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四衛何在!”王主驟然一聲暴喝。
這突然的聲音,頓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詫異:何人敢如此大聲,打斷三個聖境強者的交涉?
確實膽子太大。
畢竟三大寶體也隻能乖乖站在一旁,不敢放肆,如陽成子等白心劍派普通弟子,更是噤若寒蟬。
而王主不過就是個凡境一重的小小修行者,儘管在新陰教身份高,可這裡也不是他新陰教的地盤啊!
然王主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些,他站在坐椅上,負手而立,那股指點江山的氣勢,竟隱約還在聖境之上。
不管平時四女多麼不待見王主,但王主認真的時候,她們也不敢隨意。
宗門,不管是哪一個、什麼性質,可都是有規矩的。
沒有人要求任何人隨時隨地遵守所有的規矩,但有些場合,哪怕內心極度不情願甚至排斥,也必須要遵守相應的規矩。
現在對四女來說,就是那個必須要遵守規矩的時刻。
“在!”四人躬身道。
王主沉聲道:“今日之事,明日之前,我要朝天道城及方圓千裡,無人不知白心劍派之無恥,無人不曉劍骨寶體之卑賤。通知七大勢力,膽敢就今日之事為白心劍派劍骨寶體洗白者,滅門!”
四女麵麵相覷,這一番作為,幾乎等於將新陰教置於白心劍派對立麵。
合適嗎?
王主掃視四女一眼,隻淡淡的問了一句:“有問題嗎?”
四女心中一凜,同時躬身領命:“謹遵王主聖命!”
名聲,對一個宗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若由著王主散播今日寶體偷襲、聖境以大欺小,白心劍派的名聲必將受到沉重打擊,那些小門小派,縱然不敢明著指責,也必定在暗處謗議。
好名聲維護不易,威名掃地,或隻需一朝一夕。
白心劍派自不會容忍王主這麼亂來。
“好狂妄的小子!”
聖境冷喝一聲,屬於聖境的恐怖威壓從天而降,鎮壓王主。
可惜他失策了,大大的失策了。
恐怖的聖境威壓降臨在王主頭上,但對他竟無法造成任何影響,甚至連挨著王主的四女都從容淡定,沒有任何不適。
所有人,包括聖境強者和四個侍女在內,無不露出震驚之色。
那可是聖境強者的威壓啊!
不客氣的說,這股威壓降臨,在場聖境之下除了三大寶體,其他人皆可輕易鎮殺。
而凡境三重巔峰的寶體,也隻不過能多苟延殘喘一會兒而已。
為何僅僅隻是凡境一重的王主,可無視這強大的威壓?
他居然還能一腳踩在椅子扶手上,“頂著”聖境的威壓,麵向白心劍派的聖境囂張的嗬斥:“老頭,你有意見?”
聖境,哪一個不是修行界威震一方的大人物?一個區區凡境一重的修行者如何敢這般質問聖境?
白心劍派的聖境也有點蒙,數千年來,誰見到他都是客客氣氣,今天竟然被一個修為極低的後輩落了麵子,而且還當著那麼多人。
“聖人不可欺,莫要以為你是……”
王主絲毫不給麵子的打斷了白心劍派聖境,道:“我讓你說話了嗎?有意見?憋著!在我麵前沒有你說話的份兒,你也沒有資格與我平等對話。”
“臥槽,這哥們……”幽曇一臉敬佩,千言萬語,都包含在他那根豎起的大拇指裡麵了。
敢說聖境沒有與他平等對話的資格,真不知道他的勇氣從何而來。
楚北海也佩服王主,但也不免為王主擔心。
不管王主用了什麼手段,使他可以無視聖境威壓,但聖境的手段可不僅僅隻有威壓而已,以他的修為,又如何抵擋聖境的其他手段?
白心劍派聖境大怒:“殺了那小子。”
劍骨信手一指,一道劍光閃過,四女緊張的閃身至王主身前,然劍光飛到半途便消失了。
幽曇擺手道:“礙於聖境的前輩在此,幽曇不敢造次,但你區區劍骨寶體也想放肆,還不夠資格。”
白心劍派聖境隻看了眼幽曇,便讓氣憤的劍骨停手,想來他也看出來劍骨不是幽曇對手了。
“我人族的事情,何曾輪到你幽人插手?”聖境淡漠的問道。
幽曇笑道:“插手不敢……”
話音未落,卻被王主打斷:“兄台援手,在下感激不儘,然此事是我與那老頭的恩怨,與兄台無關。兄台還請退下,區區白心劍派聖境,螻蟻般的小人物而已,縱然再修煉十萬年,也不過是大點的螻蟻罷了。”
如此羞辱,白心劍派的聖境若還耐著性子不出手,隻怕得到的不是“不與晚輩一般見識”的正麵誇獎,而是“怕了新陰教”的負麵評價。
“螻蟻之輩,也敢妄言!”
聖境當即幻化一根巨大手指,似要以此碾死王主。
雷火門聖境有欲要攔阻者,卻反被另一聖境攔住。
三宗在管理道城方麵確實有合作,但三宗之間並非同盟,若其中兩個宗門間有了齟齬,第三方也隻能勸解,無權乾涉或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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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火門聖境若在這個時候出手阻止,就相當於打破了規矩,或有可能引火燒身,甚至使得事態落入不可控製的局麵。
可如果他們不插手,則有可能引發新陰教和白心劍派的大戰,這對雷火門來說,也是極好的。
“王主!”
麵對聖境的手指,四女也都是一臉焦急,反而是王主絲毫不以為意。
“你們四個,站到我身後去,今日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