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呀,真是的!快停下這種愚蠢的行為!難道同伴之間非要拚個你死我活嗎?”娜美眉頭緊皺,焦急地勸說道,“大家都給彼此一點時間,冷靜冷靜難道不行嗎?”
達斯琪趕忙附和:“烏索普先生也是遭遇突然變故,一時間難以接受罷了。”
躺在吊床上的路飛微微斜睨了一眼娜美和旁邊的達斯琪,緩緩抬手將草帽往下拉了拉,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睛,淡淡說道:“事到如今,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怎麼就沒辦法挽回!”娜美氣得跺了下腳,“路飛,你去道個歉,咱們再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這不就好了嗎?”
路飛腦海中浮現出烏索普提出決鬥時那決然的眼神,又把草帽壓低了幾分,語氣堅定:“我說了,不可能。”
“怎麼會這樣呢?”達斯琪著急地接話。
“烏索普不是那種會一時衝動,拿性命當兒戲的人。要是好好談談就能改變的話,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這一步。”說完,路飛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們,“聽明白了就出去吧。”
內室裡,山治突然猛地抓住索隆的肩膀,急切問道:“所以,白天弗蘭奇一家就來過這裡吧?”
“啊?”索隆不耐煩地拍開他的手,“那又怎麼樣?”
“那你當時怎麼不把他們全都打倒!”山治的聲音不自覺拔高了幾分,“那樣烏索普就不會被偷襲,也不會因為愧疚而鬨成現在這個樣子!”
“既然你這麼說,那你當時彆去買東西,自己把他們解決掉不就完了!”索隆也來了火氣,轉過身,雙目圓瞪著山治。
“我那是作為廚師,去采購必需的食材!”山治梗著脖子大聲反駁。
“都閉嘴!”古伊娜“哐當”一聲將刀重重拍在桌上,眼神瞬間變得陰沉,“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彆再說這些毫無意義的話了。”
“可是古伊娜小姐,這蠢貨他……”山治還想繼續辯解,話還沒說完,就被古伊娜那冷冽如冰的目光硬生生堵了回去。
就在這時,“嘎吱——”門軸輕輕轉動,娜美和達斯琪垂著頭,腳步沉重地走了進來,臉上都寫滿了難以掩飾的低落。
古伊娜抬眼掃了一下,達斯琪輕輕搖了搖頭,娜美兩人便默默各自在椅子上坐下。
室內瞬間陷入一片沉默,安靜得連眾人的呼吸聲似乎都不自覺輕了幾分。
沒過多久,屋門再次被推開,喬巴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蹭了進來,耳朵無力地垂著,一點精神都沒有。
“喬巴,你不是去追烏索普了嗎?”索隆開口問道。
喬巴走到屋子中間,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落,抽抽噎噎地說:“我本來想繼續給他治傷的,可他把我趕回來了……
他現在住在城裡,還說……說我和你們已經不再是夥伴了,讓我趕緊滾回船上去……”
“今天早上大家還相處得那麼愉快,現在卻變成這樣,感覺就像騙人一樣。
而且到現在初一都還沒回來,要是羅賓姐再出什麼事,咱們這一夥感覺就要分崩離析了。”娜美咬著牙,拳頭攥得緊緊的,指節都泛白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約定的十點終於到了,烏索普也該來了。
路飛來到岸上靜靜等待,對著船上眾人高聲喊道:“你們都不準下船,聽清楚了嗎?”
在彌漫的濃霧中,一道身影緩緩清晰起來,正是烏索普。船上的人紛紛望向他,臉上都浮現出複雜的神情。
路飛眉頭緊皺,神色凝重,沉聲道:“居然沒退縮,還真來了。記住,不管被打成什麼樣子,都彆後悔——這可是你發起的決鬥。”
烏索普一隻手伸進挎包,抬頭迎著路飛的目光,毫不退縮:“那是當然。全力以赴吧。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我已經找到打敗你的辦法了。”
此時,在另一個地方,冰山正望著窗外,手指輕輕叩擊著窗沿,喃喃自語:“草帽一夥嗎……看來今晚,注定不會安寧了。”
“確實。”一個聲音毫無預兆地突然響起,“從今晚起,水之都恐怕要風雲變幻了。”
冰山聞聲,瞳孔猛地一縮,急忙轉頭望向門口——隻見那裡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戴麵具之人,陰影幾乎將半個門框都籠罩其中。
“你……究竟是誰!”看到對方一步一步走近,冰山驚得後背瞬間緊繃,下意識地往辦公桌後挪動,手悄悄地探向桌底。
“欸,這樣可不太聽話哦。”來人速度極快,如同一陣風般瞬間靠近,一把緊緊攥住他探向桌底的手腕,那力道大得讓冰山指尖一陣發麻。
下一秒,冰山就被狠狠按回椅子上,那人俯身從桌底摸出一把手槍,在指尖熟練地轉了個圈。
冷汗瞬間濕透了冰山的衣領,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肋骨的束縛。
麵具人悠閒地把玩著槍,槍身相互摩擦發出冷硬的輕響,他抬腿直接坐在辦公桌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冰山。
冰山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努力壓下聲音裡的顫抖,抬頭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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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具人指尖的動作突然停下,槍口微微偏轉了一下,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反問:“你覺得我想做什麼呢?”
