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坐上,春含雪凝眉拿著棋子看著棋盤,她的黑子已經被吃了不少,可她跟趙君也才走了不到十子,在這樣吃下去,她很快就會輸,根本沒有機會說服他,抬頭看向趙君,他氣定神閒,拿起一旁的茶盞優雅的輕抿一口,抬起眼角微睨著她,唇邊依然是那溫婉的淺笑,放下茶盞,隨手拿起茶壺,動作優美端莊的給她續上茶水。
這盤棋已經是殘局,春含雪從來沒下過棋,隻是憑著敏銳的感覺支撐到現在,她不知道,趙君的棋藝不是普通人的水準,能在他手上走完十步,已經相當厲害了,這樣的殘局對於喜歡對弈的人來說根本就受不了,在下下去,很快就會陷入狂躁之中。
但春含雪不喜歡對弈,無論這棋盤怎麼樣,都影響不了她,所以她才能如此安靜,而且她也不打算贏,將手上的黑棋放在棋盤的角落裡,那地方幾乎沒有誰會注意,這一步實在意外,趙君驚訝了一下,修長的指尖輕捏住棋盤邊緣,眸子輕動,揚眉笑道,“你怎麼會想到走這裡,你要是這樣走的話,這盤棋輸定了,那,在下就要提前想想讓你留下什麼才好。”
他的聲音比平日更加的柔和婉約,可話卻壓迫感十足。
毫不客氣的,他夾起旁邊棋罐裡的白棋就要落子。
就在這一刻,春含雪突然握住他的手,那枚白棋輕顫著落到她的掌心裡,整盤的棋子一下被衣袖掃開,棋子滾到地上發出一連串的響動,她垂下眼角,眉目間舒展的妖異美色,如花瓣極致的綻放,散發著誘人的異香,魅惑人心,她沙了嗓音,低聲道,“讓我贏吧,趙君棋藝高超無人能及,下官如何能贏得了你,但是我說的事很重要,必須跟你說,請你讓下官這一次,趙贏公子……你想要我身上的東西,我給你就是……嗬,我這樣,真是好狼狽……”
“……棋盤已毀,已經無需再下,算你贏了。”
春含雪抬起頭,迅速鬆開握著他的手,連忙向他行禮,“多謝趙君成全,這話……”
她回頭看向門外晃動的人影,馬上走過去打開門,阿智不知何時回來的,站在門口驚詫地看著她,又看向裡麵的趙君,急促道,“主君,前廳的事已經差不多了,是不是要過去看看……奴婢已經讓人守住門窗,主君現在過去正好……”
他瞥了眼春含雪沒說下去。
趙君明白,衣袖之下的手掌輕輕捏拳,撫過被她握過的地方,從榻上起身優雅端莊的走過來,淡然道,“那就過去吧。”
走過她身邊時,他停下步子,低頭輕笑,“你等著,一會我在過來,彆忘記你說的話,這屋子裡的東西你都可以動,那邊的臥榻是在下平日安歇之地,春大人若是無聊,可以到那邊去休憩,這裡不會有人來,你不用擔心其他。”
阿智瞪大眼睛看向春含雪,
春含雪輕咳一聲,“我不需要休息,不知前麵出什麼事了,下官跟趙君一起去吧,我送了籍田司收成的官銀,剛好拿來給你,這些本來是要送到大司農手上,門房說交給你也一樣,雖然不多,但這已經是籍田司最大的一筆收入了,有外商送來的禮銀也一塊交於大司農處置,多謝大司農對下官的賞識,這個是銀錢單子。”
她從袖子裡摸出小吏們寫的單子,上麵清清楚楚寫了這筆銀子是來處,這種單子就是為了讓大司農清楚,手下的人是怎麼孝敬她的,孝敬了多少銀子,而上交給國庫的又是多少,大司農幫皇帝管著天下糧倉跟私庫銀子,像這種錢最後有一部分會進入皇帝手上,而不是國庫,趙君看了一眼,隨手給撕了,“這裡有銀子是彆人給你的,你送來做什麼,皇田裡的收成不管多少,你都可以留二成私用,這本來就是規矩,春大人,以後不要在這樣做了。”
他柔聲教導,“你若一點銀子也不拿就往這裡送,讓彆的同僚官吏怎麼想,手底下的人也不服你,你那幾個手下鬨過事了吧?”
春含雪眼角一動,“……是,我已經教訓過她們了,以後不會在鬨了。”
“這可難說,人服心不服,你那幾個手下往日早就被養大了胃口,又是多年待在籍田司,跟你這個新上任的籍田令不是一條心,你把銀子全拿到這來,沒給她們分一些,她們現在被你壓著不鬨事,以後找著機會可能就反咬你一口,把多餘的銀子拿回去,花在該花的地方。”
趙君示意阿智去處理這事,他自己去了前廳。
春含雪卻很好奇前麵出什麼事了,那幾個女寵她就一直覺得奇怪,阿智過來說得話也很讓人疑惑,悄悄的跟過去了。
但她很快就被趙君發現,就在門口的廊子下,趙君歎了口氣,“春大人,你就這麼好奇?這裡的事與你無關,也不好看,去房間等著……”他話音才落,宴席的地方就傳來女人的尖叫,他也顧不得什麼轉身快步推門進去。
春含雪連忙也跟著進去,她剛進去就嗅到一絲若有若無誘人墮落的迷離靡香,呼吸一滯,一股熱流湧上心頭,她想轉身出去,臉上卻已經開始滾燙,眼前全是白花花的幻影,看到這些,趙君迅速轉身抱住春含雪,修長的手捂到她的眼睛,“彆看,說了讓你彆來,你怎麼就不聽。”
突然他一下子頓住,手掌下的肌膚細滑而燙手,散發著能灼傷人的氣息,被捂住的眼角滑下水,染濕了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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