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謔謔謔~容我重新介紹一番。”
布魯克身形一正,單膝跪地,手中的懸賞令“啪”地拍在地麵。
“抱歉現在才說——我是布魯克,一具死了隻剩骨頭的通緝犯,俗稱鼻歌布魯克,懸賞金三千三百萬貝利。”
“曾在某王國擔任護衛戰團團長,後來是倫巴海賊團的代理船長,是名音樂家兼劍士。
從今日起,將性命便托付給草帽路飛船長!為了不拖累諸位,定當拚儘所有,鞠躬儘瘁!喲謔謔謔謔~”
“好!為新夥伴,乾杯!”路飛滿是雀躍高聲喊道。
夥伴們紛紛舉杯,玻璃杯碰撞的脆響混著爽朗的笑,酒液入喉的咕咚聲裡。
宴會繼續,一直從白天持續到了晚上,。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枝葉灑下斑駁的光點。“喲謔謔~真是太棒了!多謝弗蘭奇先生,烏索普先生!”布魯克望著眼前的景象。
弗蘭奇雙手叉腰,仰頭大笑:“小事一樁,不值一提!”
烏索普挺著胸脯,得意地揚手指向自己:“這設計可是出自我手哦!”
喬巴蹦跳著湊過來,小臉上滿是雀躍:“那些花是我摘來的呢!”
“多謝喬巴先生。”布魯克轉過身,優雅地摘下帽子,行了個標準的紳士禮。
“笨、笨蛋~我才沒有很高興呢,混蛋~”喬巴嘴上這麼說著,身子卻不由自主地扭了起來。
布魯克的目光落在那座以倫巴海賊船為原型修建的豪華墳墓上,墓碑的紋路細致,仿佛能看出當年船身的弧度。
他由衷感歎:“何等氣派的歸宿。畢竟,總不能把那麼多夥伴的遺骨都帶上小獅子啊。”
“從下次開始,要叫它萬裡陽光號了。”弗蘭奇在一旁糾正,語氣裡帶著對新船的驕傲。
布魯克望著墳墓,輕聲道:“這艘恐怖三桅帆船,原是從我們的故鄉西海飄來的島嶼,帶著故鄉的泥土氣息。如今,他們也算魂歸故土,可以安息了吧。”
“那布魯克,我們先過去了。”
“先走啦。”
“再見。”
烏索普三人揮著手離開,腳步聲漸漸遠去。
布魯克在墳墓前坐下,將小提琴抵在肩窩,弓弦輕拉,悠揚而傷感的旋律流淌而出。
倫巴海賊團船員們最後的合奏,一張張熟悉的麵孔仿佛在旋律中浮現,笑聲、歌聲交織著,在腦海裡再次浮現。
忽然,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打斷了演奏。
布魯克抬眼望去,隻見索隆走了過來,將腰間的雪走拔出,穩穩地插進墳墓旁的土地裡,隨後盤膝而坐。
“啊呀,嚇了我一跳。那是?”布魯克停下弓弦,目光落在那把刀上。
“雪走,一把死去的刀。”索隆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聲音低沉,“就順便放在這裡吊唁吧。”。
太陽漸漸爬至天空中央,路飛的大嗓門遠遠傳來:“好了!雖然初一還沒醒,但大家都休息夠啦!我們繼續出海,去下一段冒險!”
羅拉聞言,有些驚訝地問道:“你們這就準備出航了?可真夠心急的。”
弗蘭奇指了指不遠處的船:“你們可以乘布魯克原來的船離開,船舵和風帆我都修好了!”
“真是太感謝了,一直麻煩你們。”羅拉感激地道謝。
她忽然湊近弗蘭奇,拋了個媚眼:“你可是無論怎麼道謝都無法報答的大恩人,真想跟你結婚啊~”
弗蘭奇單手梳起自己標誌性的牙膏發型,一臉“超自信”地回道:“雖然你很有姿色,不過很遺憾,因為我太超級了,所以跟你合不來哦!”
一名海賊舍不得地喊道:“真不想跟你們分開啊!不如再開兩三天宴會吧!”
