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我是真的記不起來了,他當時帶著一個黑色頭套,呃穿著一身完全黑色的衣服吧。”
“我光顧著救你了,所以才會被他偷襲,唉,要是那時候反應再快點就好了,這樣就不會讓他跑了。”
“他簡直膽大包天!竟敢半夜偷偷爬上窗戶進入你的房間!若不是我的話,昭昭......你唉。”
“......。”
陸道渝越說越有把握,陸昭昭越聽心卻越沉,她沉默片刻,總算是問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那哥哥那個時候,為什麼會進我的房間?”
“我想來給昭昭你送牛奶啊,你忘記了嗎?結果敲門你不回應,剛好發現房門沒鎖我就進去了,怎麼了?難道......昭昭在懷疑我?”
陸道渝的笑凝了下來,轉而變成一種失望。
陸昭昭輕輕抬眼,那張好看的臉依舊溫和,讓人感受不到任何攻擊力。
“沒有,隻是在問一些問題,幫助哥哥回想起當時的情形而已,這是心理學常用的一種幫助病人回憶的手段,要是哥哥不喜歡的話我就不問了。”
陸道渝從她擔憂的臉上得不到任何信息,心頓時有些慌亂。
他還想繼續說些什麼,房門卻在此刻被打開,陸氏夫妻走了進來。
見此,陸道渝隻能作罷。
陸昭昭和父母一起離開,等要回來的時候,她給宋妄蕪打了一個電話,希望可以約個時間再見一麵。
有些事情,在陸昭昭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定奪。
根據警方的線索,罪犯確實是從一樓爬到她的窗戶,然後悄無聲息的用工具鋸掉防盜網進來的。
但是這件事情,她並沒有告訴陸道渝。
那時那麼黑,陸道渝連罪犯的特征都記不住,真的可以一下子就看到窗戶被破壞的痕跡嗎?
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最奇怪的一點是她的房門竟然被打開了。
如果罪犯真的想要犯罪,怎麼可能會打開她的房門?
陸昭昭彆的不敢確定,唯獨房間上鎖這一點,她非常可以肯定,因為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絕不可能改變。
罪犯的種種行為,都像是故意要給陸道渝製造這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似的。
而陸道渝也在這份救命之恩下,對她愈發奇怪,奇怪到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哥哥。
......倒像是用低劣手段引她上鉤的男人。
總而言之,這事情的疑點太多,陸昭昭根本沒辦法忽略。
在種種反常事情的襯托下,宋妄蕪的荒謬之言,竟然隱約透露出一絲真相來。
第二天,天還很早,外頭卻吵的要命,好像是有人拉了橫幅拿著喇叭在彆墅的圍牆外麵來回放,一邊放還一邊嚎。
她打開窗戶,瞧著一個人走出去,那人穿著特彆的西裝,胸前特意放了一朵紅玫瑰。
那是謝馳為了她臉盲能認出自己專門做的打扮,這個彆墅裡的所有人幾乎都會在衣服上做出固定式的變化,好讓宋妄蕪能認得出來。
彆墅外麵,謝明星帶著李翠紅還有那個潑皮舅舅一起在外麵拉橫幅哭,他們甚至還灑了一地的照片,上麵都是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被人騎在身上打,小男孩被扇巴掌,各種各樣那個小男孩被欺負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