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妄蕪能說什麼?
要是昨天晚上她長個心眼,直接把司徒玉秀那個喜歡半夜躺在樹下的變態給踹回去,那她就不會那麼慘了。
當然,這隻是一個假設,全部錯都由司徒玉秀承擔,與她踹不踹司徒玉秀回去無關。
“阿蕪,玉秀並非有意,她是我的徒弟,如果你認為她做的事情都無法讓你滿意並原諒她,我也可以為她做些什麼以取得你的原諒。”
“若是你現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那這個人情也可以先欠著,往後你想要什麼我們都會儘力補償你。”
“嗷。”
小姑娘懶得在這件事情上繼續說什麼,她脆甜的聲音回蕩著,帶著孩子特有的稚氣,依舊可愛的不像話。
對於這個傷口,宋妄蕪很難得到滿意的結果,他們真的不至於因為一場意外怎麼樣。
所以,她也從來沒有指望他們做什麼。
到了晚上,宋妄蕪悄咪咪到桃花樹下,在司徒玉秀昨天躺的地方撒了一些癢癢粉。
“你確定這有用?她怎麼可能還會來?”
“不知道。”
癢癢粉從果實被打開後效果隻能持續六個時辰,六個時辰之後便不會再有效果。
隻能說,誰今天晚上無聊躺在這裡誰就倒黴。
她看誰還敢晚上沒事乾跑來這裡躺著玩!
在完成以後,她拍了拍手,正準備回房間繼續睡覺,一抬頭卻發現牆頭有個人立在那裡,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對方收入眼中。
“......。”
關於這個世界第二次真心乾壞事被抓包這件事情,宋妄蕪表示很沉默。
難怪呢,難怪會有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話。
月光照在那人身上,像是為那人戴上了一層白色的柔軟頭紗,青年勾著唇角,眸中帶著笑意。
“談談?”
總而言之,宋妄蕪最後還是把人帶回了房間,並在心裡默默清點自己的癢癢粉剩餘數量。
青年看著這小小的房間,又看看小姑娘受傷的肩膀,唇角的笑意慢慢消失,倒是嚴肅了幾分。
“吾聽說你引氣入體時被人傷了肩膀,疼嗎?”
“和被你打手心時差不多。”
宋妄蕪的手心早就已經不疼了,她的傷口不深,有草藥的作用也不疼,就是綁著東西有點礙事。
“嗬,還記著呢?”
李竹明被對方的言論逗笑,他從空間裡取出一碟糕點,然後放在桌子上。
那糕點是小兔子形狀的靈棗糕,是宋妄蕪最近很喜歡卻不能多吃的東西。
他手心出現一顆丹藥,然後衝小姑娘招招手:“過來,吃了就好了。”
“現在望天也真是沒落了,連個療傷丹都沒有存著,煉丹藥還要等靈草,靈草來了,人怕是也死了。”
宋妄蕪遲遲不過去,青年倒也不急,自個就走到了她的麵前,彎腰與她對視。
他一身紅色的衣裳,依舊亮眼漂亮,此刻狐狸般的眸子映滿小姑娘的樣子,頗為勾人,豔鬼一般。
“不吃,吃了你要打我的手心。”
宋妄蕪背握著雙手,抿唇後退,一副戒備的模樣。
她記仇的樣子也十分可愛,像一隻貓脾氣到要炸毛的貓貓。
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鬨彆扭可愛的很,老祖也不免因為對方這一副樣子愣神片刻。
好可愛。
小小一隻的人鬨脾氣真的很可愛。
李竹明之前總是縱著宋妄蕪,根本沒有見過她這副樣子,此刻新奇又喜歡,眸子中的笑意幾乎要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