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玫公主拉著她快步跑出了園子,一路並沒遇到任何外人?回到那邊寢宮,剛好碰到從值房裡出來的秋敏姑姑,她上前恭敬的行了禮,公主笑嘻嘻道,“起了風怪冷的,所以我們玩了一會就回來了,嗬,我把姑娘平安帶回來了,姑姑沒什麼話可說了吧,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悶葫蘆,讓姑娘一個人在這呆著多沒意思,有我來解悶,皇帝知道了都會誇我懂事。”
秋敏姑姑又恭敬的行了一禮,臉上並無半點表情,疑惑的看著她們,又看看她們身後,“是,多謝公主陪著姑娘,此事,奴婢會稟告皇上,可是奴婢派去跟著的宮婢不知為何沒回來,是不是她們……沒有好好伺候主子,如果有什麼得罪公主或姑娘的,請交給奴婢責罰,萬不可在外麵就動手行刑,紫蟬宮裡的宮人,都比外麵的有臉麵些,若是在外隨便被打,實在有侮皇威。”
春含雪剛要找借口解釋,兩個宮女就快步的走了進來,連忙上前向秋敏姑姑微微行禮,慌慌張張的說在外麵摔了一跤,所以跟在後麵回來晚了,見到兩人身上的衣服有摩擦摔倒的痕跡,秋敏姑姑也沒疑心了,立馬訓斥著她們去換衣服。
又向春含雪跟公主道歉,不該懷疑她們對宮人動手。
而這兩宮女根本不敢說自己是被打暈了,她們手裡都捏著祁承給的兩百兩銀票,雖不知發生什麼,可這銀子比她們一年的俸祿還多,那有不貪心的,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春含雪讓她秋敏姑姑去沏茶送來,轉身進了寢宮,娉玫公主隨她進去,小聲道,“沒事,看來他已經打點好了,她們不會說的。”
瞥了眼這個小公主,春含雪很隨意道,“你皇兄說你很聰明,我也覺得你很聰明,這都看出來了,你把我拉過去,又故意喊著有人把我拉回來,兩頭賣好,我是不是也要給你一點好處收買你,免得有一天你為了一點利益出賣我?”
小公主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嘻嘻,你都說我兩頭賣好了,那你還真得給我點東西,收了好處,我的嘴會更嚴。”
春含雪揚眉,把手上的金鐲子取下來,遞了過去,也笑道,“收下吧。”
她把鐲子很快收下,連看也沒有看這鐲子是什麼,不過,她是公主,這禦賜的首飾送給她沒問題,隻要不是送下麵的宮女太監,就是被發現,公主也戴得這東西,隻是不能變成銀子罷了,一個不受寵的公主,全身上下都沒幾樣好首飾,若是得幾樣貴重的,在其他公主之間也能撐撐場麵,春含雪敢送,她就敢收。
秋敏姑姑恭敬的端了茶進來,娉玫公主也沒喝,她今日收獲頗豐,想回去給太妃早點報喜,笑嘻嘻的就告辭走了。
春含雪看著她離開,輕指拿起茶盞蹙眉邊喝邊琢磨,這出去一趟,問的法子跟沒問也無區彆,叫她吵架,跟皇帝吵架嗎?誰敢跟皇帝吵?他這主意出得也太爛了,可坐了半個時辰,手裡的茶盞早就冷冰冰了,她卻發現……似乎隻有吵架行得通,她昨天才出過宮牽連不少人挨打,現在個個都盯著她,再想像昨天那樣是不可能的。
放下茶盞,春含雪走了出去,桂德此時又帶著禦膳房的人送來午膳,擺了滿桌,他瘸著腳走過來,小心翼翼請她進去用膳,直到她坐到桌前,他竟然沒有走,雙手拿著帕子把一雙筷子捧了上來,垂著眼睛,春含雪輕輕把筷子拿過來,歎了口氣,“你受了傷,就該好好歇著,他們還讓你拖著傷腳走來走去的伺候,豈不是會傷得更重,你下去吧,傷好之前都不用在過來了,誰讓你過來,就讓他來見我,我會親自敲斷他一條腿給你做伴。”
桂德愣了下,震驚的抬頭看她,鼻子一酸,“姑娘,你不用對奴婢這麼好,奴婢天生就是下賤命,天生伺候人的,這傷不要緊,也不疼……你,你千萬不要隨便動手,你雖沒有封妃,但也算是主子,主子是不能隨便動手的,會失了體統。”
春含雪夾了一筷子酥皮肉,放在碗裡,撇著他淡然道,“你的主子是皇帝不要叫錯了,我不是你們任何人的主子,敲一條腿能失誰的體統?你隻管把人叫來,我就喜歡親自動手,下去吧。”
桂德抽了下鼻子,又看她一眼瘸著腿退下了。
春含雪知道他們讓桂德在她跟前晃來晃去,就是提醒她這些人受她牽連,想拿這些人威脅她,既然這樣……那就都敲斷好了,敢威脅她!!
