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豐盤腿坐了下來,笑道:“不止,最近我正在看其他九個字。不得不說,你的功法還是不錯的。”
邪修陰惻惻的笑道:“如此說來,你是我的傳人了?”
“嗯。”葉豐竟毫不猶豫的承認了,“作為你的傳人,用你的手段來殺你我覺得比較好玩。你死了,你的手段還在,開心嗎?”
“殺我?憑你?那個人沒有來?”他指的自然是玉初。
葉豐點頭道:“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在玉初心裡,你根本連個屁也不算,她自然沒有興趣過來多看你一眼。”
邪修再次陰惻惻的笑了起來:“你確實比當年稍微強了一點,你可知道今天的你和二十年前的你有何區彆?”
“願聞其詳。”
“二十年前,你是一隻螻蟻,今天,你是一隻稍微強壯點的螻蟻。”
葉豐點點頭,竟然承認了:“在你們這些大能麵前,我確實也隻是一隻螻蟻而已,不過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俗語,叫做蟻多咬死象?”
邪修陰惻惻的道:“蟻多?你指的是那幾個廢物?”
葉豐哈哈大笑:“你是在這裡關的久關傻了吧?蟻多咬死象重點不在於螞蟻夠多,而是咬的次數夠多。你確實很強,可現在我有時間,我不能一口氣殺死你,卻可以用時間慢慢的磨死你。我不怕浪費時間,折磨你的時間越長,我報仇就越暢快。”
邪修也哈哈大笑:“我倒是好奇你會怎麼做了。隔著法陣你能奈我何?”
葉豐不理會,他盯著邪修,眼神冰冷,嘴角卻帶著笑意。
“當年我說要讓你受儘一千零二十一種刑罰折磨,不得不說,當年我確實太過於年輕了,世間刑罰固然很多,但找尋一千多種,也不容易。所以我打算換個方式,比如用緩慢的方式,慢慢的折磨死你,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神魂之力被磨滅,看著魂體變得虛淡,看著自己慢慢的走向消散,這種做法我覺得應該比一千多種刑罰更有趣。”
邪修冷笑譏諷道:“你做得到嗎?”
葉豐確實做不到,隔著法陣,他無法對邪修做些什麼。
所以邪修並不擔心,他甚至希望葉豐能夠傷害他,這樣葉豐就必須要直麵他,而直麵他的結果,必然是他將葉豐折磨至死。
葉豐並沒有回應邪修的譏諷,他隻高舉右手。
“聚氣歌。”
邪修冷哼一聲,二十年前,葉豐曾在他麵前使用過“正氣歌”,彙聚了不少陰邪之氣帶走,他並不害怕這種方式,哪怕這裡的陰邪之氣被清理乾淨也不能傷他分毫。
故而他隻麵帶笑意盯著葉豐,然而很快他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
他發現葉豐掌心彙聚的並非陰邪之氣,而是他刻意在陰邪之氣中摻入的神魂之力!
——他竟然可以彙聚神魂之力!
眼看葉豐掌心,神魂之力彙聚,竟凝實到肉眼可見,心中不禁大為震撼。
葉豐看著手中巴掌大如水晶球的神魂之力,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神魂之力散入陰邪之氣,但我覺得這對你很有用,這個東西對你來說應該是比較重要的吧?”
邪修冷冷的道:“是又如何?你要如何處理?你有能力磨滅嗎?你倒是可以吞噬,但是你敢嗎?”
葉豐笑道:“我是武者,我隻練刀,可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偏偏就學了些稀奇古怪的手段,比如……”
說到這裡,他掌心彙聚的神魂之力,竟瞬間崩解消散,連一點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邪修麵色驟然一變,很是陰沉。
磨滅神魂之力的手段並不可怕,很多修行者都能做到。
但當著他這麼一個大邪魂師的麵,瞬間磨滅神魂之力,卻又讓他絲毫察覺不到用的是什麼手段,這便十分可怕了。
——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葉豐不過是在掌心用了一點點的仙氣而已。
神魂之力在碰觸仙氣的瞬間,便被仙氣徹底湮滅。
“好玩嗎?”葉豐饒有興趣的看著邪修,等了片刻沒有等到回應,他便繼續說道:“看來你的眼光不行啊,我在這麼近的地方給你表演,你竟然都看不出來我用的是什麼手段,唉,誰讓我有疼兒女的心,雖然你不孝,但我還是願意認你當個兒子。”
“小子,勿要口無遮攔!我乃真境,憑你一個小小凡境,也敢辱我!”
“我辱你了又如何?你個縮頭烏龜能把我怎麼樣?來,我給你機會,殺我,你不是真境大能嗎?你不是邪魂師嗎?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殺了我的戰鬥嗎?來呀,殺我,殺我啊!”
葉豐猛地大吼一聲,吼出罡氣如風,竟將圍繞在法陣周圍的陰邪之氣和神魂之力吹散。
可惜對法陣內囚禁的邪修毫無作用。
那囚禁的法陣,保護了葉豐,也保護了邪修,二者都恨不得以最殘忍的手段弄死對方,卻誰也沒有辦法繞過他們之間的法陣屏障。
邪修冷冰冰的道:“殺你這種螻蟻,不過彈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