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現在反應過來,說明他遇到懂丹的人。
可那個人煉不出解藥。
春含雪已經帶人去刺客們之前藏身的地方搜查,但那裡早就人去樓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深吸了好幾氣息,她才壓下怒火沒有把前麵的桌子劈成兩半,又被刺客耍了?現在快午時,他要是被人偷運出去,就真得不好找了。
徐洲連忙捏了一下她的手,柔聲安慰,“彆急,我們已經派人去城門守著了,隻要他們出城,一定會被發現,現在怕是隻能守株待兔。”
柳青竹在屋內轉了一圈,說道,“刺客的話看來也不能全信,都那樣還能說假話!”
他瞥她一眼,又看到他們牽著手,掩嘴冷咳一聲,淡然道,“徐洲,現在是辦案的時候,就不要黏黏糊糊的,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又沒成婚……會惹人非議,春大人也不阻止,青天白日的,陸尚書要是碰到你們,你們怎麼解釋,你跟陸氏成婚才多久……”
春含雪鬆開徐洲的人手,轉身出去。
徐洲盯著柳青竹,一甩袖子,也沒說話跟著出去了。
突然,一隻黑色的貓此屋頂上跳了起來,貓爪哢的一下掃向徐洲的臉,徐洲也是反應迅速,抽了劍砍了過去,那貓更靈活,一爪踢在旁邊的屬下腦袋上,輕鬆的落到地上,抬著綠色的貓眼看了眼他,用嘴扯下脖子上的布條,又看著春含雪,接著躺下舔了舔毛。
看到貓的動作,所有人都驚歎無比,徐洲卻是臉色發青,這貓怎麼回事,為何隻抓他的臉?
春含雪連忙撿起布條,打量一下,馬上說道,“這是國師衣服,我見過,你知道國師在哪?你是他的貓,最有靈性,不會不知道,帶我去。”
黑貓站起身,向外麵街道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她,示意她跟來。
徐洲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知道國師有貓,但不知道是這隻。
這貓帶著她到了一處賣書的書齋,春含雪還納悶,它來這做什麼?書齋裡的掌櫃也是愣住了,看著這麼一大群的官差進來,臉上莫明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額頭上冷汗流了下來,“大……大人,這,這又是怎麼回不,我可沒乾違紀之事,咱這是老實書行,隻賣正經書,沒彆的了……不賣那些有風紀問題的書,真真真得……沒沒沒有……”
春含雪挑眉,冷道,“既是賣正經書,為何嚇成這樣,你這是不是藏人了?”
“……沒沒,怎麼可能藏人,大人,我是正經書商,哪能乾藏人的禍害事,大……大大,大人你彆冤枉我。”
掌櫃是認出太仆寺的官差來了,專管他們的,誰不怕,何況書行裡怎麼可能隻賣正經書,那壓箱底不正經的書畫有很多,要是被他們拿走燒毀,他就損失慘重,今天剛進鋪的一批新書,是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搶來的一批,這批殊公子的新作私下快賣到天價,那位公子幾年不動筆,隻要一動筆,就驚天地,泣鬼神,親筆落款的新作已是供不應求了。
徐洲也說提了下劍,向周圍屬下說道,“先搜了在說。”
掌櫃的嚇得大喊冤枉。
春含雪轉頭瞥向黑貓,看到它正把爪子放進桌上的硯台裡,跳到桌上的白紙上,用爪子迅速踩出一行字,她愕了下,上前一看:不來找我,等我回去讓你好看。
這一看就是國師的語氣。
她抽了下嘴角,“……你這個妖道,你來這就是為了寫這個給我看?你果然在這隻貓身上做了手腳,你在那裡。”
黑貓跳下桌子,向外麵跑去。
春含雪追了過去。
等所有人驚詫跟著追出去後,掌櫃茫然的看著桌上的字,那一個個貓爪印讓他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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