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泰勒西的神官們,那些波斯灣士兵壓根沒有一丁點兒辦法。
不是沒有人想要跳上魔法師們所在的戰船,解決這些家夥,但是剛剛悄摸上來,猶如一顆頑石一樣閉目養神的魔劍士們,睜開的雙眼陡然射出一道淩厲的閃電,就像劃過夜空的雷霆一樣震撼人心。
還沒等波斯灣漢子們反應過來,一道裹挾著火元素的雙手大劍,就連同他的盔甲一起被劈成了兩半。
這些家夥平時就像是充當排麵唬人的西貝貨,但是一旦有人企圖襲擊身後的神官,陡然間爆發出來的威勢,簡直就像猛虎一樣駭人。
在這個時間點,波斯灣軍隊主將凱茵眉頭皺成了一團。
但是看著已經臨近敵人艦隊上空的角鷹騎士們,眉頭又微微一鬆。
“不過這些雜毛畜牲到底想乾什麼?全都分成了一個小隊往後退去,遍布整個天空,一追就繞開,如此分散的陣型,這可讓我的角鷹兒郎們不好發揮啊……”凱茵忍不住有些埋怨。
就算如今接舷戰徹底落入下風,他也沒有著急,因為手握殺器的角鷹騎手們會讓這群西斯佬體會什麼叫做大起大落。
對方的鷹人體型比波斯灣漢子消瘦一些,正麵對抗結局隻能是被角鷹的利爪刨開胸腹。
可是因為他們的身形瘦小,導致了他們那高難度的飛行技巧,極快的速度,靈活的身姿,讓人驚歎的轉向,角鷹騎手們一輩子都做不到。
因此他們避免接戰後,角鷹騎手們隻能望空興歎。
凱茵情不自禁思考對方避戰究竟是畏懼英勇的角鷹騎士,還是有什麼隱秘的計劃。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角鷹騎手們已經升到了敵人艦隊的高空。
“嘖嘖,接下來我的角鷹騎手會用‘比加火旗’和青銅煙燈’讓這些西斯佬嘗嘗厲害!”
“這些祭司廟灌注過神明之力的祀器射程高達七百公尺,對方的鏡炮和魔法師對高機動性的空騎根本沒辦法,一旦角鷹騎手進入射程……”
刀疤臉將軍獰笑一聲,扯動著臉上蜈蚣一樣的傷疤看起來恐怖無比,隻需要三個脈搏的時間……不對,現在是兩個脈搏!
……
李維一直站在軍官貴族們所在最前方熔爐主艦號的船手,捧著望遠鏡觀察著戰場。
就在波斯灣帝國這支前鋒軍已經瀕臨失敗的時候,他清楚的看見了那些騎在角鷹背上的騎手從腰間掏出了一杆鐫刻著神秘符咒的三角小旗和一盞青銅色琉璃油燈。
唰唰唰!
隨著他們揮動小旗,輕輕吹動油燈。
頓時一道道筆直的火焰,一道道筆直的黑煙,直直地飛向了下方神聖西斯國的陣營裡。
就如前麵泰勒西的法師們施法波斯灣帝國的士兵們沒法兒躲避一樣,現在所有“風暴怒號”軍團的士兵都擠在艦船上,四周都是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用魔法裝備使用的魔法從頭頂掉落。
托凱將軍驚愕之色一閃而過,隨後便是鎮靜的繼續指揮戰鬥:“諸位閣下,接下來就拜托你們攔截這些法術了。”
他的拳頭已經不知不覺握緊了。
按理來說經曆過如此多戰鬥的他不應該會為這種失利緊張,但是很快托凱就明白過來,因為這場戰爭不僅僅隻是為了勝利,還代表西斯國的臉麵。
這麼多國家的首要都在後麵看著,如果僅僅隻是慘勝,那麼丟臉的可不隻是他,而是整個西斯國。
所以他不能容忍任何損失,所以這突來的變故才讓他罕見的緊張起來。
泰勒西神官們感覺到壓力山大,這些單體的法術攻擊,怎麼看也不可能達到中階法術的程度,但是數量實在是太多!實在是來的太突然了!
他們壓根沒有時間去準備更強大的防禦性魔法,隻能各自拿出最拿手的法術。
五顏六色的魔法飛上天空,迎麵撞上了敵人落下的單體魔法。
“轟~”一陣激烈的元素連鎖殉爆,神官們的法術無一落空,攔截了敵人將近一半的魔法,但剩下的則全部紮進了人堆裡。
李維靜靜的看著渾身燃起火焰,被黑煙籠罩頓時骨肉分離的西斯國士兵,那淒厲的慘叫仿佛隔著幾十裡都能聽見。
他身旁和他一起關注戰場的貴族軍官們集體失聲,仿佛就像被割掉了喉管一樣。
一時之間隻剩下吞咽口水的聲音。
誰都沒有想到,僅僅隻是一支前鋒軍就會有如此之多的魔法裝備,而且一直等到現在才露相。
藏的可真深啊!
“通知金鷹騎士們立刻,馬上使用‘古拿溫電雲’!”托凱就像一頭暴怒的老獅子,低聲咆哮著。
對方僅僅隻是這一次攻擊就讓“風暴怒號”軍團損失了將近四百名戰士,他總共就帶來了三千,如果讓對方繼續下去,說不定真會被對方翻盤。
老人身旁的幕僚知道自家老將軍徹底憤怒了,絲毫不敢耽擱,連忙捏爆了手中的一顆紅色小水晶。
而遠在天邊的金鷹騎士們,胸口掛著的其中一顆晶石也刹那破碎,雖然計劃還沒有完成,但是他們已經顧不了太多。
將手中一直端著,仿佛雲朵一樣的圓盤高舉在頭頂,瞬息持咒結束。
一個個被他們提前布置的魔力節點被啟動,開始了連鎖反應,一團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憑空出現,瞬間就籠罩在角鷹騎手們所在的那片天空。
外麵的人隻能看見濃霧裡電蛇四起,宛若遊龍般騰飛。
“哈哈哈,這群西斯佬也配和我們波斯灣勇士叫板?”凱茵得意大笑著,但是並沒有得意多久便如同被扼住脖頸的鴨子,戛然而止。
濃霧中“嘩啦啦”地不斷掉下渾身閃爍著電芒的角鷹騎手,就像下餃子一樣,紛紛毫無聲息的墜入大海裡。
他身旁的波斯灣軍官們集體發出一聲驚呼聲。
“這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時候?這麼強大的群體魔法怎麼可能悄無聲息?”凱茵渾身抖如篩糠,就像害了癲癇一樣。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角鷹騎手們從天空的濃霧裡不斷墜下,什麼也做不了。
他甚至不知道濃霧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究竟是那些電芒襲擊了自己英勇的角鷹勇士們,還是其它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