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戴蒙功虧一簣,足以影響整個大陸的傳送門就這麼輕易的被關閉了,所有人都覺得自身仿佛在做一場真實無比的夢。
但是還留在這方世界,被血劍士們屠殺的惡魔發出的慘叫,又將他們無情拉回現實。
在場的幾人麵麵相覷,然後不約而同看向了希昂。
“這件事還是由我來解釋吧。”曼德拉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張破布當了個圍裙圍在了腰上。
從不遠處一頭赤身裸體,吐著舌頭倒在地上的小惡魔就不難猜出這塊破布的來處。
“但是解釋之前,我想請諸位先和我一起解決這裡的惡魔再說。”
他隨後又補充道。
關閉傳送門,並不代表事情就結束了。
遺留在這裡的惡魔起碼還有十幾萬,他們不可能放任不管。
這股勢力要是流竄出去,甚至能對一個弱小的國家造成動蕩。
所有人都自無不可。
於是對惡魔的剿滅行動再次開始。
……
惡魔裡麵最厲害的巴洛炎魔已經隕落,六臂蛇魔武士們也被索菲亞一個人就殺了四分之一多,餘者也就都不足為慮了。
獅鷲騎士們帶著來自北境的冰雪術士們升空,他們雖然不足以參加對付巴洛炎魔的戰鬥,但是對付一些六臂蛇魔可謂是手到擒來。
至於數量更龐大的低階惡魔,麵對正規軍遠遠不是對手,水平頂多就和鄉下民兵隊差不多。
尤其是麵對高崖堡大隊,簡直比稻草還要無力,被一茬一茬的割倒,徹底淪為高崖堡大隊的刀下亡魂。
要知道以往麵對人類士兵,出於道德底線,一般都不會趕儘殺絕,就算是俘虜也頂多就是關到戰爭結束就釋放。
可是惡魔不同,宗旨隻有一個,那就是趕儘殺絕,儘最大能力將其覆滅。
這個宗旨對於其他士兵來說可謂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累活,但是對於高崖堡大隊來說,簡直比過年吃殺豬飯還要興奮。
在它們看來,這些惡魔可是完全和戰神饋贈所掛鉤的。
可以預見,這場戰鬥過後,高崖堡又將迎來實力的井噴提升。
隨著惡魔大軍漸漸被覆滅,天邊的晨曦從亮堂又變為落日的鴨蛋黃。
領主大人也終於率隊和北境軍團再次彙合。
忙活了一整夜,不僅是北境士兵們一個個累的眼皮子打架,就算是身為公爵的芙琳娜也是不斷打著哈欠。
但是當在帳篷裡看見領主大人後,她又瞬間來了精神。
“李維你看到昨晚的銀龍騎士了嗎?”
“看到了。”
李維點了點頭。
當時不僅是白骨要塞裡的人,恐怕就連外麵駐紮的北境軍團大部分人也看見了,這是藏不住的。
芙琳娜回憶著當時的場景,驚歎的說著:“我們所有人都以為白骨要塞要被惡魔奪了回去,卻沒想到一名龍騎士憑空出現,輕鬆的解決了這個危機。”
“隨後又趕赴橫斷山脈之內,以近乎碾壓的姿態解決了巴洛炎魔,終結了這場足以波及整個大陸的災難。”
“這場史詩戰役絕對會記載於史書之上,那名英勇無畏,救人於危難中的龍騎士將會被吟遊詩人傳唱百年,成為酒館和坊間津津樂道的傳奇英雄。”
“哈哈,我想那一定是一位常人難以想象的英俊騎士。”領主大人揣著明白裝糊塗,還臉皮厚的自誇了一句。
“那你知不知道那名龍騎士是誰?”芙琳娜看向李維,緊緊盯著他那張好看的臉。
“這我哪兒知道啊。”李維一本正經的擺了擺手,如果不是知道內情的人,絕對會被騙過去。
芙琳娜站起身來,走到領主大人身前,微微彎腰將臉湊的很近,李維已經能聞到一股奶香直往鼻子裡鑽,她一臉疑惑:“我怎麼感覺那人像你?”
“我的好公爵大人呦,我就一鄉下領主,哪能有這本事。”縱使麵前兩團雪白是那麼晃眼,領主大人依舊目不斜視看著她那雙長長睫毛下疑惑的眼睛,歎了一口氣:“我倒是巴不得那名龍騎士是我哩。”
“真不是你?”
“肯定不是我。”
“得了吧,曼德拉早就和我說了,現在傳的就連後勤的山羊都知道了。”芙琳娜修長的雙手抓住領主大人的肩膀,很是激動:“就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你還騙我!”
“好吧我承認,龍騎士就是本領主大人。”李維雲淡風輕的點了點頭,很是裝逼的凡爾賽著:“不就是個龍騎士嗎?沒必要這麼激動。”
“而且芙琳娜大人咱倆之間的關係這個詞可不能亂說,要是被外人聽去了,還以為我們兩個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呢。”
“這可是龍騎士啊!自從幾百年前就徹底銷聲匿跡的龍騎士,你知不知道?!”
這位北境公爵罕見的失態了,激動的搖晃著領主大人的肩膀。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名獨守空閨的貴婦揪住了自家丈夫出軌。
要知道龍騎士身為最頂尖的騎士,象征著英俊、強大、英勇、無畏等等一切,是每一個小女孩兒心中的白馬王子。
是公主們日夜坐在窗頭,翹首以盼穿著銀甲的騎士騎著威猛的巨龍從天空飛來,將她帶離這處牢籠暢遊天空的情人。
曾經的芙琳娜也是一位普通的小女孩兒,現在被深埋心底的龍騎士就這麼赤裸裸的放在眼前,她如何不激動。
加上龍騎士已經銷聲匿跡幾百年,在這種背景襯托下,就越發顯得這名龍騎士有多珍貴,簡直是千……不對,是萬頃地裡的一根獨苗。
“芙琳娜大人彆晃了,再晃我就要暈了!”
李維急忙叫停,倒不是他被晃暈,而是眼前一片雪白晃來晃去,實在是太過考驗他李某人的人品了。
芙琳娜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動聲色的走開,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茶啜飲了一口,平複自己的心情。
領主大人很想說這杯茶剛剛被自己喝過,但是張了張嘴,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