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弄個狼爪旗幟。”身為豺狼人的霍格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都太難看了,還沒有威懾力,不如直接把俺的頭繡上去。”紮特的方案更是赤裸裸的倒反天罡,目的昭然若揭。
高崖堡目前三位掌控軍權的頭頭,麵對代表臉麵旗幟的爭奪,堅決秉持著個人顧個人的準則,成功讓到手的機會從眼前溜走了。
“都是些什麼亡靈玩意兒?!”領主大人意識到三個人除開臭皮匠也有可能是三個挑水喝的和尚,就這三貨的模樣讓它們提刀砍人個頂個的好,彆的還是趁早歇息吧。
領主大人苦思冥想半會兒,突然眼前一亮,掏出炭筆唰唰的在麵前的羊皮紙上畫了下來。
“一座被烈焰包裹的高山?上麵還有一個太陽?”看著羊皮紙上的畫,白瑞絲緹娜蛾眉輕皺,這旗幟和她想的精美又寓意美好的旗幟完全不同。
“我即是太陽。”領主大人美滋滋的指著自己,理所應當的說道:“高山即是高崖堡,而燃燒的火焰自然是燃燒軍團。”
“還不如俺的霸氣呢。”紮特悄悄撇撇嘴,隻敢小聲的背地裡編排。
“我覺得不錯,既把我突出了,又讓高崖堡和燃燒軍團都出現在了上麵。”領主大人看著傳了一圈又回到手中的旗幟畫,再次肯定了一次。
眾所周知,當領主大人嘴裡出現“我覺得”、“我認為”、“我建議”這種看似不是很確定的措辭時,實際上已經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大家怎麼都不說話了?咱們高崖堡也不是一言堂嘛,奉行的是自由民主,有什麼意見大家夥完全可以暢所欲言。”
領主大人暗地裡實則已經下了決定,表麵上卻還要搞假惺惺的那一套,完全是典型道貌岸然的貴族老爺模樣。
“……俺沒有。”
紮特第一個舉手報告,不過它覺得今天走路得注意點,因為它怕被雷劈。
“……沒有。”
……
“很好,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李維樂嗬嗬的看向了白瑞絲緹娜:“緹娜你會刺繡吧?”
得到確定的答複後,領主大人更高興了幾分,要是白瑞絲緹娜不會的話,他隻能去把喬斯這位針線活精通的中年單身戰士找過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又有條不紊的過了三天,在早晨的時候巡邏的豺狼人騎兵終於在距離高崖堡三十裡的位置碰上了來襲的敵人,並和對麵同樣是豺狼人斥候的騎兵來了一場短暫的較量。
一場突如其來的相遇,謹慎的觀望試探,短暫的互相圍繞整理隊形,隨後一聲狼嚎打響衝鋒的號角。
座狼疾馳在草地上,寬厚的肉掌讓它們隻傳來雨滴落地的輕微沉悶聲響。
這也是豺狼人適合做斥候的原因,相比較馬蹄聲劇烈的人類騎兵,它們行動起來顯然更為隱匿。
雙方都不缺乏向死而生的勇氣和戰意,但戰鬥從來不是勇氣和戰意的一言堂。
相比較全員穿著騎兵輕甲,頭戴針尖鐵盔,隻露出綠油油眼睛,手持精鋼彎刀的高崖堡斥候騎兵隊,所謂的巨龍軍團也就是名頭響亮,實際上不過是一群隻拿著生鏽鐵刀,穿著破爛皮甲的鄉下土鱉。
勝負自然是轉瞬間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