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這位高崖堡領主在這種時候問這種事是為了什麼,克米什沉默良久,在那道目光越發冰冷後終於點了點頭:“是的大人。”
克米什不知道對方在眾目睽睽之下問自己這種話是想侮辱自己,還是侮辱波斯灣帝國,但是他已經毫不在意了。
目前他隻想回到自己的領地,看見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很好!那麼這群人的閹割之刑就交給你了!”領主大人抿嘴一笑,邁開步子輕輕後退一步,三百名身軀魁梧的獸人武士從他背後湧了出來,每個人都舉著一麵巨大的鋼盾,組成一堵弧形牆朝著對方的波斯灣帝國軍隊緩緩推進。
氣氛在這一刻瞬間凝滯了,就像一座壞掉停止不動的鐘樓。
“李維閣下,這個決定會不會太過草率了?”饒是菲茵公爵也愣神片刻,然後硬著頭皮問道。
對方還有七八千人,實在是不好處理。
目前這個狀況就算再愚蠢的軍官都知道,隻需要寬容處理,等對方扔下武器投降就好,一旦下達全部滅殺的命令,反而會激起對方的拚死反抗。
籠子中的野獸會更為暴虐就是這個道理。
作為一名合格的貴族,他最看重的就是利益,當付出遠大於利益的時候他肯定是不願意去做的。
因此他並不想因為一些女人就去逼這些野蠻彪悍的波斯軍人困獸猶鬥,這樣會再次帶來不必要的傷亡。
“我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領主大人語言裡蘊含的寒冷仿佛能凍結整座寶石海:“把這些牲畜全部閹割,不過那群無垢者倒是逃過一劫!”
僅僅隻是一道冰冷眼神掃過來,菲茵公爵就識趣的閉嘴不言了。
如今這位龍騎士威勢正盛,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去觸黴頭,他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吧。
“戳穿他們的手!打斷他們的腿!挑斷他們的筋!”李維看著愣神的克米什,指了指已經開始躁動不安的波斯軍人:“克米什,帶著你的人,一個都彆放過!我讓獸血聯隊的人,魔法團的人幫助你!”
“最後在城外的黑土地上挖坑,剝香蕉會不會?”
“把他們埋在地裡,在頭皮上開一個十字口,最後把水銀灌下去,他們就會像香蕉一樣被剝開!”
紮蠻子不愧是領主大人最得力的乾將,當說出剝香蕉後,它就揪住一名半月武士拖拽了過來,這名足以屠殺一個村農夫的強大武士劇烈的掙紮著,但是在獸人蠻子手裡簡直就像小雞仔一樣羸弱。
將其直接塞進了剛剛刨出來的坑裡埋住,隻留下一個驚恐的腦袋在地麵,拔出腰間的小刀就在頭皮上開了一個十字口。
“大人,水銀來了。”一名獅鷲騎士回轉,遞上了裝滿水銀的茶壺。
壺嘴對準了頭皮,傾瀉而出,劇烈的灼燒感疼的這名半月武士止不住的慘叫。
“啊!”
腦袋上的頭皮瞬間脫落,露出了血紅的肌肉,但僅僅隻是慘叫幾聲對方就沒了反應,聲息全無。
“我要的是對方活著從土裡跳出來,隻留一張皮在土裡!”領主大人看向紮蠻子好似在嗬斥。
“對不起老大,剛才水銀倒的太多了,第一回,手法不熟練,下一次肯定能行!”紮蠻子咧嘴陰陰地一笑,“要是霍格這家夥在這裡肯定行,它的手穩。”
這血肉淋漓的場麵,讓驚世魔法團的麥莎和艾希在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肚子跑到一旁吐了個稀裡嘩啦,美麗臉龐煞白的如同泡水三天三夜。
“嘖嘖,你們人類對待自己人比我們惡龍還要狠。”瑟斯妮看的嘖嘖稱奇,對這位人類的印象再次改觀。
就算是菲茵公爵表情也忽青忽白,好久才忍下心中的不適,沒有當場出醜。
波斯軍人每一個人都很驚恐,開始拚命的朝著外麵猛衝,企圖逃離即將麵臨的地獄,但是沒有用!
蠻子們的鋼盾就像一堵無法跨越的城牆,任何靠近者刹那就被剁成了血肉。
鮮血四濺,血肉飛舞,靈魂在發出最後不甘的呐喊。
“我最喜歡的就是硬氣的漢子了,紮特這貨就交給你了,在他死之前,讓他親眼目睹他的這群武士挨個剝香蕉。”李維指了指麵前的金蠍利刺軍團長,露出了殘忍的笑容:“記得把他的牙齒敲掉我怕他在這之前就提前自儘。,”
最殘忍的處罰,往往是麵臨處罰之前的煎熬等待。
“暴君!暴君!”
穆蘭身體激烈的顫抖著,死死的盯著麵前這名比波斯灣漢子還要殘暴的敵方將領。
他真希望剛才自己在戰場中就戰死了,而不是還要經曆接下來令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你們還會感受到痛苦和害怕嗎?那當時為什麼還要侮辱和折磨一群手無寸鐵的平民呢?”領主大人站在廣場上,看著所有的波斯軍人笑了,然後輕輕揮了揮手:“動手吧克米什,記住,太陽跌落地平線之前,我不希望看見還有任何一名波斯軍人站著!你應該能做好這一件小事吧?”
克米什低垂著眼簾慷然應諾,所有的無垢者手持長矛跟隨在獸血聯隊後麵,刁鑽的透過縫隙往殘存的波斯軍人大腿刺去。
長矛穿透肉體和驚恐的慘叫聲在此刻彙聚成一條長流,響徹上空,穆蘭憤怒的想要撲向領主大人,剛行動就被紮蠻子一拳打在嘴巴上,沉重的力量打碎了他的牙齒,也打碎了他反抗的心。
“住手!”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從天邊傳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遠邊飛來一道身影,隨著越來越接近,讓所有人得以看清容貌。
為首的是一名穿著繡著各種奇異紋路長袍的老人,額頭上紋著一道五芒星陣,臉上的褶皺就像群山之間的溝壑,縱橫交錯。
但是沒有人敢小看他,因為他渾身鼓蕩著一股龐大的元素力量,這股力量壓的驚世魔法團的一眾小美人喘不過氣來。
這名老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光頭壯漢,他麵色冷漠,肌肉強健的如同一座鐵塔,尤其是他背後背著一柄比他整個人還巨大的闊劍。
他們的眼神睥睨一切,仿佛目光掃過之處都即將被毀滅。
兩人的出現,像是某種象征或者說是旗幟,給這場原本即將落下帷幕的戰場帶來了新的變化。
那些已經崩潰的波斯軍人就仿佛看見了神明一樣,重新煥發了希望,又開始嚎叫著衝擊鋼盾,就算在蠻子們的屠刀下死傷慘重,隻是做無用功,也依舊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