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名惡魔巫師當著他的麵描述是怎麼將安道折磨死的後,他就上了領主大人的必殺名單。
但是就這麼殺了它顯然太過便宜,李維不會讓它輕而易舉的死去。
安道算是為數不多關係和他還不錯的貴族,現在就當幫他報仇了。
“大人,一定讓你滿意。”霍格獰笑著將臭襪子塞進對方的嘴裡,將手腳綁住推了出去。
施法者施法都需要吟唱咒語,因此將對方的嘴塞住就像拔了牙的老虎毫無威脅。
“我也去。”
四周圍觀的豺狼人也呼啦啦跑了個乾淨,折磨人它們可太有經驗了。
夜晚又提審了剩下的幾頭惡魔,確定收集的信息無誤後,幾頭小惡魔就被直接推出去砍了頭。
而明天一早還要趕回科倫,因此領主大人睡了個大早,夜晚前半截是深淵語裡各種最惡毒的咒罵,後半截已經全然隻剩慘叫和哀嚎。
領主大人隻是撓了撓屁股,翻過身繼續蒙頭大睡。
直到天色朦朧,地平線泛起一絲光亮,他才走出帳篷伸了個懶腰,結結實實打了個哈欠。
也不知道咋回事,昨晚他睡的特踏實。
“大人那隻惡魔就在早上的時候撐不住死了。”霍格適時的來稟告,順便說了一下經過。
上半夜的時候荊棘兵團的士兵參與了進來,用鞭子抽,上夾棍和烙鐵,霍格更歹毒一些,不僅往傷口上撒鹽。
還召來幾頭座狼不斷舔舐惡魔巫師身體和頭蓋骨,這些座狼舌頭上都有鋒利的倒刺,每次舔舐不亞於刮骨鋼刀,能刮下一大片血肉。
最終這頭惡魔巫師眼睜睜看著身體的血肉被蠶食,最後頭蓋骨被刮開,腦子被座狼給一點點舔的一乾二淨。
領主大人豎起了大拇指,霍格看起來一臉憨厚,沒想到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
將近萬人的惡魔屍體燒了一天一夜還沒燒完,本來眾人是準備直接離開放任他自己燃燒。
但是在領主大人的強烈要求下,福傑羅最終留下了一支百人騎兵小隊,負責看守這些惡魔徹底燒成灰燼才能回科倫。
李維躺在悲風變大後寬敞的背脊上,叼著根青草享受晨風輕拂,實則在研究係統隊伍。
這一場戰鬥的收獲極為驚人,甚至比前麵帶領蠻子們攻城還要巨大。
彆看他們攻下了兩座堅城和一個小鎮,但是高崖堡隊伍殺的敵人比在這裡殺的惡魔高不了多少。
畢竟攻取黑石堡的時侯,高崖堡全程劃水隻不過最後因緣際會下摘了桃子。
科倫也差不多是這麼個情況,真正的硬仗並沒有打多少。
而這將近一萬惡魔可是實實在在的全殲,其中將近七成都成了人馬和豺狼人的刀下亡魂。
在南下的時候,這兩百豺狼人斥候和三百人馬都是三階兵種。
這一戰使得豺狼人和人馬將近一半的人升了級。
現在豺狼人從三階「豺狼人騎手」進階成為四階「豺狼人遊騎兵」,人馬從三階「人馬槍騎兵」進階成為四階「人馬衝陣重騎」。
要知道兵種的每一次進階都是巨大的提升,這種提升最顯而易見的就是速度更快,力量更大。
這也使得福傑羅滿臉疑惑的看著那些奔跑的人馬和豺狼人,總覺得它們動作好像比以前更為敏捷,有種舉足若輕的感覺。
這種疑惑很快就消散於無形,相比較這種小問題,顯然南下的問題更為迫在眉睫。
回程的路上馬蹄飛舞,旗幟飄揚,身為前鋒的他們頭也不回的在中午前趕回了科倫。
當太陽低垂,天邊紅彤彤的一片,打著鮮豔旗幟的軍隊再次從科倫駛出,順著通往南方的道路宛若一條蜿蜒的巨獸綿延至視線儘頭……
……
最近幾年德貝並不太平,是所有人都共識的一點。
先是那位酗酒和玩樂的國王不理政務,還增加各種奇葩的稅收以供享樂,聽說還搞出花費十萬金克打造一座萬花園,收集各個種族奇色的荒唐事。
這導致了越發強盛的神聖西斯國認為德貝國王是無才之君,因此邊境摩擦在近幾年越發劇烈。
其次是各種大大小小的天災人禍,直到今年持續了將近小一年的寒冷冬季,徹底讓民間的平民不滿,坊間更是傳聞這位陛下無德,因此神祗們才降下如此多的懲罰。
現在更是出現了惡魔這種消失了千年的生物,彆的人不說,反正南境的士兵們日日夜夜在咒罵著這位私生子出生的國王。
白骨要塞,這座邊陲要塞如今被一望無際的惡魔大軍圍了個水泄不通,明明這一場戰爭極為浩大,理應舉世矚目,他們卻仿佛集體被遺忘了一樣。
惡魔不知道組織了多少次攻城,他們也不知道打退了多少次,心心念念的援軍最終隻來幾百獅鷲騎士。
事後就再也沒有一丁點援軍的消息,他們就像全都踏入了一個隔絕外界的世界。
要不是敵人是完全無法講和的惡魔,恐怕他們早就投降了。
戴蒙站在白骨要塞的城頭,靜靜看著城外遼闊田野被紅色的怪物占據,它們貪婪的注視著這座被孤立的堡壘,等待下一次進攻,這位“高原金獅”臉上全是平靜之色。
他知道對方前幾次沒有攻下白骨要塞,這一次也不行,城內的守軍依舊充足,唯一讓人憂慮的是物資已經極為緊張。
如果半月之內再迎接不來援軍,那麼白骨要塞這十幾萬守軍就將集體餓死在這裡。
他身邊站著一個中年人,老人和一個小女孩兒。
“對方守衛那道空間通道的惡魔非常之多,就算有著波道夫大師和法蒂爾殿下的幫助也無法接近五裡之內。”獅鷲騎士團團長蘭斯洛德歎了一口氣,他的鎧甲上從肩膀至腰腹有著一條很深的切痕。
幾乎讓人不禁遐想,對方是否差點被一刀斬成兩半。
“雖然老夫有能力關閉那道空間通道,但是我們連接近都做不到,就算有能力也無濟於事。”波道夫是一個頭發花白,蓄著長長胡子,身材高挑的老人。身上穿著白色的法師長袍,戴著一頂巫師帽。
光是這一番打扮,就不難猜出對方肯定是出自法師塔的施法者,而且職位還不低
“事到如今我們還是求援吧,關閉通往深淵的空間通道已經不是我們所能做到的了。”
法蒂爾依舊穿著那身熟悉的主教長袍和主教帽,鎏金麵罩下的櫻桃小嘴輕輕開合,但是語氣依舊平靜。
仿佛不管局勢如何艱難,她都難以有情緒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