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抱著少年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還沒詢問怎麼回事,少年低頭迅速鬆開手,從她懷裡一個翻身跳到地上,抬起一雙清亮靈動的黝黑眸子快速看了她一眼,眼框紅了紅,難堪的抓住被扯爛得衣袍,連個謝謝都沒說低頭轉身猛得跑了,淩亂不堪的烏發滑到纖細的腰下,突然,他瘦弱的身體一個趔趄,啪得摔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爬不起來。
他這一摔,褲腿之下露出一雙青紅傷勢受虐的小腿,春含雪驚詫了一下,也沒計較他剛才不懂禮數的態度,快步過去蹲下身抓起他的腳踝查看,很多深淺不一的傷痕,有舊的也有新的,她皺眉道,“受傷了怎麼不說,這也是剛才那人做的?”
少年垂著臉,更難堪的想要縮回腳,細聲哀求道,“求求,你就當沒看到吧,我……沒事的,很快就能好。”
“為什麼?”
他沉默著不說話,又抬起黝黑的眸子看著她,眼眶更紅了,之前沒有看得太清楚,現在細看才發現,這少年竟是個相當漂亮的美人,白嫩的雪膚吹彈可破,殷紅的唇瓣如櫻桃般誘人品嘗,精致好看的眉目難掩高雅尊貴,看起來就是一個正經人家的貴公子才對。
春含雪又驚訝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但人家不想說,她也不會多問,“我看你受傷是走不了,你住那,我送你回去,索性今天我也沒心思做彆的,你不用覺得難為情,我不是個多嘴的人,誰都有走投無路的時候,無論你做什麼,即使是錯事,問心無愧就行,說吧,你住那?”
少年顫了下唇角,還是沒有開口,卻把衣襟抓得更緊了,縮回受傷的腳藏在衣擺裡,隨後低聲嘲笑道,“說得輕巧,做了錯事怎麼可能無愧,不明事理可以裝糊塗,偏偏明了事理,知道是錯事連糊塗也裝不得,又不得不做,我最討厭你這種講大道理的人,你既知道我走投無語,說這些做什麼,給我實際的好處,給我銀子,你隻要給我銀子,我就把自己賣給你一晚上,任你為所欲為。”
他伸出一隻受傷的手,紅著眼角平靜道,“我也不要你白給,很公平吧,你看,我多明事理,絕不讓你白花銀子,你救過我,我也不要多的,給我十兩,十兩你就能得到我,我的身價不止十兩。”
當然不止十兩,那個男人可是花了百金。
春含雪怔了下,少年看她沒動,垂下手,撐著身體從地上站起來,輕聲道,“不用你送我回去,也不用跟著我,我說過了,你就當不認識我。”
看他整理了衣服,忍著受傷的腳,邁著正常的步子離開,隻是不能在跑了,倔強得很,春含雪揚眉,哼笑一聲張嘴喊道,“等下,十兩這麼劃算的買賣,我還真要做做,給你一百兩,賣給我十晚,我這人欲望強盛,什麼花樣手段都不在話下,你這麼漂亮的男孩子,一晚上那裡夠,十晚的為所欲為也才勉勉強強能讓我滿意,啊,如果你身體受得住,我可以連續在買十晚。”
少年驚愕的看著她,“……你說什麼,十晚……不下榻嗎?還要連續在買十晚?不行……”
“怎麼不行,不是你說的嗎,你賣我買,你明事理,我也明事理……你叫我給你好處,給你銀子……我現在給你,也不說大道理,隻談最赤裸的買賣,那裡不行?”