話音剛落,他屈指輕輕一敲槍身,“哢”的一聲上膛聲在安靜的辦公室裡格外刺耳。
冰冷的槍口抵住冰山的額頭,他慢悠悠地補充道:“猜猜看?要是答錯了,可是要受到懲罰的哦。”
“是來搶劫的?”冰山反而像是鬆了一口氣,身體往椅背上一靠,原本緊繃的肩膀也漸漸放鬆下來,語氣中帶著幾分從容淡定。
麵具人低笑一聲,指節輕輕叩擊著槍身:“怎麼?你就這麼篤定我不敢扣下扳機?”
槍口依舊穩穩地頂在腦門上,那冰涼的觸感清晰無比。
冰山卻扯動嘴角,露出一抹帶著豁出去意味的坦然笑意:“若真這樣死了,倒也算是解脫——前提是,你還想拿到你想要的東西。”
“哎呀呀,算我輸了。”麵具人果然收起了槍,順勢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語氣裡帶著不知真假的讚許讚歎,“不愧是水之都的市長先生,這魄力確實令人佩服。”
冰山瞥了他一眼,冷冷嘲諷道:“閣下膽子也真是夠大,竟敢獨自闖進市長辦公室。彆忘了,水之都的船工們,可都不是好惹的。”
“知道知道,卡雷拉的船工個個身手不凡,尤其是一號船塢那幾個——路奇、卡庫、巴裡……行了,廢話不多說。”
麵具人直起身,右手用力按在桌麵上,指節微微泛白:“你應該很清楚我來這裡的目的。把東西交出來吧,冰山先生。就是那個船工世代相傳、政府尋找了多年的東西。”
雖然心裡早有預感,但聽到這話,冰山還是忍不住心頭猛地一震,嘴上卻依舊裝作糊塗:“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麵具人嗤笑一聲,語氣中滿是輕蔑:“你真以為自己藏得滴水不漏?你的底細,我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我們”這兩個字,像鋒利的針一般,刺得冰山瞳孔瞬間急劇收縮。麵具人看到他這個反應,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冰山喉嚨動了動,硬撐著嘴硬道:“我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種東西。”
“是嗎?”麵具人點點頭,忽然抬手,將臉上的麵具輕輕撩起。
看清那張臉的瞬間,冰山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聲音都忍不住發顫:“你……怎麼會是你!”
龍初一勾唇笑了笑:“好久不見啊,冰山先生。”
冰山指著他,眼中滿是錯愕:“你不是草帽一夥的嗎?怎麼會……”
“哎呀,放心。”龍初一擺了擺手,“這和我的夥伴們沒有關係。”
說罷,他重新戴好麵具,轉身走到羅賓的懸賞令前,歪著頭調侃道:“大叔,你該不會是個變態吧?居然把小蘿莉的照片放在辦公室裡。”
冰山的臉“唰”地一下黑了,強壓著怒火質問道:“你到底想乾什麼?之前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心裡想的那個意思。”龍初一轉過頭,眼神變得深沉,“不管是關於你的消息,還是那個東西,他們很快就要動手了。”
冰山剛要追問,就被龍初一打斷:“彆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有我的渠道。”
冰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緩緩坐回椅子上,沉默了片刻,長歎一口氣:“是我身邊的人泄露的?”
龍初一聳聳肩:“嗯哼。過了明天,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冰山抬起頭,緊緊盯著他:“那你今天來,到底想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這個!”龍初一再次用力按上桌麵,猛地發力。
“砰”的一聲巨響,整張桌子瞬間四分五裂,變成無數木屑飛濺開來,有幾塊碎木屑擦著冰山眼前飛過,驚得他瞳孔驟然收縮。
就在這時,“噠噠噠”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門外傳來詢問:“冰山先生,出什麼事了嗎?”
龍初一不慌不忙的蹲下身,掀開一塊地板,底下藏著的保險箱赫然出現在眼前。
“咚咚咚——”敲門聲緊接著響起,“冰山先生,您沒事吧?”
冰山望著那保險箱,又猛地看向龍初一,眼中滿是震驚。
“冰山先生,抱歉,我進來了。”門外的卡莉法話音剛落,便直接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