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雪之下雪乃耳朵輕吹一口氣,目睹少女耳根處的紅暈爬滿整個耳垂,軒轅寧不再賣關子,講起他和吉田咲的初次見麵,用來安撫對方。
“你沒騙我?”
聽著軒轅寧的講述,雪之下雪乃把軒轅寧口中的吉田咲與現在的吉田咲做起對比,狐疑問道。
不怪雪之下雪乃會這樣問,倒不是她覺得軒轅寧會騙自己,實在是吉田咲前後變化太大了。
麻花辮、土氣的黑框眼鏡,被不良少女小團體當作捉弄取樂對象。
這是吉田咲?
“變化很大吧,我也覺得好大。”軒轅寧也是感歎道。
吉田咲要是沒有這份改變,他也就懶得再搭理對方。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接近純粹的你,每個人都會衡量你的價值,再決定與你交往與否。
大街上找軒轅寧搭訕的異性沒有一千沒有八百,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吉田咲那樣信任,能和軒轅寧成功攀談。
軒轅寧要是沒有注意到不良少女小團體在背後對吉田咲的指指點點,他估摸著隻會將吉田咲當成一位來搭訕自己的路人,隨手拒絕。
而推出來用來取樂的對象就不一樣了,對方越是想如此,軒轅寧就越是不想讓對方如願,即便雙方並不認識。
幫助吉田咲,對軒轅寧而言,不過是無聊時找的樂子。
對方在改變,就有了讓軒轅寧願意陪對方玩下去的價值,他期待著吉田咲會改變成何種模樣。
這就跟開盲盒一樣,你不確定盆栽裡鼓起的花苞是什麼鮮花,隻需要偶爾澆澆水,等待它開花。
“嗯。”雪之下雪乃看著吉田咲,不再言語。
在這方麵,她不如吉田咲。
努力做出改變,適應周圍環境嗎...厲害。
雪之下雪乃自認她做不到。
“還有想問的沒,過期不候。”
“你藏在警局裡的小女友不打算讓我見見?”
“藏在警局裡的小女友?小毒舌你說的是自己嗎。”
有關黃毛男的事,軒轅寧不打算告訴雪之下雪乃,少女的成長也不需要這種惡心的養料。
有他在,雪之下雪乃這輩子都不會遭遇這種事。
在吉田咲的解釋下,吉田母來到軒轅寧和雪之下雪乃麵前九十度鞠躬。
“伯母,請不要這樣,吉田是我們的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軒轅寧拉著雪之下雪乃躲開吉田母的鞠躬,“請恕我多嘴問一句,我想問一下伯母,伯父那裡?”
“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我會和他離婚。”吉田母想也沒想,幾乎是秒答。
吉田咲的化妝技術還是她親手教的,沒想到女兒的這份轉變,卻成了丈夫對女兒下手的最大動機。
想到這裡,吉田母心如刀絞。
一邊是丈夫,一邊是女兒,割舍哪邊都不好受。
所幸吉田咲沒有受到傷害,否則她會內疚一輩子。
“媽媽...”吉田咲握住母親的手,想要以此給予母親溫暖。
“咲。”
感受到女兒的安慰,吉田母抱住吉田咲,痛哭起來。
吉田咲輕拍著母親後背,為母親順氣。
母親沒選擇父親,而是選擇了她,說明母親明白父親做的事有多惡劣。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她會和母親開始新的生活,不用再擔心父親對她的覬覦。
“媽媽,我會和你一起撐起我們的家。”吉田咲低聲說道。
吉田母眼眶泛紅,緊緊抱住吉田咲。
軒轅寧牽著雪之下雪乃悄然離開警局。
坐進副駕駛,雪之下雪乃腦海裡還在回想著警局裡吉田母女,母慈女孝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