他思索一下,“好……我同意,銀子。”
春含雪把頭上貴重的金簪拔下來放在他手裡,這簪子沒烙印記,是太子特意賞賜的內宮之物,做工精妙,上麵還有一個碩大的寶石,純粹就是給她當銀子用的,在這裡,又不能用宛國銀票,她也不能拿著一堆的銀子在街上亂晃,首飾就是最好的銀子,“這個簪子你拿去當掉,最少也有百兩。”
少年看了一眼,以他的目光當然看得出這簪子不止百兩,沒有客氣收了下來,他真的很缺銀子,“我這幾天有些忙,等忙完了……你尋個安靜的地方告訴我,我會來的……”“嗬,不用太急,你還受著傷,等傷好了再說,告辭。”
春含雪也沒再問其他,笑了一聲就走了。
等她一走,少年才像是想起來,她似乎沒有問他的名字,也沒問去哪找他?而他也忘記問她是誰,這女人不會跟她一樣,也是個新手吧。
本來還覺得是一場交易,現在,卻有些忍不住心跳起來,不不不,他心跳什麼,她剛才明明說她欲望強盛,十個晚上才能勉強滿意,還會各樣手段花樣折磨人……臉色又白了起來,他,他才不怕。
半個時辰後,少年悄悄避開在院門口聊天聊得火熱的奴仆下人,回了自己房間裡,趕緊換了乾淨的衣服,梳理了頭發,戴了發冠,淨臉淨手,才慢慢出門,到另一處小房屋前,又檢查下身上看不出問題來後,才優雅的拂過衣袖踏步走進房間,“娘,我回來了。”
屋內的床榻上躺著個麵容枯槁的中年女子,轉過臉來,驚訝道,“陌兒,今天學堂這麼早下學了?你不會又頑皮沒有去學堂吧?”“怎麼會,今天夫子有事沒有來,我就提前回家了,娘的藥吃過沒有?”抬頭看了眼桌子上冰冷的藥婉,明白怎麼回事,氣到捏緊拳頭,床上的女人歎了口氣,“那藥涼嗖嗖的,實在喝不去,陌兒,我喝了這麼多年的藥,也不見好,不想喝了,死不死活不死的,一直拖累你,把你裹挾在這受苦,不要在為我操心了,讓我就這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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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隻要活著一天我就有母親了……這不是拖累,我去把藥熱熱。”
他的聲音太過平靜,讓女人乾枯的臉上一下子就濕了,端著冰冷的藥碗向外麵小廚房走去,院門口坐著聊天的仆婦們,磕著瓜子,回頭撇他一眼,沒事人一樣又繼續笑嘻嘻的聊著閒事,其中一個仆婦嗬的一聲,故意笑道,“你們這些人也太沒章法了,陌公子的回來怎麼有當沒看到,可憐見的,誰敢相信咱們玉瑤氏這樣門第的陌公子連下人的活也會做,說出去都要笑掉大牙了。”
另一個仆婦白了她一眼,“你這麼可憐他,你去幫忙啊,你說彆人做乾什麼,靜姨娘那藥不是你送進去的,一口沒給人喂,丟在那白白放冷了,人家可是病著呢。”
拿著瓜子磕的正爽的一個年輕媳婦頓了下,向裡麵看了看,眼珠子一轉,然後丟了手上的瓜子向小廚房走去,殷勤的笑道,“陌公子,這點小事我來做吧,你快歇著去,聖人都說男子要遠離庖廚,你怎麼能在這裡,熱好的藥我送給靜姨娘喝去,你放心,我一定看著姨娘喝。”
玉瑤陌瞥了她一眼,“不用了,你端些熱水給姨娘梳洗下,我是男子不好做這些事。”
“好好,我這就去。”
這年輕媳婦是個聰明人,之前看著公子小還能欺負一下,現在人家都長大了,還像以前當人家是傻子的欺負,那可就要出大問題了,陌公子在不受寵也是玉瑤氏的男嗣,遲早也會被接出去,隻要他能乾差事,手上有幾分權勢,就夠她們這些下人吃不完兜著走的。
等把一切事都料理完,看著母親睡著,玉瑤陌才回了自己屋裡歇息,坐到床邊,撩開衣擺褲腿,看著腿上的傷疼到鑽心,不一會,剛才的年輕媳婦帶著自家男人,抬了熱水跟沐浴的浴桶進來,倒了水,放了洗漱的東西笑道,“公子,要不要我家男人留下伺候?你身邊也沒有小廝,實在是太不方便了,你該跟夫人提提,給你配幾個人過來。”
“以後再說吧,你們都下去,我這不用伺候了。”
這夫妻倆也沒說話,笑著退了出去,過了好一會,看著外麵沒了人影,他才慢慢脫了衣服,散上藥,把受傷的地方泡進水裡。
春含雪沒有去布莊,身上又被粘了油汙,隻得回去沐浴換衣服,張雲深給她梳頭發時,見她的發簪不見了,疑惑道,“那根寶石金簪去哪了?簪子是他賞賜給你的,難道弄丟了?”
“送人了……”
“送人?誰,男的……”
“一個受傷的孩子。”
張雲深點下頭,輕聲道,“還以為你色欲熏心,在外麵拿簪子給人當定情信物,我們帶的銀子不是花不完的,以後不要隨便送人了,進宮的事要快點辦才行,張順之去打聽宮裡的情況,也沒打聽到有用的消息,沒想我們來了晉安好幾天,卻連宮門都進不去,這次皇後的壽誕是唯一的機會,要是沒有了,就真得需要貴人推薦你入宮了,可你的身份,在這節骨眼上沒有誰敢這樣做。”
春含雪想了想,考慮還是回公主那邊試試?
她被公主給連接羞辱趕出來的事,還沒有告訴過張雲深他們,要是真沒辦法,隻能找她犧牲色相,畢竟她親起人來可沒那麼冷默,嗬,真好笑,現在她也淪落到這一步了,該死的白嵐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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