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很殘酷,就算他出身名門,家族也需要一些人在一個平庸的位置待一輩子。
明明他才是最努力,血氣修為也是同輩中最高的,他曾經以為足夠努力,就能讓人刮目相看,將更多的資源傾斜在他身上,可是人心中的成見就像一座山。
就因為他的母親是一名普通的帝國自由民,所以無論他有多努力,他這個體內有著一部分平民血脈的家夥,就注定不可能坐上高位。
但克米什不是一個隻會怨天尤人的人,偏居一隅之地注定隻會在那裡當一輩子的鄉下領主。
因此他開始積極訓練奴隸士兵,發展領地,整備軍事,將來一旦出現戰事,他就能在其中賺取大量的領土、奴隸和榮譽。
他的夢想就是成為如波斯灣帝國第一位國王一樣的最大奴隸主。
這一切不是他無端臆想,而是有著切切實實的現實根據。
最近幾年七國邊境都非常緊張,畢竟內部資源都被消化的差不多了,隻能朝外開拓,誰也說不清什麼時候就打仗了。
屆時他這個鄉下奴隸主也能飛上天空變巨龍,成為波斯灣帝國有名有姓的大奴隸主。
可是唯一的問題是,不論是精銳的戰士,還是精良的武器裝備,亦或者是充足的物資,都離不開一個東西——錢!
雖然作為正兒八經的貴族子弟,他每段時間都能從家裡拿到一些錢,或者獲得奴隸士兵資助。
但這一點點東西壓根填不滿軍事這一吞金巨獸。
所以他也開始到處去抓奴隸來販賣。
不論是沙漠野人,還是森林獸人,亦或者那些血精靈,都在他的目標之中。
可惜,問題很快就接踵而來,波斯灣帝國作為全國幾乎都是奴隸和奴隸主的國家,境內完全說得上是狼多肉少,優質的奴隸早就被人提前看上。
就在計劃陷入停滯時,他偶然看見地圖上隔壁的德貝國,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對方北方的那一大片荒野一直都是無主之地,就像一塊任人采頡的新大陸。
他仿佛看見了一片無法估量價值的藍圖。
所以他開始在領地臨海的位置修建港口,建造足以航行大海的船隻。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帶著精銳的奴隸士兵們跨越風暴,踏過洶湧的波濤來到了德貝一個叫做神棄狹海的位置,好在他們波斯灣帝國本就是海上貿易最強的國家,有著領先七國的船隻和水手,航海圖也是最精準的,因此到達目的地幾乎沒有任何損失。
他在這裡建造了簡易港口,並讓士兵們在那裡建立駐地,準備徹底將這裡當做自己的後花園。
“主人,剛剛為什麼不讓我把那頭該死的兔人砍了?”辮子壯漢,將雙手劍靠在牆上,不解的問道。
克米什從沉思中被喚醒,隻是淡淡解釋了一句:“這個部落起碼有幾百號兔人,你敢保證你能全都一個人不放跑嗎?”
“我們的士兵收到消息,今晚應該就能趕來,到時候再把它們全部殺了,女性兔人拉回國內賣給那些妓院。”
雖然他不喜歡這些兔人,但是難保國內那些變態的貴族會喜歡。
反正這次他帶來的商船足夠多,能不能將奴隸艙裝滿都不一定。
“那對方所說的那名開拓男爵?”辮子黑人繼續問道。
說起這個克米什忍不住輕笑起來,說道:“這些鄉下土鱉把他形容的非常厲害,就像是雄鷹一樣的男人,仿佛神明降臨。”
“但是在國內,我派出去的一名稅務官不也被那些奴隸這麼形容的嗎?”
“不過,究竟是如何,等下拷問幾名兔人就清楚了。”
克米什終究是本著謹慎為上的心態,雖然在他看來和開拓掛上勾,還是一名男爵,簡直就差明說軍事實力差到極點,最多隻有幾百名鄉下衛兵,但是戰爭最忌諱小覷對手。
獅子捕獵兔子亦要用全力。
……
為了慶祝自家領主大人結婚,高崖堡迎來了前所未見的盛大婚宴。
整個高崖堡領地裡的積雪都被領民們掃的一乾二淨,在布唧的幫助下,就連角落也盛開了鮮花,讓這裡和外麵的冰天雪天格格不入,仿佛是被隔離在世界之外的仙境。
一條幾千刃長的五色彩帶利用冰柱掛滿了高崖堡的天空,在寒風吹拂下獵獵作響,仿佛彩虹般耀眼。
整頭整頭的牛羊被送上烤架,在炭火的灼燒下滴落一滴滴油脂。
大桶大桶的麥酒被打開了蓋子,如水般嘩啦啦灌進了高崖堡的這群大肚漢胃裡。
這是最喜慶的一天,不管是高崖堡鐵匠鋪還是卡斯山脈的鐵礦都集體停工一天,甚至就連奴隸們都分到了一杯劣質的麥酒,紛紛興奮的高呼領主大人仁慈。
大廳裡,這裡坐滿了高崖堡的頭目和士兵們,就連外麵也被領民們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們將興奮的目光齊刷刷的放在了站在臨時木台上的兩人。
自家的領主大人穿著一襲騷包的要死的燕尾禮服,一群大老粗看慣了自家老大穿皮甲和盔甲的樣子,感覺這種太過娘娘腔,私底下沒少吐槽。
而未來的高崖堡夫人,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裹胸長裙,配合那及腰的雪白長發,美麗的就像是北境的親女兒。
由於高崖堡並沒有神官,因此領主大人準備來個中異結合。
由穿著一襲德貝禮服的大地精萊頓充當司儀代替神官,簡單的訴說這方世界的那些儀式。
最前麵自然就是那些說的領主大人頭昏的誓言,倒是沒有前世什麼讓他把洗衣做飯全包了,還把錢給對方管,努力上進,賺的錢全給對方買化妝品……等等這種離譜誓言,頂多就是雙方互相相愛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