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穆蘭回過神,天空上不斷有著淒厲的哀嚎聲傳來,角鷹騎手們被魔晶箭的接連殉爆炸成了肉塊,一場人造血雨從天空兜頭淋下。
身上能擋的住普通箭矢的盔甲,壓根擋不住這種隻需要輕輕接觸就能發生爆炸的箭羽,偏偏對方這群獅鷲騎士箭術犀利的要命,就算僥幸躲過,也會被隨之而來的長槍洞穿喉嚨。
“祭司呢?!祭司呢?!給我集中火力先打這群獅鷲!”穆蘭衝著背後哨塔上的美杜莎們在聲嘶力竭的咆哮。
他簡直不敢想,要是他們失去角鷹騎手失去製空權,這些獅鷲騎士光是從天空居高臨下的射箭就有夠他們受得了。
美杜莎祭司們額頭冷汗直流,連忙又把法術的方向轉向天空的獅鷲騎士——“石化術”、“土元素尖岩”……五顏六色的法術再次撞上了獅鷲騎士們。
可是沒用!還是沒用!
這群敵人身上加持著極為高深的魔法免疫法術!
壓根不是她們能解決的!她們隻能陷入無能為力的尷尬境地,這讓這群美女蛇祭司第一次覺得魔法是如此不便之物。
對方絕對有一位傳奇級彆的元素使用者!
這個腦皮發炸的消息在這群美杜莎祭司腦海中回蕩,她們已經考慮要不要離開城牆,找個安全的地方先等待,魔法沒有用的她們,戰力頂多能打打普通人,麵對精銳的士兵隻能被砍下美麗的頭顱。
而當後方自家的魔法支援因為魔法免疫陷入了沉思後,剛剛衝出城門的金蠍騎士們就倒了大黴。
這些家夥騎著一點五公尺高,舉著巨大鼇鉗的巨蠍,挺著五公尺長的螺旋長槍。
金蠍自帶的甲殼就是最堅硬的盔甲,他們作為騎兵身上也穿著精良的鏈甲,兩千人共同組成了一場滾滾席卷的鋼鐵洪流,仿佛能將眼前的一切給踏平。
可還沒等們興奮的嚎叫,發表一下勝利的感想,一排五顏六色的法術就從遠處掠了過來,這些強大的法術立馬在騎兵群裡炸出了一道道血雨。
鋼鐵洪流瞬間人仰馬翻,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下一波法術就接連襲來,經曆過領主大人梯次施法的驚世魔法團們沒有給對手一絲一毫的機會。
兩千騎兵還沒得及拉開隊形就瞬間被強大的魔法炸成了碎肉。
尤其是身為史詩的希瑟法術最為強大,一記“焚岩烈焰”就將起碼四五百名騎兵給燒成了焦炭。
這還是因為強大的魔法準備的時間太長,一般戰場上都是使用自己最拿手最快捷魔法的原因,否則要是讓這位史詩級魔法師慢慢準備,一記魔法就能讓這支沒有魔法支援的騎兵團宣告死亡。
不怪魔法師能成為人人尊敬的職業,這些家夥麵對普通人簡直就像神明一樣強大,壓根沒法兒抵抗。
“完了,完了。”穆蘭看著自己最為倚仗的強大騎兵居然瞬間就宣告覆滅,心裡頓時涼如寒冰。
他想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和他預想的一樣,為什麼偏偏結局是這麼的夢幻,夢幻到他覺得自己在做一場無法醒來的夢。
而且是從美夢突如其來的變成了噩夢。
“頂住!頂住!”波斯軍官們在聲嘶力竭的怒吼,手裡的刀砍卷刃了都沒能阻止前方的無垢者們潰逃,
克米什已經帶人撞破缺口,衝進了城牆,三千高崖堡黑人奴隸戰士麵對曾經的無垢者同胞壓根沒有留手,手中的長槍比往常更加犀利,渾身也有使不完的力氣,看似堅不可摧的戰線被他們一點一點撕開,他們也在朝著城牆推進,準備先把城牆占領。
“這就是魔法的威力嗎?”克米爾有些愣神,他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手下勇猛的不像人,以前和現在比起來,簡直就像鄉下的一支蹩腳民兵隊。
波斯灣士兵們的噩夢還不止這些,獸人武士們已經跳進了城牆裡,排頭的是揮舞著戰斧的紮特和狂戰士,普通士兵在這些家夥麵前就和小雞仔一樣無力,一拳一腳都能橫掃一大片。
城牆上的弓箭手們著急忙慌的射箭進行壓製,可惜最多在蠻子們精良至極的三層重甲上麵留下一個小白印。
它們正在朝著城門口狂衝,目標直指哨塔上的那群美杜莎美人。
麵對這種猛的不像人的家夥,緊急來支援的一千無垢者奴隸戰士還沒接戰,就被割麥子一樣的屠殺嚇破了膽,直接扔下武器就逃跑了,他們的潰逃衝散的陣型,讓蠻子們沒有絲毫阻礙,更加得心應手的屠殺起來。
勇猛的波斯漢子們不信這個邪,眼見砍下幾十個頭都沒法阻止奴隸潰逃,索性自己提著戰刀嗷嗷叫著衝了上去,結果僅僅隻是三十個脈搏他們就以更快的速度,淒厲的慘叫著四麵八方逃跑。
“太恐怖了!永恒天在上!沒有人能擋的住這群魔鬼一樣的戰士!”僥幸逃過一命的波斯軍官口乾舌燥的趴在地上,心臟還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他實在想不明白,對方穿著如此厚重的盔甲,結果依舊靈活的像個猴子,武技可是連最強的血刀達爾都不如。
這一次戰場從城牆後麵的場地淪落到了城牆上,城牆上站滿了黑人奴隸戰士,他們排成小型隊列,高舉長矛和圓盾緩步推進,落後一個身位的則是手持戰刀的刀手,負責砍殺近身的敵人。
一個個波斯灣帝國的戰士被這群克米什率領的奴隸戰士捅成了刺蝟,這些戰士在高崖堡手裡再次發出了遠超自身的實力,精銳的簡直讓波斯灣帝國的人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家訓練的那群無垢者。
這時候的穆蘭已經沒有閒心指揮戰鬥了,他和僅剩的兩百強大的半月武士一起填進了城牆上的絞肉機裡麵。
克米什眼皮子一跳,他自然看著了這群手持奢華彎刀的刀手,作為曾經的波斯灣帝國貴族,沒有誰比他更知道這群武士的強大。
不僅修煉有血氣秘法,更是擁有注入神明之力的祀器。
四處都是血氣飛舞,彎刀化虹和血肉橫飛,半月武士們正在用自己高深的血氣修為和能離手飛出的彎刀拖延最後的時間。
到底是最強大的武士,硬生生把黑人奴隸方隊的進攻給阻礙了,他們駐守的這段城牆就仿佛水一樣密不透風,壓根沒法兒攻破。
克米什也沒有辦法了,隻能用人命去堆。
“讓開!”
就在這時,一隊帶著蒼莽氣息的魁梧戰士一股腦的從後方湧了過來,它們沒有怒吼沒有咆哮,隻是帶著無言的肅殺氣息,身上的血腥味隔著三裡都能聞到。
它們敏捷的跳入人群,便是接連不斷利刃切割血肉的清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