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怎麼辦?”福傑羅吞咽著口水,這一晚他像騎上了獅鷲一樣,整個人忽上忽下的。
對麵的六臂蛇魔武士打眼一瞧起碼也有上萬名,高崖堡大隊或許足夠強大,但是對方用人數都能拖死自己這一方的人。
“老大,怎麼打?”紮特提著戰斧,卻有些躍躍欲試。
“打個屁,趕緊跑!”李維翻了個白眼,帶頭就跑。
有些時候這些家夥比他都還好戰,也不知是喜是憂。
領主大人倒是有自信一個人就能七進七出,最後活生生殺出白骨要塞,但問題在於他現在不是孤家寡人,手底下還有著一票子人。
就算硬殺出去,最後估計也剩不了多少人了,他可不想當個光杆司令,從頭再來。
他扭頭朝著另一個方向的城門跑去,這個城門既然出不去,那就換一個,這裡已經出現了這麼多六臂蛇魔,那麼其它城門就不可能有這麼多。
有著高崖堡大隊開路,看似密密麻麻的惡魔隊伍瞬間就被鑿穿,荊棘軍團緊跟著步子朝外麵衝去。
被係統加持力量的獸人蠻子們就算披著厚重的鐵甲也跑的飛快,但是可惜希瑟她們不愧於領主大人對施法者的刻板印象,體質雖然比普通人強但是強的有限。
更彆說那些沒有經過係統加持的山羊人輔兵,已經累的氣喘籲籲。
這不由拖累了一些行軍速度。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領主大人跑著跑著,發現了一個問題。
按理來說,白骨要塞裡麵這麼多軍營駐地,剛剛他們還特意路過了恐怖堡的駐地,但是這群六臂蛇魔武士仿佛就認準了他們這支隊伍一樣,死跟著不放。
“老福你帶人往右,我往左,咱們城門口彙合!”
路過一個岔路口,李維選擇分路揚鑣,他們這麼多人彙聚在一起行軍速度太慢,目標太大,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其中也是想弄清這群六臂蛇魔武士到底為什麼死追著他們不放。
但是剛跑出去百步李維就意識到問題不在荊棘軍團,後麵那群六臂蛇魔武士壓根不帶猶豫的,直接一個不掉隊的追了上來,反觀荊棘軍團那邊連一個惡魔都沒有。
所有荊棘軍團的士兵都在為高崖堡領主的英勇奉獻感激的涕泗橫流,在心裡默默向聖光女神祈禱,千萬不要讓這位大人出什麼事。
“你大爺的,憑什麼隻追老子一個,我又不是什麼香餑餑!”隻有領主大人氣的跳腳大罵。
他突然意識到是不是夜空下自己渾身冒著聖光就像個小太陽,太過矚目了一點,連忙將聖光收斂到體內的聖光種子裡。
整個人黯淡的就和一名普通軍官沒什麼兩樣,他立馬帶頭再次拐了一個彎。
而六臂蛇魔武士們就像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一般,初心不改的吊在領主大人屁股後麵。
簡直比舔狗追女神還要執著幾分。
“淦,這到底是為什麼?!”領主大人鬱悶的要死。
甚至懷疑惡魔是不是有什麼能看見紅名之類的法術,自己因為殺的六臂蛇魔武士太多,頭上的名字變成了紅色,這才遭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
“瑪德,還跑個蛋。”很快李維帶著人在一片建築群停下了腳步,“不跑了!”
這群瘦小的山羊人和兔人輔兵實在是太拖累行軍速度了,高崖堡可沒有拋棄同伴的習慣,因此帶著它們被追上隻是時間問題。
與其疲於奔命,倒不如放手一搏。
所有輔兵都明白為什麼會停下來,明明拋棄它們,燃燒軍團戰士們就能輕鬆逃離,但是這位大人寧願選擇應對敵人,也不願意拋棄它們,這讓這些輔兵感動的眼淚鼻涕齊流。
在荒野上,彆說拋棄,那些氏族戰士甚至將它們當做儲備食物,就沒把它們當人來看,所以在它們看來,這簡直是青天大老爺在世。
“老爺您快跑吧!”
一些兔人甚至跪了下來,抱著領主大人的大腿祈求。
它們死在這裡不要緊,它們的家還在高崖堡,還需要這位大人回去繼續擔任高崖堡領主。
“都給老子憋回去。”
李維一臉嫌棄的將沾滿鼻涕的腳抽了回來,惡狠狠的說道:“今天誰也死不了!”
“乾死這群癟三!”他狠狠的揮了揮拳頭。
“乾死這群癟三!”齊唰唰的附和聲足以掀翻穹頂。
就連懦弱的兔人都舉起了菜刀和湯勺,臉上的凶狠,仿佛麵前的就算是一頭惡狼也敢上去咬下一口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夫,就算是兔人和山羊人也帶上了幾分狠意。
“萊頓,米爾,紮特你們暫時負責統領全軍,以防守為主,抵禦這群六臂蛇魔。”李維簡略快捷的吩咐,然後目光看向了一直躲在人群中的索菲亞。
這頭銀龍少女背著一個小包,一臉的畏畏縮縮,將胸大無腦和隨波逐流體現的淋漓儘致。
“索菲亞你跟我來。”他的語氣很嚴肅。
兩人朝著一個拐角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沒有人問這時候李維離開準備做什麼,萊頓指揮著輔兵們建立簡易的防禦工事,紮特扶了扶有些歪的牛角盔,咧嘴提著戰斧率領獸人武士立於最前方。
前麵風頭都被老大一個人出完了,現在終於輪到它紮特大爺出風頭了。
它看了看左邊的古斯,又看了看右邊的霍格,不屑的撇了撇嘴。
米爾則指揮著費德弓手爬上房頂,方便以高射低。古斯彎弓搭箭,身上雷霆元素湧動,目光銳利如鷹的盯著前方烏泱泱湧來的六臂蛇魔。
霍格不緊不慢的打磨著彎刀,當光滑蹭亮後,騎上了座狼。
薩姆小老頭則滿頭大汗的奔走於人群中,勢必給每一個人加持石皮術。
刺耳的嘶鳴連成一片,彙聚成陰冷而凶狠的曲調,讓人不由毛骨悚然。
雙方距離正在飛速拉近,正麵肉搏也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