來你也跟那些人一樣,庸俗不堪,儘會想些齷齪之事,這位小姐是我在獵場上認識的朋友,之前是乘風學院的學子,如今已入仕為官,非院裡的奴隸賤民,今日半路上偶遇,聽說我要來參加雅宴,很有興趣便一起來了,你現在見到個美貌女子,就會胡亂評頭論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春含雪驚詫的盯著趙君,什麼叫她很有興趣要來參加宴席?
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能不能不要胡說八道,你們倆都在胡說。
趙君看到她眼角抽動的樣子,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一分,樓玥被他幾句話說得很尷尬,真的嗎,原來是位有官職的大人,還是學院的學子,這麼說也是頗有才華的人,看著年紀很輕,如果不是很有才華也不會很快有官職在身。
他鬆了口氣,立馬向春含雪歉意道,“是在下口不擇言了,也沒問清大人的身份,不知大人是什麼官職,現居幾品。”
春含雪才不想讓人知道身份,鎮定道,“小女那官職不值一提,請貴夫還是不要問了,既是雅宴,以文會友,何必在意身份地位,我是女子,不打擾你們男子作詩對賦,貴夫也不用在意我,就當小女是誤入雲深仙境,一介莽女驚擾了仙君們的雅興,一會我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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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終於找到借口,春含雪心裡一喜,對,等在這裡喝口茶她就走,趙君也不可能當著宴席主人的麵還想繼續留她,這不算得罪他。
樓玥也被她的話給驚豔到了,定定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