路飛滿眼期待地攥緊拳頭,卻拒絕道:“不行!下一站是魚人島!那裡肯定有超有趣的家夥!”
山治瞬間冒起愛心泡泡,飄到眾人麵前,一臉憧憬:“我要和美麗的人魚小姐們一起暢遊!”
布魯克也湊過來,一本正經地鞠躬:“不知能否有幸見識一下人魚小姐的內褲呢?”
“喂喂,彆胡說八道啊!”一名海賊假意斥責,隨即話鋒一轉,臉上露出向往的神情,“不過說起來,人魚是不穿內褲的~”
“刷”的一下,布魯克和山治的鼻子裡瞬間噴出兩道血柱,染紅了身前的地麵。兩人眼神迷離,已然陷入了無限遐想。
“要說人魚的美貌,就連傳說中的海賊女帝漢庫克,都要自愧不如呢!”那名海賊繼續補充道。
“美人魚!美人魚!美人魚!”布魯克、山治和那名海賊像是被點燃了開關,興奮地扭動起身子,嘴裡不停念叨著。
羅賓推了推帽簷,平靜地插了一句:“人魚的下半身,不是魚尾嗎?”
達斯琪一臉困惑地看向那名海賊:“你們怎麼會這麼了解?”
“三年前我們來這兒的時候路過過魚人島,”海賊一臉回味,“那地方,簡直太棒了!”
娜美轉向羅拉,問道:“羅拉,你們去過新世界嗎?”
“不是去過,”羅拉搖搖頭,“我們本來就出生在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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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也是海賊,啊對了,這個給你。”她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小心地撕成兩半,將其中一半遞給娜美。
“這是……生命卡?”娜美接過,看著白紙,有些驚訝。
那名海賊見狀,感到意外的問道:“哦?你們竟然知道這個?”
烏索普好奇地問:“怎麼了?為什麼你們這副表情?”
羅拉解釋道:“因為生命卡是新世界的產物,四海之內很少有人知曉。
這是我媽媽的生命卡,我在上麵也做了標記。要是哪天你們遇到困難,就憑著這個去找我媽媽。
到時候,也請告訴她,我現在過得很好,一直在努力呢。”
一名海賊立刻興奮地喊道:“太好了!羅拉船長的媽媽可是位非常厲害的海賊!一定要好好保存,以後肯定能用得上!”
路飛走了過來,盯著娜美手裡的紙,撓了撓頭:“這個東西,看起來好眼熟啊?”
烏索普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哦對了,路飛!你不是也有一張嗎?就是在阿拉巴斯坦的時候,你哥哥艾斯給你的那張生命卡!”
“艾斯?”路飛愣了一下,隨即從草帽底下摸了摸,掏出一張微微卷曲的紙,“是這個嗎?嗯?好像有點燒焦了,還變小了。”
“啊!你快給我看看!”羅拉見狀,臉色驟變,急忙喊道。
達斯琪湊近娜美,小聲問道:“娜美姐,你還記得這代表什麼嗎?”
娜美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凝重地點了點頭。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目光都落在路飛手掌那張小小的、帶著焦痕的紙上。
羅賓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如果生命卡出現燒焦或者變小的情況,就意味著……它所關聯的人正在衰弱,或者……正在逐漸走向死亡。”
“什、什麼!”烏索普的聲音瞬間拔高,滿是驚恐,“這麼說,艾斯哥哥現在正處在危險中?”
喬巴擔憂地看向路飛,小聲喊了句:“路飛……”
路飛緊緊攥著那張生命卡,指節泛白。
他沉默了片刻,臉上忽然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用力揮了揮拳頭:“不用擔心!艾斯可是很強的!他絕對不會有事的!”
布魯克鞠躬說道。“路飛先生,即使繞個遠路我也沒關係的,現在我和拉布也用不著趕時間了,活著相見才是重點!”
烏索普和喬巴勾肩搭背的堅定說道。“是啊,路飛,大家都很樂意繞遠路。”
路飛笑著說道。“不,真的沒事。萬一真的有了危機,他也不希望我擔心吧。
艾斯最討厭被人看到自己軟弱的樣子了,就算去了,我也隻會被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