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舟神色微僵:“話也不是這麼說。
我並沒有仗著權勢逼迫他們,況且也隻是跟表妹提一嘴。
就算真的做跟人家做買賣,總要讓人家同意,做買賣不就是你情我願,我自己名下產業不少,這道理還是清楚的。
我給的銀子多,又隻買這樣芙蓉酥,他家還是照樣開門做生意,既能多賺銀子,又不會壞了口碑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他再開口的時候明顯要謹慎得多:“表妹覺得這樣也是仗勢欺人?”
其實裴延舟這人真算不上仗勢欺人的主。
真要論起來,他是個不錯的人,隻是從前梁善如不願意承認而已。
不過眼下裴延舟要跟她掰扯這個,她很認真的思考過,鄭重其事道:“如果隻是尋常人,再喜歡吃他們家的芙蓉酥,也不會說出這番話。
所以表哥覺得算不算呢?”
“至少我從沒那麼想過。”裴延舟又說,“不過我看表妹對這事兒很是不喜,左右這糕也是買來送給表妹的,你既然無心,就當我剛才沒提過吧。”
梁善如微微抿唇:“表哥倒是好說話。”
“我一向脾氣好,外麵的人都知道我算好說話的,平日裡真有什麼事求到我這裡,能幫的我也都會幫一把。”裴延舟定定然望向她,“和表妹有關的事,我就更好說話了。”
自從上一回他真切的表露過心跡之後,每每單獨相處,他總是不加掩飾。
梁善如有心回避,可長此以往不是辦法。
私下裡說這話,她可以裝作沒聽見,但萬一哪天就傳出去了呢?
亦或是裴延舟也會有得意忘形的一天,在人前脫口而出,那她可真就百口莫辯了。
她見識到了信國公對裴延舟的漠然,但不代表國公府就不看重這個世子,何況還有宮裡的徐貴妃本就對她虎視眈眈。
她不想平白受他牽連,所以沒再回避:“表哥總說這些模棱兩可的話,實在容易讓人誤會。
我自是不往心裡去的,可就怕彆人聽見了誤會,回頭再傳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不光是對表哥沒好處,於我自己更是百害無利。
表哥身份貴重,哪怕你真做錯事,也不知有多少人等著替你遮掩過去,可我不成。”
她嘴角雖然上揚,神色卻疏離的很:“我沒那麼好的命,大概是個隨時能被人推出來的替罪羊,到時候什麼臟的臭的都往我身上扣,我可實在是擔待不起。
這樣的話,表哥還是少說,對大家都好。”
她第一次對他的心意有了回應,卻是這種態度,裴延舟第一時間感到心寒,可很快又把自己給哄好了。
他早就知道她是什麼脾氣,更清楚她會有什麼樣的態度,如今這般實在算不上錯處。
小心翼翼過了幾年,當然怕惹上一身麻煩。
的確是他得意忘形,見她態度日漸好轉,便有些失了分寸。
裴延舟怕她惱了,連聲道:“我記下了,表妹彆惱,過會兒給表妹選幾樣東西當是賠罪,回了家我去跟三嬸說一聲,表妹什麼都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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