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想要走到宋昭昭麵前，卻被劉天義一把拉住。
“李舒！”
李舒顫抖的伸出自己少了一根手指的那隻手，他狠狠推了一下劉天義，然後搖頭：“再不說我們就真的要死了！你們害怕你們不願意說，有危險了也就會拿我當擋箭牌，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現在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藏著掖著了！”
李舒忽略張耀祖和劉天義的眼神，“撲通”一聲跪在宋昭昭麵前，哭的聲淚俱下。
“在三年前，我們學校有個學生，名字叫做王小凡，他是留守兒童，家裡比較窮，在學校也經常受到很多人的欺負，大家都看不起他。”
“我......我們三個之前不懂事，也跟他有過一些小矛盾，當時還跟過幾個大哥，那幾個大哥欺負王小凡欺負的最狠，又讓他喝廁所水，又讓他穿女裝，毆打和要錢也是家常便飯。”
“後來，後來就聽說王小凡死了，據說是那幾個大哥看了幾個殺人視頻，覺得很有意思，就將王小凡殺死在了他家的小蘋果園裡，還搶走了他的全部錢。”
張耀祖和劉天義詫異的看了李舒一眼，然後默契地沒再說話。
宋昭昭皺眉，繼續問下去。
“然後呢？”
“然後，我......我是聽說的，那幾位大哥想著自己年齡沒到，判不了刑，就完全不怕，最後殺人被發現了確實沒有被判刑，隻是進了少管所一段時間，又被學校開除，成了真的小混混。”
“王小凡的父母又生了一個弟弟，他的爺爺奶奶倒是想要繼續上訴，但是年齡大了，身體不好，最後也死了。”
“你說了那麼多，意思是你們在你們那個班見到了王小凡嗎？”
李舒點點頭，然後伸出自己的手。
“對！對！就是王小凡，不是一個王小凡，而是很多個王小凡，他們他們就在外麵玩，因為我們的規則不能拒絕這些孩子的請求，所以我們就讓這些孩子們都出來了！”
“現在他們也不見了，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是他們之間一定有關係，現在張耀祖身上又有蘋果種子，王小凡，這裡一定有王小凡的冤魂！”
“......。”
李舒真裡摻和著假，神情慌張不似作假，倒像是完全真實的故事一樣。
“知道了。”
“看來，這裡確實不是什麼小恐怖世界，阿城，這裡不簡單。”
“還有呢，還有其他規則嗎？你們三個人的規則呢？”
“咯咯咯，各位老師休息好了嗎？馬上就要到晚餐時間嘍，你們要帶著班級的學生去吃晚飯。”
最開始的那個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過來，給他們發布了第二個任務。
“你們趕緊排好隊，我要帶你們去食堂啦，馬上就要開飯啦。”
“......。”
天已經黑的不像話了，他們被迫排好隊，宋昭昭還想要再爭取一下，趕緊詢問離她最近的蘇大勇：“你的規則是什麼，能不能現在告訴我。”
“可以，我的......。”
“喂。”
小女孩溫柔的喊了一句，她眨了眨眼睛：“小嘴巴，閉起來，排隊的時候要安靜哦，老師們更應該安靜不搞小動作才對。”
食堂要登上更高的樓梯，樓梯上每一節台階兩頭都站著整齊的女孩和男孩，一節階梯兩個，一男一女十分均勻。
他們看著這支隊伍，不像是在打量人，倒像是在打量食物，極為滲人。
昏黃的路燈照不清路，他們隻能儘可能看著腳下的路。
黃強媳婦顫抖著身子，回頭看了一眼四班的方向，那裡正好站著一位穿花裙子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