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玉初，當年的葉豐，根本不可能走出五聖城。
不，他會死的更早。
早在天魁神朝他重創六公主時，六公主所在宗門的前輩就現身了，若不是玉初庇護，葉豐必定會被滅殺當場。
可惜秦妄語沒有他這樣的背景，很多事情就隻能忍。
不忍，他就要死。
葉豐看著秦妄語，再也不說回去殺光他們之類的話。
他隻搖搖頭，故作憤恨道：“那兩個東西是有病吧？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麼攔住我們？難道就為了羞辱我們？”
秦妄語以毋庸置疑的語氣道：“不用懷疑，他們就是為了羞辱我們。”
葉豐都被氣笑了：“誰會乾這麼無聊的事啊？”
秦妄語淡淡的笑道：“無聊嗎？”
葉豐道：“不無聊嗎？那種事情，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會這麼乾吧？我上次乾那種事的時候也才十歲左右。”
秦妄語笑道：“這在修行界是最常見不過的事情。有些修行者，不招誰也沒惹誰，結果卻被路過的修行者一巴掌拍死了。有仇嗎？沒有。有恩怨糾葛嗎？沒有。雙方甚至誰也不認識誰，可是……有幾個修行者會在意螻蟻的生死？作為螻蟻，想活，就得忍。”
“不是吧？”葉豐更覺得難以置信，“我以前殺戮很多，但也不會隨便殺人，看似隨便殺的，都是與我立場敵對的，或者是我殺紅眼時殺的。我現在回想起來，都會覺得那時候我很幼稚，他們就不覺得幼稚嗎？”
“幼稚嗎？”秦妄語輕輕歎息道，“也許吧。不過他們不這麼認為，他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我比你強，我就能欺負你，羞辱你，甚至殺死你，他們隻不過是從欺辱彆人中證明自己，彰顯優越感。”
葉豐冷哼一聲，道：“果然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幼稚！”
秦妄語笑道：“不說那些了，你剛才在那個地方得到了什麼？”
葉豐原本還挺高興的，這個時候卻沒什麼心情了。
“琉璃淨水。”他隨口說道。
“原來是琉璃淨水。”心不在焉的秦妄語隨口說道，繼而渾身一震，飛舟差點失控，他轉身麵對葉豐，極力壓低聲音道：“你說什麼？琉璃淨水？”
葉豐有氣無力的點點頭，道：“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吧。”
秦妄語激動的雙目放光，雙頰緋紅，話也不說，直接換了一艘飛舟。
剛才的飛舟隻是最普通的飛舟，而他換的飛舟，則如青玉般晶瑩，飛舟上更是靈光流轉，顯然不是凡物。
霎時間，速度快了至少五倍不止。
看著葉豐質疑的眼神，秦妄語撓撓頭，笑道：“出門在外要低調，剛才那飛舟是我平時用的，這個是我逃命用的，我曾憑借此飛舟逃脫過聖境強者的追殺。”
葉豐道：“你還真藏得住啊！”也不知是在誇他還是在嘲笑他。
秦妄語並不在乎，他現在滿心所想，隻有琉璃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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