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徐貴妃,又不是頭一日,國公爺得罪的還少了?
隻是這話她不願說給孩子聽罷了。
張氏她們和梁氏是在宮門口遇上的,於是張氏更篤定徐貴妃是為了裴延舟的事情才召見。
等到宮女頭前引路,一路入了昭陽殿,見徐貴妃滿麵春光,全是笑意,眾人見過禮問安好,她擺著手叫起身落座,果然先問起的是梁善如:“這陣子挪來挪去,一切都還好吧?
英國公府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官家前兩天還問了一嘴,說實在是不像樣。
卻也沒見你們到宮裡告他家一狀,簡直是混賬。”
梁善如掛著淡淡的笑容還沒來得及開口,梁氏坐在那邊先替她把話給接了過去:“孩子們之間生出的事端,於我們做長輩的看來那是天大的事,可怎麼敢輕易鬨到宮裡麵來呢?
何況如今能妥當解決,自然就更不敢汙了官家和您的耳朵了。”
徐貴妃誒的一聲衝著她擺手:“這話我就不愛聽,這回就算了,既然你們已經處置妥當,我再要插手,反倒顯得貿然。
可是往後再遇上這種事,不許再這麼著,無論如何得來回稟一聲。
事關女孩兒的清譽名聲,怎麼不是天大的事呢?”
對徐貴妃來說,梁善如比陌生人還要不如。
她麵上雖然一直都在笑,心裡是真覺得梁善如這人很麻煩,不管是雲宣,還是如今裴延舟說喜歡她。
為著裴延舟一句喜歡,三郎又要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
這個丫頭,當日留在揚州是麻煩,接到盛京仍舊是個禍害。
徐貴妃是真不怎麼願意見到她。
況且又惦記著正事兒,索性直截了當道:“其實今兒是有件事,叫了梁夫人來商量兩句。
隻是單召梁夫人一人入宮,外頭那些人又要揣測琢磨。
你們知道我,最煩那些風言風語,所以才讓張夫人把兩個孩子給帶上一起。
我已經讓人在偏殿預備好了茶水點心,張夫人帶善如她們到那邊小坐一會兒吧。”
張氏鬆了一口氣之餘不免又把擔憂的目光轉投向梁氏。
那一眼也隻是匆匆一瞥,她生怕落入到徐貴妃眼中去。
能叫徐貴妃這般小心謹慎,還拉上她和兩個孩子做遮掩……張氏幾乎一下子就想到了裴幼貞。
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感慨還是如何,心情實在複雜。
那孩子一片癡心,終究是可惜了。
要怪也隻能怪她家的老太太,好好的孩子,硬是給嬌慣成如今這德行。
莫說三殿下,倘若她有個兒子,也是斷然不肯叫這樣的女娘進門做新婦的。
出身國公府又有什麼用?性子那樣差,今後家裡的人情往來怕都要斷送在她的手上。
張氏一麵想著,已經帶了梁善如和柳宓弗起身同徐貴妃告禮,跟著小宮女一道退了出去。
從正殿往偏殿去的走廊上,柳宓弗幾次欲言又止,分明有好些話想問,好在她曉得這是何處,不能亂說話。
再加上張氏數次拿眼神警告她,且梁善如拉著她的手也在暗暗地使勁兒,她總算收了聲,暫且什麼都沒有問出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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