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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樣認輸?”
“......。”
那人朝她伸出了手,本是想要看看她脖子上的傷口,卻被她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
宋妄蕪緊緊抿唇,然後一口咬在對方的手腕上,直到嘴裡出現血腥味,她也未曾鬆口。
梁昔宥撩開鬥笠上的紗,漂亮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宋妄蕪,他並沒有推開宋妄蕪,隻是任由她發泄著自己。
怎麼可能不痛苦呢?
在這個夜晚,她失去了自己的全部。
她從呆呼呼的魚驀然變成了絕望的小狼,隻能不斷齜著牙發出吼聲,以此來盛放自己的絕望。
他也曾經這樣絕望過,但是他失敗了,他放棄了自己,甚至無數次想要擁抱死亡。
很絕望,真的很絕望,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要死掉一樣的痛苦,完全找不到一點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十七在宋妄蕪的房間裡找到了發著高燒的梁昔宥,他給梁昔宥喂了藥,還帶了能夠遮住臉的鬥笠,本想帶著梁昔宥回去,但卻被梁昔宥拒絕,最後兩人一起來到了這裡。
少年站在不遠處,看著宋妄蕪絕望的抱住自己的母親,哭嚎著要找大夫。
看著她變得更加絕望,那雙原本呆滯可愛的眼睛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生機,掙紮著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顫抖是因為絕望的哭了太久,而不是因為猶豫,關於死這件事情,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猶豫過。
梁昔宥要怎麼去形容那一刻的感覺呢?
他似乎從宋妄蕪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在麵對殘酷的現實時,他做的也隻是逃避,想要用死亡逃避一切。
但是這又會怎麼樣呢?
讓他們這麼痛苦的人根本就不會在乎,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也不過隻是一個虛偽至極的人。
他為了權利害死了自己的母後,又用爛到不行的思念毀了自己,甚至還自詡深情的給自己套上什麼太子的身份。
梁昔宥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太子,如果可以選擇,他隻想要自己的母後活過來,然後帶著他永遠離開那個惡心的,虛偽的,可怕的皇宮。
梁昔宥逃避了很多年,在剛剛看到宋妄蕪自殺的那一刻起,他忽然就有些厭倦了,不想逃了。
為什麼一定非得讓自己痛苦?為什麼不能勇敢一點,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讓彆人痛苦。
特彆是那個造就了他們苦難的男人,他才應該痛苦,他才應該永世不得超生!
宋妄蕪走了,她親手埋葬了自己母親以及府中其他女性親眷的屍體,她的父親和哥哥們死於雪崩,根本找不到屍體。
但所謂的雪崩,也許隻是一個幌子。
她在母親的墳前拜了三拜,才起身跟著梁昔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