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乾的不是人事,她們卻都還要臉。
沉默半晌,梁氏說好:“吃過飯早些回,彆在外頭貪玩,天黑了,仔細賊人惦記。”
梁善如笑了笑說好,拉了柳宓弗就往外走。
兩個女孩兒才出門,在廊下還沒走遠,就聽見梁氏囑咐裴昭元:“晚些時候到衛國公府去接初初,彆叫她自己回來。”
柳宓弗撇撇嘴:“天色晚了就住在家裡又怎麼樣,再不濟爹爹也不會讓表姐自己回家。”
梁善如揉她:“姑母還不是緊張我。
還說自己不是孩子,總是瞎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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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公府裡一陣的雞飛狗跳,梁善如和柳宓弗兩個人又攔又抱都沒能攔得住,張氏把手邊能拿著的東西砸了個稀爛。
後來實在勸不下,梁善如哎喲一聲捂著肩膀蹲下去,張氏神色一緊,趕緊住手:“傷著了?”
梁善如順勢抱上她手臂:“您再砸下去,我就要內傷了。”
張氏要推開她:“學會騙人了!”
柳宓弗也趕緊勸:“您拿自己家的東西撒什麼氣呀?要砸也該到趙家去砸,房頂都給他們揭了才痛快!
這都是咱們家的銀子置辦的,表姐心疼,我更心疼了。”
衛國公府不缺這點錢,張氏她自己更是不缺。
當年她嫁過來,那是正經八百的十裡紅妝,光是陪嫁的莊子就有八處,饒是幾十年過去,也再沒有人能風光得過她。
張氏自然不心疼,一口氣悶著覺得不夠順暢:“我自己置辦的,你們兩個先心疼上。”
不過她也沒再動手。
方才在氣頭上,砸起來不管不顧,被梁善如那樣一打斷,稍稍冷靜了些,才開始後怕,倘或真的失手傷著兩個孩子,那更叫人心氣不順了。
梁善如看她不動手,暗暗鬆了口氣:“本來說不告訴您,等明天姑母帶我來,可思來想去怕宓弗跟您說不清楚,沒想到我也是個不爭氣的,和軟著說,還是惹得您生氣一場。
現在好了,東西砸了這麼多,您也沒能出氣,回頭氣壞了身子,等阿舅回來還不揭了我的皮?肯定不會饒了我了。”
張氏橫她:“你少胡說八道,我這不是已經停手了?
他回來才舍不得揭了你的皮,聽了這樣的事,隻怕要提著劍殺到趙家去!
殺千刀的王八羔子,動這種心思,還有他那個娘,一家子都是王八,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什麼鳥下什麼蛋,打從根兒上就壞透了,叫人惡心!”
梁善如聽她越說越來氣,隻好又說:“您這些話,不如等著英國公夫人上門時候再罵呀,不然倒像罵我們兩個的。”
張氏哼了聲:“她沒臉沒皮算計個晚輩,還敢登門?
行啊,我就在家裡等著她。
不怕她來,就怕她不敢來。
真要是來了,我當然有更好聽的話等著倒進她耳朵裡,叫她好好記上一輩子!”
其實她現在就想去趙家罵人。
要她說,有什麼好謀算的?趙家不要臉,跟她們有什麼相乾?
做事這麼瞻前顧後,又不是善不了後,弄的人不暢快的很!
梁善如分泌知道她想什麼:“姑母和世子表哥也是為著我待字閨中,場麵上直接鬨總怕傷了我的名聲,您就彆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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