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女人都沉默了,連白玉神女都沒有例外。
“你推算到了什麼?”白玉神女問道。
葉豐笑道:“我哪裡會推算啊,隻是這次我有點莫名心慌,我也不知道我為何會心慌,但可以確定,這次出去,肯定會遇到不好的事,或許我再也回不來也說不定。所以,這次我打算誰也不帶。”
眾女異口同聲道:“不行!”
白玉神女平靜的問道:“也包括我?”
葉豐道:“道城重鼎之內也有仙氣,你先移步道城。”
白玉神女又問道:“隻因為你心中莫名恐慌?”
葉豐反問道:“你會莫名恐慌嗎?”又就其他女子一個個指過去,並問道:“你呢?你呢?……”
諸女都沒有說話,和塵曾是至聖,寧奕白娘倆都是聖境,春神和柳神則全都是神隻,他們都早已超凡,當然不會像凡人似的莫名恐慌。
於超脫之人而言,並不是心境不會有波瀾,但絕不會莫名出現波瀾。
內心莫名恐慌,哪怕隻是一個普通的聖境一重,也知道問題多麼嚴重。
沒有等到諸女回應,葉豐便繼續說道:“所以我覺得啊,大姐,我不知道至高神怎麼跟你說的,但我可以肯定,事情不會像他說的那麼簡單。”
寧奕白大聲道:“既然知道不簡單,不去也就是了。那個至高神,難不成還能來無歸真界找你。”
柳鶯歌也是這個意思。
就連白玉神女都說道:“既如此,這次你可以不去。”
“不,”現在反而是葉豐想去還這個人情了,“我的人情在至高神那裡不值錢,當年至高神送人情,一來是仙靈殿要的對他來說價值不高,二來則是你們拉出了玉初這麵大旗。他一定會把這個不值錢的人情用到極致。與其等那不知道是否更危險的下一次,不如就這次機會,還了人情。這種事,宜早不宜遲,時間越長,還人情越難啊!”
白奕寧道:“有道理。既然人情一定要還,自然要越早越好,將來你的修為會更高,能做的更多,他要你做的,肯定也更加危險。”
寧奕白不滿女兒的話,瞪著她道:“你瞎說什麼?”
葉豐道:“不是瞎說,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和塵道:“可你若真的遇到危險怎麼辦?道城之內,生靈眾多,你若遇到危險,那我們……”
葉豐笑道:“所以這次,我打算一個人去。你們,我誰也不帶。”
“不行!”春神和柳神異口同聲道。
春神道:“彆人你可以不帶,但必須帶上我。我境界雖低,但畢竟也是神隻,與至高神所修皆為神道,或許我能幫上忙也說不定。”
柳神也是同一個意思。
寧奕白笑道:“那更得帶上我了,我是魔修,最看不順眼的就是神人族那些道貌岸然之徒。平日裡我就想找幾個殺來玩玩,可惜神人族常年隻待在自己的族地道城,難得有機會,我肯定不會錯過的。”
和塵也說道:“我也不可能接手道城。豐哥放心,我大玉都人自來到這座道城起,便已打定主意與你生死與共了。”
葉豐笑道:“彆輕易替彆人做決定啊,你問過他們的意見了嗎?你們也不用勸我了,我心意已決。”
白玉神女道:“你的心意不重要,既然決定了,便準備,先養好你的傷。”
“就是仙氣用的太多超出身體負荷而已,算不上什麼,路上就能好。大姐,這次就聽我的吧,我真的隻想一個人去,帶上你們,隻會限製我揮刀。”
“你什麼意思?”
寧奕白第一個不讚同這種說法,乾脆一個翻身,騎在了葉豐身上,小拳頭不斷朝他身上招呼。
其他幾女雖然不好意思像寧奕白這般,但也都偷偷掐了葉豐幾把。
白玉神女微微搖頭,歎息道:“你自己留在這裡好好想想吧。”
她玉手微抬,諸女瞬間消失不見,葉豐趕忙跳起來,但跳到半空的身體卻隨著白玉神女落下的手落回到沙灘上。
葉豐掙紮幾次,身體可以動彈,卻被限製在了體表一尺處,他也隻能換個舒服的姿勢躺著,想要坐起來也不能。
“大姐,你不能這樣對我。”葉豐忙叫道。
“等你想好了,自然就能離開了,不然,你就在這裡待滿十天吧。”
言罷,白玉神女也消失了。
葉豐用儘全力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身體好像紮根在沙灘上了,他試了兩次也就放棄了。
“哎呀,大姐啊,我心中的莫名恐慌是仙氣示警,仙氣啊大姐!你知道仙氣示警代表什麼嗎?代表仙氣都忌憚啊!我不能帶著你們一起死啊!”
他知道白玉神女聽得見,但等了片刻,並不見白玉神女回應,於是也隻能歎息一聲,老老實實的躺在沙灘上。
好好想想自然是不可能的,好好睡一覺還差不多。
非道道城外城的城牆上,一眾女子全都站在那裡,遙望沙灘方向。
葉豐最後說的話,他們自然也都聽到了。
對於“仙氣示警”的說法,諸女的臉色都是一變再變,除了白玉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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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用太過緊張,仙氣令他莫名恐慌,也未必是示警,更不一定是仙氣忌憚那個存在,在去到地方之前,一切不過是他的臆想罷了。”
寧奕白問道:“大姐,那我們怎麼辦?真的要讓葉豐一個人去嗎?”
她倒是個自來熟的,除了她,也還沒有人敢跟著葉豐稱呼白玉神女為大姐呢,就連葉豐的妻子都不敢。
白玉神女倒是沒有把稱呼放在心上,她淡然道:“當然要與他一起去。”
和塵不無擔心的道:“可是他說,我們是累贅,若是因為我們導致他戰鬥分心,豈不是罪過?”
白玉神女笑道:“你們太不了解他了,確實,對他來說,你們都是約束他的牢籠,但約束的不是他揮刀,而是約束他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