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豐不敢相信。
楚北海和妲歌同樣不敢相信。
母婿兩人親昵的額頭相觸,兩人一開始會想得稍微歪那麼一點,但身為修行者,很快他們就意識到為什麼了。
以玉初和葉豐的修為,神識交流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接觸,而他們偏偏以這種方式溝通神識,說明什麼?
他們想杜絕楚北海與妲歌“偷聽”的可能?
當然不可能。
有玉初在,就算十個百個楚北海,也不可能“偷聽”到哪怕一絲訊息。
——妲歌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兩人額頭相觸,並非防著楚北海和妲歌,而是他們要做的事情,僅僅隻有神識的溝通還不足夠……
就在兩人好奇的時候,葉豐身上突然爆發狂風般的罡氣,楚北海和妲歌竟也無力抗衡,被吹得飛了出去。
“什麼情況?”
他們正疑惑時,卻又見狂風般的罡氣突然又都收回了葉豐體內,一切回歸風平浪靜,而他們互視一眼,臉上滿是震驚。
“大宗師了?葉豐這就成大宗師了?”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大宗師了?大宗師不是最難達到的凡境三重嗎?”
妲歌忍不住問道,而同樣提出這個問題的,還有葉豐。
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就在玉初身後跟了幾裡路,這就邁過了境界的台階,登上了凡境武者的巔峰大宗師。
不是說大宗師境界,是所有凡境三重中最難抵達的境界嗎?
這難嗎?這有什麼難的?
可能是來的太容易,葉豐對大宗師這個境界,竟然產生些許輕視。
“這麼容易就大宗師了,也沒什麼了不起嘛。”
玉初白了他一眼,告訴了他真相。
“把一個沒有修煉過且資質平庸的普通人,變成凡境三重修行者,隻需五天,無瑕無垢的先天寒玉寶體,令其成為大宗師,我用了五年。”
玉初沒有說的是,五天是漫不經心的五天,五年是精心教導的五年。
葉豐聞言,並沒有關注五天和五年的區彆,而是震驚的道:“那你不是隨便就能製造一大批凡境三重修行者?哇,你們真境都那麼誇張嗎?那修行者還修行者個屁啊,真境出手,不就啥都有了?”
玉初給了他腦袋一巴掌,還是那個姿勢,還是那個味道,並沒有因為葉豐成為大宗師而有所改變。
“笨蛋啊你!境界不到的人,給他修為有什麼用?”
對,境界,修為,兩者之間,並不能畫上絕對的等號。
境界不足而有權,必然利欲熏心;境界不足而有錢,必然為富不仁;境界不足而有色,必然掏空身體……
不管是修行者,還是普通人,擁有超乎自身境界的能力,都不是好事。
葉豐笑嘻嘻的道:“你幫我領悟意,是說我境界夠了?”
“如果我不幫你,我怕你再過一百年,也達不到大宗師境界。”玉初白了葉豐一眼,她很瞧不上葉豐的悟性,“若不是有道城,若不是你現在又得罪了天道宮,我才不會管你。”
“我是你的親女婿,天道宮還敢針對我?”葉豐傲然道,“就咱也是有背景有後台的人,怕他?”
玉初正色道:“不要嬉皮笑臉,這不是小事。修行界大體還會遵守一些規則,比如聖境不殺凡境,真境不屠聖境。以前,如果有大宗門的聖境罔顧規則殺了你,我可以屠戮整個宗門為你報仇,但現在不同了。”
葉豐頓時就想到了問題關鍵,皺眉道:“因為我殺了一個聖境?”
“沒錯,你殺了一個聖境,證明你有殺聖境的修為,那麼聖境殺你自然也就理所當然了,我也不好出麵,玉也不好出麵。”
“為什麼?”葉豐故意哭喪著臉問道。
以前被聖境欺負時,可都是玉初和白玉神女給他撐腰的,以後這個倚仗就沒了嗎?那殺道林是賺是虧還真就不好說了。
玉初又白他一眼:“因為我和玉出手,對方的真境也可能出手,對付你這樣的貨色,一個念頭即可誅殺,我怎麼保護你?”
“白玉大姐不是在我識海呢嘛。”
“她的修為還沒有恢複,氣息是真境,卻不能發揮全部實力,我怕她沒能護住你,反而被你連累。”
“所以以後我隻能靠自己了?”儘管葉豐大多數時候都靠自己,但在玉初麵前,他還是裝著很惋惜,“我殺個剛入聖的沒問題,萬一有聖境裡的強者來找我,那我不慘了?”
玉初笑道:“所以好好修煉吧,或者低調一點,彆那麼張狂。”
“開玩笑呢?以前我是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我都敢張狂,今兒當著那麼多修行者的麵,砍了一個聖境,百斬葉豐的名氣估計要打響了,我名氣打響了反而要低調了?憑什麼?”
“名氣越高,越要低調,名氣大,修為低,張狂就是取死之道。你這臭小子死了沒關係,你要是敢讓我可憐的女兒守寡,我讓你死了都不安生。”
葉豐嗬嗬笑道:“想讓我死,也沒有那麼容易。玉初,把真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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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急,還有兩件事要辦一下。我們出去。”
兩人心念一動,已然離開氣海,玉初放開了葉豐,而葉豐則深深的吸了口氣,感受了一下體內的變化。
氣海九藏已然成為一個整體,而令它們成為整體的,是一種莫名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