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的戰鬥難免會牽連普通人,我也沒什麼權力要求你們,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可以儘量不殺普通人。”
葉豐提出的第一點要求便是這個,自他邁入先天境,便隻殺修行者,所以他也希望彆的修行者都能像他一樣。
血兔笑道:“你果然是個好人。放心,與殺掉普通人相比,我們更希望他們能放棄對至高神的信仰,轉而投到對魔神的信仰中。”
不管是至高神也好,魔神也好,他們都需要願力,如果把人都殺了,那願力從何而來?
所以魔族寧可多花點時間,將那些普通人的信仰扭轉過來。
緊接著葉豐提出第二條要求:“我希望你們儘量不要和人族衝突。”
此言一出,莫說血兔,便是寧奕白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很好笑嗎?”葉豐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寧奕白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作為人族修行者提出這樣的要求確實好笑,但是對我們而言,可一點都不好笑。”
“何解?”
血兔道:“人族如此強大,我們怎敢輕易與人族產生衝突?你去問問天下萬族,誰敢對人族輕啟戰端?”
“難道人族不是受害者嗎?”葉豐白癡似的問道。
寧奕白道:“大哥,道城三千,人族占了近四成,你跟我說人族是受害者?那麻煩你讓我也成為受害者好不好?”
葉豐忙道:“可人族很弱啊,我之前遇到過幾個非人族群,天賦都很強。”
血兔道:“天賦強有什麼用?我們修行修的是功法,是道,人族在這方麵得天獨厚。還有你們人族人多,就算一億人當中出一個至強者,也得出幾百個吧?我們魔族總共也就不到千萬人,就算有天賦,百萬人出一個至強者也不過十個而已,和你們怎麼打?”
寧奕白道:“神人族和幽人族都曾和人族打過,甚至一度占據上風,可人族一發力,我們就完了。這世上根本沒有哪個族群是人族的對手。”
是這樣嗎?難道不應該是人族很弱,飽受各族欺淩才對嗎?
站在人族的角度上,葉豐理解的沒有半點錯誤,畢竟人族曆史就是那樣的曆史,人族確實經曆過很多的苦難。
可曆史也隻是曆史。
在夾縫中艱難存活下來的人族,若今日輕易被其他族群欺壓乾趴,那當年的艱難求活還有什麼意義?
對得起為人族崛起而獻身的先賢嗎?對得起先賢以大智慧、大毅力創出的各種修煉手段嗎?
若今日的人族再次淪落到被異族欺負的境地,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人族已墮落,當世皆廢物!
葉豐得知對功法傳出對人族也基本無害,也更加放心了。
“好啦,給我準備足夠的紙筆,在去彌道城之前,我儘可能寫出更多的功法給你。”
紙筆管夠,血兔還送來了一瓶讓葉豐嫌棄的辟穀丹。
從此後他便沉迷抄書上。
寧奕白不能進入鑰匙空間,呂星凰倒是提出要幫忙,可被葉豐拒絕了。
“你現在剛剛開始修煉,一下子看那麼多功法對你沒好處。”
寧奕白也勸葉豐道:“你自己也注意,千萬不要沉迷到功法之中。”
葉豐笑道:“我會小心的。”
呂星凰不懂,隻是抄書而已,還要小心了?
其實問題在於,葉豐抄的書不是普通的書,而是修煉的功法,其中有些功法還是他可以修煉的。
在抄書的過程中,一不小心就會沉浸其中,就會忍不住修煉。
比如葉豐在畫經脈運行圖的時候,他的氣也會下意識的按照他畫的運行路線運行。
這就像什麼呢?
手中拿著一份每天都在唱的歌的歌詞,要求聲情並茂的朗讀,也難免會下意識的唱出來,若要絕對不用上唱腔,也是需要一定定力的。
呂星凰肯定沒有這樣的定力。
如果讓她幫著葉豐抄書,在抄書的過程中,她肯定會忍不住修煉。
對於初學者而言,學的太多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很容易導致兩種不利於日後成長的結果。
其一學的太累產生厭煩心理,其二便是全麵的基礎不牢。
這也是葉豐不讓呂星凰修煉“皇道乾坤木”之外的功法的原因。
畢竟就連他看到好的功法,也會忍不住想修煉試試呢。
——葉豐相信自己的定力,但他也絕對沒有興趣去考驗自己,所以在挑選功法的時候,他也會刻意避開純粹的武者魔功。
地下無日月,但法陣有晝夜。
葉豐抄寫了一天又一天,一直抄了十八天,各種功法四十二種。
當然這還隻是一部分,之所以停下,是因為該去彌道城了。
血兔看著葉豐的成果,激動的又想給葉豐跪下了。
卻不知葉豐還有保留,這是寧奕白教他的。
“把最好的留下不要給他們,若將來魔族想要控製你,你可以拿那套功法來跟他們講條件。”
葉豐尋找到的最強的功法,並沒有抄錄,不是他不想抄錄,而是那套功法極其全麵,僅字數甚至比“子午玄關訣”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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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頂十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