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
直升機旋翼發出的音浪嗡嗡作響。
“這就是你‘擇天’的地方?”
高圓寺六助赤裸著上身,於高空鳥瞰下方枝葉繁茂的原始森林。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他將在這裡度過。
“一周後來這裡接我。”
直升機裡的速降繩索被放下,高圓寺六助抓住繩索急速下落,踏進這片被譽為‘綠色心臟’的禁區。
參天大樹四處環繞,蟲鳴聲不絕於耳,記下周圍環境,高圓寺六助扭了扭脖子,往更深處走去。
高圓寺六助清楚自己身上少了什麼,他沒有軒轅寧所擁有的‘戾氣’,這是任何訓練都激發不出來的氣勢。
手沾血,人求生,渴望活下去的求生本能是最好的老師。
撫摸著粗壯樹乾上條紋清晰的爪痕,高圓寺六助分析著其主人來自何種動物,思考有無狩獵的必要性。
他不是來求生的,是來與猛獸搏殺的。
撚掉手指中的木頭碎屑,高圓寺六助順著對方留下來的痕跡開始追獵。
鐺!
鐺!
鐺!
烙紅的鐵塊在鐵錘砸下的瞬間,迸發出轉瞬即逝的火星,鐵錘的敲擊聲在灼熱的房間中不斷回響。
汗水如不要錢般在虯結的肌肉間流淌,四濺的火星並沒有乾擾到軒轅寧,在少年的錘擊下逐漸成型。
將鍛造成型的橫刀放入水中進行淬火,水麵瘋狂冒出水泡,水汽蒸發的‘滋滋’聲代替了鐵錘的敲擊聲。
軒轅寧指腹輕壓上刀身,低喃道,“不夠。”
如丟棄廢品般將這把橫刀隨意放置在已經堆滿各類刀劍的桌麵,軒轅寧開始鍛造下一把。
躍動的火焰把軒轅寧的臉頰映照得通紅,被高高掄起的鐵錘再次砸下,誓要排出所有雜質。
第二日,
軒轅寧換好衣服,往一處人煙罕至的深山走去。
隨著他的深入,視野開始變得開闊,腳下也有了被人踩踏出的道路痕跡,山頂處有著一處普通的道觀。
軒轅寧自來熟的推開道觀大門,輕車熟路的將帶來的柴米油鹽放去廚房。
居住在道觀中的老道士,早在軒轅寧推門進入道觀時便注意到了對方,等軒轅寧來到自己麵前,這才開口道,“寧小子,回來了?”
老道士不像其它道觀的道士那樣手拿拂塵,他背著一把劍,一把古樸的劍。
“師父。”
“去劈柴,家裡剛沒柴火,正巧你來了。”
“是。”
沒有敘舊,沒有問起來因,老道士吩咐完便走了。
師徒之間,不用講太多。
拿上多年沒用的斧頭,軒轅寧開始在道觀中劈柴,拿著那把曾經他拿起來頗為吃力的斧頭。
老道士很忙,要給菜園裡的蔬菜施肥澆水,要喂柵欄中的雞鴨,隨後又進山挑選食材。
山上就他一個人,也算是想吃什麼抓什麼。
上午的時光在軒轅寧劈柴的過程中悄然流逝,老道士於此期間來看了兩眼,抱著軒轅寧劈好木柴的鑽進廚房。
渺渺白煙升騰而起,為冷淡的道館增添幾分煙火味。
老道士朝軒轅寧喊道,“開飯了。”
飯是蘑菇青菜粥,菜是一小碟榨菜,很簡樸,也很...
“師父,你這也太摳了點吧。”軒轅寧吐槽道。
他可是看到老道士養在柵欄裡的雞鴨了,又不是沒有食材,還用榨菜應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