午膳又是食之無味,桂德沒在出現了,到是來了幾個臉生的小太監伺候著,午膳吃完收了碗碟他們都退下去時,春含雪看到另一邊的暖閣有人進出的打掃,心裡一動,等那些人走了,她慢慢走過去,繞過書架過去,撩開垂帳,走進暖閣,右邊榻上的小桌堆放著的一本本的奏折,又向左邊看去,裡麵的書架上掛了一張白嵐國的行軍戰圖,地上的矮桌上,又擺著一個砂石做成的推演盤。
她直接向左邊走去,低頭盯著那推演盤。
春含雪不懂打仗,可這推演盤上的戰況,似乎就是跟宛國的交戰,她認得那個插著宛字的木棍,不但有宛國,還有南月跟靈溪兩國,這是三國一起圍攻宛國的推演圖,看了好一會,越看越是心裡驚駭,即使在不懂,她也看出推演盤上黑壓壓的三國大軍是怎麼壓倒性的攻擊宛國,春含雪臉色十分難看,千思百轉,感覺自己來這似乎是被騙了,讓皇帝厭棄南月國公主真可以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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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春含雪也不確定了,推演盤上白嵐國的行軍走向都是精心布置的,推演盤上的砂石摩擦的很厲害,不知道皇帝推演過多少次才變成這樣,他是自己野心勃勃想要吞並宛國,南月國的公主不過是個晃子,就算把公主弄死,他也不會退軍。
如果公主不是目標,那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把這場連縱殺局給破壞掉,逼他退軍。
一時之間,腦子裡亂糟糟的毫無章法。
她快步離開這讓人窒息的地方,走到榻前小桌時突然頓住,鬼使神差的拿起了一本奏折,打開……恩,一個字不認得,門口的光影一暗,冷怒的聲音響起,“你拿著朕的奏折做什麼?這裡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一點規矩也沒有,仗著朕的寵愛連這裡也敢亂闖。”
春含雪放下奏折,看著皇帝就像看一個陌生人。
離間他跟公主的關係也沒有必要,她留在這裡就更沒必要。
“……我不過看兩眼你生什麼氣,女人不該來這裡,那女人該去那?規矩,嗬,什麼是規矩,規矩隻能讓女人遵守嗎,這種地方我才不想來,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去找守你規矩的女人寵愛吧,我這種女人天生就不知道什麼叫規矩,你要覺得不高興,現在就把我趕出去。”
安公公在一旁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這邊暖閣平日也是皇上處理國事的地方,隻要他不想去禦書房都會在邊直接處理奏折,有的時候睡下了,臨時有急事宣召臣子,也會在這邊跟大臣議事,不相乾的等人,是誰也不允許接近,這姑娘不但看奏折,還敢說這樣的話。
皇帝知道她沒有規矩,可私自接觸奏折這種大忌,在受寵的女人也會被打入冷宮或處死,她還說不喜歡他了?皇帝一口氣沒上來,怒火中燒,憤怒的隨著她的話吼道,“給朕滾,滾,朕再也不想見到你,滾,滾……來人將她趕出去。”
春含雪心裡鬆了口氣,毫不猶豫從他身邊走過去,以最快的速度跟著趕她出去的小太監離開了皇宮。
吵架,果真是最快離宮的方法。
安公公茫然的扶著皇帝,看著她走,還不敢相信自己見到的,臣子們進宮稟告的事處理完了,皇上便迫不及待回來陪她……怎麼就這麼巧,不早不晚被逮住了她偷看奏折?……這東西是她能看得嗎?皇上生氣,好聲好語的哄哄這事也能過去,她為何要與皇上翻臉……
春含雪沒有回頭,出了宮門,徑直向最繁華的街道走去,就在她走了沒多久,宮裡有幾輛華麗的大馬車駛了出來,最前麵那輛馬車架子上,坐著個提包裹的小丫鬟,小丫鬟好奇的望著春含雪,見她背影穿得很單薄,發絲在風中吹得有些淩亂,同情心起,向車內坐著的夫人稟告道,“夫人,路上有個單獨走路的姑娘,不知為何在這邊宮道上,看著怪冷的,走出去要好半天,我們捎她一程吧。”
玉瑤夫人揭開簾子看了看,對小丫鬟淡然道,“就你多管閒事,不認識的人理了做什麼,莫不是遇到個強盜你也要邀請人家上馬車。”就在馬車駕駛過她時,玉瑤夫人無意的瞥了一眼,眼中閃過驚豔之色,心中不斷讚歎,好一個明媚不俗的絕色美人,在風中吹著好是可憐。
馬車停在春含雪麵前,玉瑤夫人難得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姑娘……馬車內暖和,你出去還要走不少的路,要不到我這車上暖和暖和,喝杯熱茶,順道送你出去。”
玉瑤夫人看到她眼波流轉,美目眸底似有金光閃過,心中在次驚歎,好漂亮的眸子,那嫣紅如血的香豔唇瓣輕輕一動,唇角上揚,好聽的聲音輕聲說道,“多謝夫人,那小女恭敬不如從命,風是有些大,我也正想著要不要攔你的車子捎一程,有夫人邀請,如此甚好,多謝。”
女子翩翩有禮的言語,說得玉瑤夫人心裡無比舒坦,不自覺得想著,這要自己的女兒多好,她生了四個兒子,唯獨遺憾的是沒有生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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