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碾過最後一段碎石路，藏西瓦的輪廓終於在晨霧中顯露出來。連綿的雪山像沉睡的巨人，峰頂覆蓋的積雪在初陽下泛著冷冽的光，而山腳下的小鎮則被一層薄薄的炊煙籠罩，仿佛一幅被時光遺忘的水墨畫。
博源熄滅引擎，推開車門的瞬間，帶著冰晶的寒風立刻灌進衣領。他拉了拉衝鋒衣的拉鏈，目光掃過小鎮入口那塊歪斜的木牌——上麵用藏文和漢文寫著“藏西瓦”，邊緣已經被風雨侵蝕得有些模糊。
“比資料裡的樣子更閉塞。”蘇晴也下了車，她裹緊圍巾，露出的眼睛裡帶著一絲警惕，“導航在這裡已經失效了，係統能定位嗎？”
博源調出手腕上的終端，屏幕上隻有一片雜亂的雪花紋。【信號被強烈的磁場乾擾，無法接入衛星。】係統的提示音帶著電流雜音，【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來源不明。】
他收起終端，看向小鎮深處：“看來‘母巢’在這裡經營了不少年，連信號都被屏蔽了。我們得小心行事，先找個地方落腳。”
兩人沿著唯一的主路往裡走，路麵是坑窪的泥土，偶爾能看到幾隻犛牛慢悠悠地晃過。兩側的房屋大多是石木結構，屋頂鋪著黑色的瓦片，有些牆壁上還畫著看不懂的宗教符號。奇怪的是，走了將近十分鐘，竟然沒遇到一個行人，整個小鎮安靜得隻剩下風聲。
“不對勁。”蘇晴停下腳步，指著不遠處的一間雜貨店，“門是開著的，但裡麵沒人。”
博源示意她留在原地，自己則握緊口袋裡的手槍，小心翼翼地靠近雜貨店。門軸發出“吱呀”的聲響，他探頭進去，貨架上的商品蒙著厚厚的灰塵，櫃台後的算盤掉在地上，珠子散落一地，看起來像是突然被遺棄的。
“這裡的人好像是倉促離開的。”博源拿起一個掉在地上的青稞餅，已經硬得像石頭，“至少有半個月沒人動過了。”
就在這時，博源眼前出現詞條：【新時代場景洞察矩陣激活，能量值點，功能就緒。】緊接著，視野邊緣浮現出淡藍色的數據流，像是遊戲裡的瞄準鏡：
【名稱】新時代場景洞察矩陣
【宿主】博源
【能量】新能量值：點
【功能】特彆功能）
★學渣識彆：一類學渣：a.學業渣，但品行端正；aa.曾經的一類學渣；ak.可逆型一類學渣經適配引導可改善學業）。二類學渣：b.學業渣，且品行渣；bb.曾經的二類學渣；bk.可逆型二類學渣經正確教育可轉變）。三類學渣：c.學業行，然而品行渣；.曾經的三類學渣；ck.可逆型三類學渣經引導可改善品行）。
★讀心術：已複活大部分功能
【任務與獎勵】
完成任務可獲隨機獎勵
博源愣了一下，這是矩陣第一次自主激活。他嘗試調用讀心術功能，視野裡立刻出現了幾個淡紅色的光點，分布在小鎮中心的方向，但信號很微弱，像是被什麼東西屏蔽著。
“發現什麼了？”蘇晴走了過來，她注意到博源的表情變化。
“有生命跡象，但很奇怪。”博源皺眉，“讀心術隻能捕捉到模糊的意識，像是……被控製著。”
兩人繼續往前走，轉過一個拐角，終於看到了人影。一個穿著藏袍的老人正坐在牆根下曬太陽，手裡轉著經筒，嘴裡念念有詞。他的動作很慢，眼神呆滯，像是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塑。
博源試著靠近他，讀心術立刻捕捉到了一段混亂的意識流——“雪山……神……奉獻……母巢……”斷斷續續的念頭裡，“母巢”兩個字異常清晰。
“老人家，這裡發生過什麼？”蘇晴輕聲問道。
老人緩緩抬起頭，呆滯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掃過，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新來的……祭品……”
話音剛落，他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短刀，猛地撲向蘇晴。博源反應極快，一把將蘇晴推開，同時側身抓住老人的手腕，用力一擰。短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老人發出痛苦的嘶吼，身體卻還在瘋狂掙紮，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他被控製了。”博源沉聲說，“神經係統遭到外力乾擾。”
就在這時，周圍的房屋裡陸續走出了人，男女老少都有，他們的眼神和老人一樣呆滯，手裡拿著各種工具——斧頭、鋤頭、剪刀，慢慢圍了上來，形成一個包圍圈。
“麻煩了。”蘇晴撿起地上的短刀，“他們的意識被‘母巢’操控了，變成了傀儡。”
博源快速掃視四周，發現這些人的動作雖然遲緩，但人數不少，硬拚肯定會傷到他們。他注意到這些人脖子上都戴著一個小小的金屬項圈，項圈上刻著和蘇晴工牌上一樣的烏鴉圖案。
“目標是項圈！”博源喊道，“破壞項圈可能解除控製！”
他抽出瑞士軍刀，衝向最近的一個年輕人。對方揮舞著鋤頭砸過來，博源側身避開，同時伸手抓住他的脖子，軍刀精準地插進項圈的連接處，用力一撬。金屬項圈“哢噠”一聲斷開，年輕人的動作突然僵住，眼神裡的血絲慢慢褪去，露出茫然的表情：“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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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博源心中一喜，正準備繼續行動，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精神衝擊。視野裡的數據流劇烈波動，讀心術捕捉到了一股強大的意識流，帶著冰冷的惡意，瞬間淹沒了那些混亂的念頭。
【檢測到高強度精神乾擾！讀心術功能暫時失效！】係統發出警告。
圍上來的人們突然加快了速度，眼神裡重新燃起瘋狂的光芒。那個被解開項圈的年輕人捂著頭慘叫起來，身體劇烈抽搐，幾秒鐘後，他再次抬起頭，眼神比之前更加呆滯，猛地撲向博源。
“不行，他們的大腦被遠程操控了！”蘇晴一邊躲避攻擊，一邊喊道，“必須找到信號源！”
博源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小鎮中心那座最高的建築上。那是一座看起來像寺廟的建築，金頂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但風格卻很詭異，融合了藏式建築和現代科技的元素，屋頂上還裝著幾個巨大的衛星天線。
“在那裡！”博源指向那座建築，“信號源一定在寺廟裡！”
他拉著蘇晴衝出包圍圈，朝著寺廟的方向跑去。身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那些被控製的居民像潮水一樣追了上來。博源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快，甚至能跳過矮牆，完全不像普通的村民。
“他們的體能被強化了。”博源皺眉，“‘母巢’在他們身上用了基因改造技術。”
兩人衝進寺廟大門，裡麵的景象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寺廟的大殿裡擺滿了各種儀器，管線像血管一樣纏繞在佛像上，原本供奉的佛像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控製台，屏幕上閃爍著綠色的數據流，顯示著小鎮居民的生命體征。
一個穿著白色實驗服的男人正坐在控製台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他聽到動靜，轉過身來，臉上戴著一個銀色的麵具，遮住了上半張臉，隻露出嘴角詭異的笑容。
“博源先生，蘇晴小姐，歡迎來到‘淨化之地’。”男人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聽起來很刺耳，“我是‘母巢’駐藏西瓦的負責人，代號‘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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